“你留下来。”萧琰又对着一个宫人道,交待了几句。
“是,王爷。”宫人行了一礼。
萧琰没有再说,转身往太液池迈步。
捧着宝剑的太监带着人连忙跟上,望着王爷背影,王爷留人下来是为了顾姑娘吗?
太子宫中。
太子萧瑀手上把玩着一串东珠,笑得漫不经心:“再说一遍。”
“太子殿下。”
跪在地上的太监不敢再说,抬着头。
“没有听到孤的话?”萧瑀问。
“太子殿下,安郡王在大营截住了一封信,信是你写的,想要安插人到大营,安郡王不久前禀给圣上,圣上大怒,安郡王劝住了圣上,说不可能是太子殿下你,应该是有人陷害你!”太监说小心翼翼的,一边说一边看着太子的脸色,说到这,说不下去。
“安郡王叔在营中截住了一封信是孤写的,孤何时写过,孤何时想安插人,父皇大怒?是不是想派人来把孤这个孽障,呵呵,父皇还真是,这样就信了,就不怕是秦王晋江那两个目中无人的陷害孤的,父皇果然是心偏了,眼中只有秦王,没有本太子,要不是安郡王叔拦住,本太子岂不是要以谋反论处?好一个本太子写的信?”萧瑀慢慢的,语气意味深长:“再说。”
太监不敢说了,真的不敢。
“呵呵,孤让你再说一遍!”萧瑀轻笑着,说到后面,忽然站了起来,砰一声,手上的东珠直接被他丢向太监。
“殿,下。”太监趴到地上,整个人一缩,东珠砸到他身上又落下,弹出很远,他白着一张脸。
他一点也不敢动。
“孤让你说!”
萧瑀看也不看被他丢掉的东珠,喘着气,脸上潮红,阴戾的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俯视着。
语毕,咳了起来。
太监死死趴在地上。
他也是刚得了下面秘报,他知道太子殿下是冤枉的,他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他才马上来报给太子殿下。
圣上却不知道,要不是安郡王——
一定是秦王陷害太子殿下的。
“咳,咳,咳。”一连咳了几声,才好一点,他还是阴狠的盯着趴在地上的太监,太监脸惨白不已。
“太子殿下。”
萧瑀不说话,用手帕紧紧捂着嘴,脸咳得青白发红,整个人颤了颤,他放开手,看了眼手上的手帕。
手帕上有咳出的血丝,他阴戾看一眼,丢在地上。
“孤这太子的位置看来父皇是不想孤继续坐了,有人更是想马上把孤拉下太子的宝座。”
萧瑀没有再咳,坐了回去,太监见太子殿下气过,抬头:“殿下,圣上只是糊涂了,被人蒙骗了。”
“是吗?”萧瑀冷笑。
太监说不下去了。
“看吧,你都知道。”萧瑀又冷笑起来,太监不知道如何说。
太子萧瑀一个人坐着,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扬起来,笑着。
咳咳咳,他又咳了起来。
看来自己这身体又不中用了,不过是一点风寒,就经不住。
有些青白的手握紧,砰一声砸下,他嘴角带着嗜血的笑,萧琰,想要坐孤这个位置,也看你有没有这个命,有没有这个本事,父皇,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你是不是也觉得孤令你失望,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