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幸存的彩衣女子也随即退到了领头的女子周围。
“放了兰姑娘,饶你们不死!”
独孤逸原本淡雅出尘的光华在见到雪兰深陷危机的刹那间,就被浑身的寒意击得粉碎,双眸中嗜血的森寒冷光让人忍不住心生恐惧。
这些女子们虽武功平平,却诡计多端,武功路数又是那么诡谲莫测,尤其是挟持雪兰的那个女子,武功足以与王庆山平分秋色,才导致王庆山落败。
此刻雪兰在她手中,他们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雪兰性命堪忧!
他不能赌,也不敢赌!
都怪他太轻敌,才会出现如此局面,此时的独孤逸恨不得一剑杀了自己,若雪兰有什么差池,他绝不原谅自己,若她因此去了,他也绝不独活!
傅劭南也是心痛难当,一双黑眸深邃如渊,透着细小如针的锋芒,手中折扇几乎被他捏碎,浑身散发出的浓烈杀意,令人不自主地后退数步。
炫目色沉寂如冰,紧握着长剑的手道道青筋毕露,周身萦绕着一股犹如地狱修罗般的死亡气息,说不出的残忍和冷酷。
若夫人有个什么意外,他该如何向主子交代?
没有保护好夫人,他就是以死谢罪,也逃不过内心的自责和愧疚。
“让我姐妹们离开,否则我就杀了她!”
敏锐感觉到独孤逸三人浑身弥漫的森寒杀意,而独孤瀚坐在马车里目光深不可测,领头的彩衣女子顿感呼吸急促,几欲窒息,那握着横在雪兰玉颈处长剑的手轻轻颤抖,心头有几分不确定。
见雪兰脸色越发惨白,嘴角又溢出些许黑色的血液,独孤逸眼底如同深沉如海般的黑暗,挥手示意侍卫们退后,声音犹如腊月飞雪的天气,冰冷刺骨:“若敢伤她分毫,我定让你们和你们幕后的主子魂飞湮灭,永不超生!”
“我傅劭南定要你们生不如死,斩草除根!”
听罢两人掷地有声的话,雪兰心头突然涌出一丝丝的感动。
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觉一种难以言状的痛苦折磨着她,就象万虫千蚁在撕咬她的神经,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撕成两半似的,痛彻心扉,不由蹙了蹙眉头,雪兰知道,定是情蛊发作了。
“你怎么呢?”察觉到雪兰几不可见的异样,挟持她的彩衣女子压低声音问道,语气中有着一缕担忧。
临行之前,主子曾再三叮嘱过,无论情况如何险峻,就算她们都死了,也绝不能伤了她!
自己虽不懂主子的意思,但就凭她舍身相助自己等人离开之举,自己也不能见她有事!
“我没事!”迅速平息心中的感动,雪兰觉得体内的疼痛似乎缓解了不少,随即不动声色往后退,也使得女子顺势后退:“挟着我快走!”
独孤逸三人和侍卫们的武功高强,若没有自己在手,她们定无法逃脱。
听雪兰说她没事,女子微微放下心来,转头对其他人说:“你们先离开,我随后就到。”
“不!”那群女子却摇了摇头,异口同声道:“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这话倒让众人神色一怔,自古以来的杀手都冷酷无情,可她们却……
“马上离开,否则教规处置!”话虽如此严厉,但女子双眸之中却氤氲着感动的水雾。
听到教规二字,那群女子不禁眸光一闪,神色有着几分怯意,而后相视一眼,相携着飞身就要离去。
谁知,独孤瀚清冷森寒的嗓音却在这时忽然响起,“一个不留!”一双黑眸中闪过凌厉而尖锐的精光,带着森森寒意,唇角勾起一丝细小而讳晦莫深的弧度。
“你说什么?”
“可是我六姐……”
“独孤瀚……”
“小姐(姐姐)……”
听了独孤瀚的话,不止诸葛心妍等人震惊骇然,就连侍卫们也是神色骤变,独孤逸三人的脸色更是霎时变得森寒冰冷,直视着独孤瀚的眉梢眼角皆是雪亮如刀刃的狠意,深重的怒气从唇角漫出一丝半缕。
傅劭南的黑眸中发出道道幽深冷冽的锋芒,声音凌厉:“独孤瀚,难道你就不顾兰儿的生死吗?”
而茹兰也是神色一愣,冰寂的眼眸中一缕难以置信稍纵即逝,心头惊涛骇浪过后,是噬骨的恨意和鄙夷,面上却急切道:“王爷,王妃还在她们手上,不……”
“杀!”
简简单单一个字,却令众人都脊背森寒,仿佛置身于万年寒潭之中,浑身冰冷刺骨。
“怎么?你们想违抗本王的命令吗?”
侍卫们闻言慌忙齐齐跪在地上,胆颤心惊道:“属下不敢!可是王爷,王妃……”
瞥了低垂着头的侍卫们一眼,独孤瀚抬眼盯着脸色苍白羸弱的雪兰,一字一字犹似腊月飞雪天般阴冷森寒:“格!杀!勿!论!”
听罢,侍卫们随即站起身面对着那群彩衣女子,紧握着手中的长剑却踌躇不前。
他们都知道,王妃虽然对人对事淡然清冷,却是个难得的好人,他们不想她就此香消玉殒!
没有错过独孤瀚冷眸中高深莫测的诡异光芒一闪而逝,雪兰不禁心中一凛,随即微微颔首,在外人看来似是对独孤瀚的无情而伤心难过,实则却低声对那女子说道:“你快划伤我的颈部!”接着又对茹兰道:“茹兰,刺她一剑,别伤她要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