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彼此心中有爱,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小心而轻柔地拥着依依,呼吸着她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气息,千浔游荡已久的三魂七魄终于回归本位,声音沙哑而炽热:“小雪,你终于回来了,这半年来,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你真的忍心不见我吗?”
“我刚刚跟锦妈妈说了,我也是刚回来不久。”依依轻声道:“那道光柱将我带去见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而后就回了这里,因为处理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遇到了沉遥和劭南,之后办完师傅的事情,我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叶城。”
“见了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小雪,此人究竟是谁?比我还重要吗?为什么你最先遇见的是逸和南,而不是我?”千浔粗哑的声音中蕴含着浓郁的酸味。
依偎在千浔温暖的怀中,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鼻息之中有着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依依的心宁静而满足。
“他们都是我的亲人,这个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们的;至于先遇见沉遥和劭南,也是因为机缘巧合而已。”
千浔明白,依依现在不说,自有她的道理,因此也不再追问。
下颌轻轻放在她的发顶,千浔仿佛要将这半年来的相思悉数传达给依依:“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这一百八十多个日日夜夜,我白天想你,晚上想你,吃饭想你,睡觉也想你,满脑子都是你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想得心都痛了,碎了,小雪,你可曾想过我?”
“若不想你,我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小雪,答应我,以后再不要突然消失不见,让我怎么也找不到你,好不好?”
“好!”
相依相拥的两人爱在心间萦绕,至死不悔的情愫将两人紧紧缠在了一起,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而此时营帐外的一道人影死死盯着两人,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笑容,当看清依依的容颜时,短暂的惊秫之后是入骨的恨,须臾,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去。
许久之后,依依双眼看着邪魅脸上带着温柔醉人笑意的千浔:“千浔,你来找锦妈妈是有什么事吗?”
抱着依依在桌边坐下,千浔微蹙着眉头道:“我怀疑锦妈妈的侄女很可疑,所以想找锦妈妈了解清楚。”
“千浔,你有没有觉得她的眼神似曾相识?”
“你的意思是?”
摇了摇头,依依若有所思道:“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当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而且,我和文麒还发现她在给云国传递消息。”
“你怀疑她是云国派来的细作?”蓦地想起了什么,千浔的双眸如一汪寒潭般幽深,泛着丝丝冷寒。
最好不是他所猜测的那样,否则……
这时,一个人神色冷然地闯进了营帐,看着依依沉声道:“出事了!”
“文麒,是不是沉遥和劭南出事呢?”看到突然闯入的文麒,依依心头不期然地泛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难道……
看着依偎在千浔怀中的依依,眉宇间洋溢着一股纯净而清媚之态,男邪魅女温婉,犹如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般,文麒只觉心中苦涩怅然,听到她的疑问,遂敛起酸涩心思,沉重道:“他们都中毒了。”
听罢文麒的话,依依倏然站起身,迅速恢复随从装扮后,焦灼的往沉遥两人的营帐疾驰而去。
沉遥,劭南,你们千万别有事,否则……
“到底怎么回事?”虽是询问着紧随其后的文麒,但千浔寸步不离地与依依并肩而行,感觉到掌心中她的手轻颤微凉,不禁心疼万分:“小雪,别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
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文麒眼中流露出的黯然一闪而过,快得让人不易捉摸:“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只是听他们说,好像有人偷袭。”
“有人偷袭?”千浔闻言,深邃如渊的眼眸里顿时闪烁着森寒的冷光,邪魅脸上的阴霾让人见之忍不住退后三尺。
在他的地盘上居然有人敢行凶作恶,简直可恶又可恨!
脑海中蓦然闪过一道身影,会是她吗?
眨眼之间,依依三人就来到了沉遥二人的营帐,但见两人正紧闭着双眼盘膝坐在各自的床上,脸色惨白中透着青黑色,呼吸时急时缓,额头豆大的冷汗在摇曳的烛火中分外剔透。
‘噗……’地一下,两人相继吐出一口黑色血液,本就惨白的脸色愈发如雪煞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青黑刺目,浑身似没有力气般倒在床上,俨然已昏厥过去。
疾步上前,素手搭上他们的腕部,依依的秀眉渐渐紧蹙,一双星眸逐渐凝聚着一片寒霜。
“小雪,他们?”
“他们中了‘血煞’,此毒药性极强,扩散速度极快,除了下毒之人手中的解药,无药可解。”
千浔的脸色霎时变得森寒冰冷,眼瞳中迸发出嗜血的寒意:“那现在怎么办?”
“唯今之计,只有先压住他们体内的毒性蔓延。”依依掏出两颗褐色轻柔喂入两人嘴里:“最迟三个月之内,我们必须设法找到解药,否则他们性命堪忧。”
听依依说只有三个月时间且此毒无药可解,千浔冰冷嗜血的脸色上带着丝丝阴霾,冷声喝道:“来人,立即让锦妈妈和章秋翠来见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