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来自于回忆。痛苦,往往也来自于回忆。
风烛残年来日无多的汪强无时无刻不在痛苦中挣扎着,他在自责,自责当时把自己的错误行为,每每在夜里的都会一脸汗渍的醒过来。
“伯父!对于茶道,我就不懂了。把茶和做人联系在一起,我就是更加的不懂了。”不知为什么。我不敢看看他的眼睛。
“年轻人,记住了,不管怎么样?都不要做违背良心的事情。一壶茶浪费了。可以重新沏一壶。可是人生却不能复制————————。”老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听的心里挺不舒服的。只好点头相应。
聊了一会,我便和烟烟从汪强的房间里走出来。往外走的时候,我的手再次伸进口袋,捏着一柄飞刀,如果突然转身飞刀,百分之百的成功。可是我还是没能把刀飞出去。
“烟烟!我回去吧。”我不敢留宿,怕夜里忍不住会摸到汪强的房间里去。
“这么晚了,就别回去了。家里房间多的是,随便找一间住就是了。”恰在此时,侯劲松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看见我俩在一起,眼神像一把刀一样朝我射了过来。
若是以前,我的眼神会变成另一把刀射出去,但是我却没有这么做,免得他以为我是他的情敌,竟然说道;“侯大哥,出来闲逛呀。嘿!干脆今天晚上我跟他一起住得了。“我对我不放心,害怕夜里溜出来,所以,干脆断了自己的后路。
侯劲松闻言,眼里的光芒顿时变得柔和起来。“好呀!好呀!我们是朋友,我当然欢迎你跟我住在一起了。”
烟烟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下来;“男人真是让人看不懂,说变就变呀。”但是我俩都这么说,她也就无话可说了。只说你俩早早休息吧。就转身走了。
所有的保镖都住在汪强四周的房间里,分为东西南四间大房。倒是侯劲松在东南角的位置肚子有一间寝室,他是汪府保镖总管。
房间挺大,分为内外两件,外间墙上挂着些兵器,中间是一个木人桩。最门口竟然还有一小吧台,上面竟然放了不少的酒。
“哥们!今晚咱也算是有缘,谢谢你救了大小姐。所以,我们喝一杯。”侯劲松心里直打鼓,他摸不清李师和烟烟的关系,所以,他想把李师灌醉,让他酒后吐真言。
我一听,正想多了解一些汪强这个人,所以,也有把他灌醉的想法,只可惜自己的酒量太差,根本不具备靠酒量压制别人的能力。
一张小桌,一瓶XO,侯劲松又让下属送来些小吃。我们这一对八竿子打不着的男人竟然就喝上了。
“李师兄弟,你的功夫很高呀。”
“哪里呀!你的乖功夫才高呀!”
“李师兄弟,你长得很帅呀,就跟电影明星似的。”
“哪里呀!你长的才帅呢。跟电影明星似的。”
半个小时不到,一瓶酒就喝光了,我俩面对着面,在相互的吹捧。
“李氏兄弟,我发现大小姐喜欢你哩。”侯劲松摇一摇手里的酒瓶子,终于把真话说了出来。
“可别胡说八道了,我哪有那魅力呀。再说了,又侯兄在,哪里能看的中我呀!再退一步,他就是看中我也不行呀。我怎么能对不起后兄呀!明明是侯兄喜欢烟烟大小姐的。”我把球踢给他。
“兄弟!你看出来了?”侯劲松往前一探身,把脑袋伸的跟王八似的。
“看出什么?”我疑惑的问道。
“切!这还用说吗?谁看不出来呀。看大小姐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弟弟,你说我有希望没?”侯劲松又靠近了我一点。脖子伸的更长了。
“有,当然有。”
“可是,可是我发现她喜欢的是你。”
“哥们!不会吧。他怎么会喜欢我?我就是一个穷书生。再说了,喜欢我也不行,家里有了。”
“啊!家里有了,那你可不能对不起嫂子。不行,今天晚上高兴哦,你要再陪我喝一杯。”侯劲松突然间变得兴奋起来,直接就去拿酒。
“不喝,不喝,真的不能喝了。”我使劲摆手道。
“喝!必须得喝,今天我太高兴了。”
“除非——————!”
“说,别墨迹。”
“除非你给我讲讲汪老爷子的故事。”我把话题一转,引入正题。尽管大脑已经眩晕,但是我不忘这次的任务,先彻底的了解一下汪强再作打算。
“老爷的故事可是富有传奇色彩的————————。”
“嗯!听说他富甲一方,而且是东三省的慈善大王。”
“是的!的确如此。”
“可是我听说汪老爷子在年轻的时候做过不少的坏事,甚至还杀过人。”
“你,你是谁?”侯劲松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李师。龙城的李师。”我擦!转了一圈竟然把自己绕了进去,这下坏了,人家开始怀疑自己了。
“龙城,来东北做什么?”侯劲松脸上疑惑的阴云并未散去。“你和烟烟大小姐是怎么认识的?”
“我去龙江省探亲,去我姑姑家,恰巧遇见烟烟。就这么简单——————。”我胡编道。
侯劲松绷紧的心也舒缓了一下,他知道汪老爷子和龙城没有任何的恩怨瓜葛,再看面前的李师,面肌丰满,脸膛开阔,不像是南方人。断定不是来寻仇的。就说道;“兄弟!别在意呀,我只是问问,作为一个保镖,我不得不这样做呀!”
我假装酒醉的厉害,又胡乱说了些疯狂且无关紧要的话。最后就躺在侯劲松的床上睡了。
半夜里,不自觉醒来。看见侯劲松正在沙发上睡得正酣。这个时侯,该是偷袭的好机会呀!犹豫再三,只是爬起床来喝了一杯水,然后再次躺下。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难道这个仇就这么过去了嘛?这样怎么能对的起死去的侯老爷子。人家甘愿去死,把10000多人交给自己,不就是出于相信自己吗?!
不管这些了,做人不可能一生平衡不变,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轻轻的站起身,把衣服穿好,摸一摸口袋里的几柄飞刀,蹑手蹑脚的朝门口走去。
“李师兄弟,你干什什么去?”在我的身后,侯劲松的话音传了过来。
我擦!感情这丫没有睡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