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端庄、温柔、而干练的女人。
在他的记忆里,母亲/美丽温和,知书达理,无论对家里人还是亲戚朋友,都极具亲和力。在诸多的亲朋好友中,谁提起母亲,都会竖大拇指。后来,帮着爸爸打理公司,更加凸显出她不一般的能力,成为爸爸最得力的帮手,商场上可谓面面俱到游刃有余。
更重要的是,记忆中的母亲热衷慈善,乐于助人,而且这些事情做起来真诚而低调,从没有富家太太的做作和矫情。
这样的母亲,是他爱戴并且尊敬的。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变了一个人了呢?
他自己也没有印象了……
曾经那么美好的母亲居然会变得势利虚伪、现实无情、甚至不折手段……他觉得不可思议。
不得不说,夏晚露的悲剧和痛苦,母亲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不是她用卑鄙的手段逼走夏晚露,如果她能欢欢喜喜接受这个他爱的女子当儿媳妇,夏晚露怎么会流落在外吃苦?怎么会失去孩子还失去生育能力?
想到这里,他更是剜心剜肺地痛,为夏晚露心痛,为失去的孩子心痛,同时,也为母亲心痛,为他曾经最深爱的母亲变成这般陌生的样子而心痛……
这样的痛折磨着他,导致的结果是他在窗边抱着夏晚露坐了一夜……
不是故意折腾自己,只是没有了睡意,想得越深,对怀里这个人儿越是歉疚,越是疼惜。母亲的过错,他没有权力来惩罚,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加倍地对怀里这个人好,母债子还,所以用一辈子的爱来弥补她,尽管,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无法将她的伤修复圆满……
坐看太阳的第一缕金光在地平线亮起,他才深深吸了口气,抱着她,把她放回床上去。
昨晚闹得太晚,她身心疲惫,这会儿睡得很沉,他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没有打扰她,任她继续睡。
新的一天了,新的生活,至此,再不是一个人……
从健身馆出来,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经过一番剧烈运动,总算将心中那份沉重稍稍释放。此时的天空,已经是晨曦万里了……
仰望碧蓝薄云的天幕,他感到自己作为男人的责任,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再为过去而痛,那痛依然存在着,然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提醒他幸福的重要性,要记得给她幸福……
回到家的时候阿姨已经来了,屋子里多了早餐的气息,这就是生活的气息,平凡而让人满足。
他唇角浮起平静的微笑,谁也不会知道他刚才在健身房是如何狰狞地发泄过,那样的他,从此都不会再有了……
以为她还在睡着,轻手轻脚推开卧室门,床上却是空的,他心里骤然一跳,刚想叫阿姨来问问,却见纯白色睡裙的一角在阳台窗帘后随风飘动,心,瞬间就安宁了。
他微微一笑,走向阳台。
她背对着他站着,赤着足,长长的黑发在晨风中被吹得四散飞扬,瘦小的身体被白色长睡裙包裹着,风一吹,便显出她身体的轮廓,尤显骨骼纤小……
他默默地注视着她,她却仿若未觉,一心一意在给阳台上那些花儿浇水。
这个让他疼、让他恋、让他爱不释手的女子……
情不自禁走上前,从身后捂住了她的眼睛。晨风中,她细碎的笑声便传开来……
蓦地,只见她手腕翻转,水壶里的水便沥沥的,淋了他满脸。
他笑开了,所有的阴郁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的小猪终于开始记得“调皮”,这是多大的进步?
“好啊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他夺过她手里的水壶来,胡乱挥洒,将两个人都淋湿。
她边躲边和他打闹,嘻嘻哈哈地,从阳台跑进卧室,怕他追着来,一直跑到客厅。
适逢阿姨在客厅抹着家具,见他俩闹,也不由展开会心的微笑,年轻夫妻就该是这样子的,左先生和太太总算和好了吗?之前那氛围,真让人心都是沉的啊……
夏晚露跑得太急,差点和阿姨撞上,她赶紧住了脚,脸蛋微微地红,“对不起,阿姨……”
阿姨笑容可掬,“没事……没事……”
左辰安却从卧室里追了出来,一把将她抱起,“看你还往哪里跑!”
她羞愧不已,窘迫地轻道,“阿姨在这呢……”
阿姨呵呵一笑,赶紧往厨房而去,还回了一句,“我什么也没看见!”
她更窘了,掐他的胳膊,“都怪你!”
他只是笑着,抱着她回到卧室,她的衣服已经被淋湿,睡裙贴在身上,显出她姣好的轮廓,没穿内衣,所以,两颗可爱的小点在胸前突起……
他瞬间口干舌燥起来,下身某个地方明显起了变化。
将卧室门一关,便将她压在了床上,寻着她的唇,吻,就这样落了下来。
当他开始不安分地撩起她的睡裙,顺着她的腿往上抚摸的时候,她赶紧按住了他的手,“别……别啊……阿姨会听见……”
他停了下来,在她上方好笑地看着她,“你别出声就行啊!”
她的脸红得更加可爱,哀求的眼神看着他,“不要……我到现在腰还是酸的……”
他笑,叹息,“小猪……你退步了……”
什么叫她退步?是他太饥渴好不好?好像好几年没肉吃过一样……
真的好几年没吃过肉吗?她探寻的眼神好奇地看着他。
“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看我帅吗?”他捏她的脸,软乎乎的,很上手。
她摇摇头,不打算说出来。
他立马不高兴了,脸色也沉了下来,“小猪!不乖哦!才写了保证书,不能瞒着我的,你想怎样?十万块还是肉偿?”他的手滑到她腰际,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让她感受自己难以忍受的渴望,并恶意地动了动,研磨着她。
她被他那强大的硬度给吓到了,这么磨下去,只怕又要磨出火来,赶紧投降,“我说!说还不行吗?”
“嗯哼……”他等着。
“就是……你这几年跟别人嗯……那啥过吗?”她小心翼翼地问,她记得,他曾说过,他从来就没有过别人……可是……那么多绯闻……好吧,她愿意相信他,他说没有过就没有过!
这话一出,他就急了,只差发誓,“没有!真的没有!那些绯闻不是在写给你的信里都解释过了吗?”
信?她根本就没看,现在也不知哪里去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她相信他!
她继续好奇的眼神……
他以为她在质疑,举手发誓,“我发誓,如果我左辰安……”
“我不是这个意思!”没等他说完她就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那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眼神这么奇怪?说!再不说我要惩罚你了!”他再动。
“我们……能不能换个姿势说话?”他这么压着她,实在是随时都有危险……
“少给我打岔!快点说!”左三少一个劲儿地催促,不过,马上就是他后悔的时候了……
她迫于无奈,只好盯着他问,“那你这几年怎么过来的?五年啊!不憋死了吗?”
细算,好像他们昨晚到现在间隔有五个小时了吗?按他这频率,五年怎么熬?
他白皙的脸渗出微微的红来,躲闪着她的目光,吞吞吐吐,“这个……你别管……”
“是你要我问的!”他这样反而真的勾起了她的好奇心,骨子里调皮的顽劣本性也被诱引出来,那些不快暂时都忘到了脑后,只顾着逗他,“还是……五年里你都……不行?”
“当然不是……“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人说不行,而且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那你怎么办?”她较了真,紧盯着他尴尬的脸不放,“你自己说的,不能有所隐瞒!十万块!”
“我选肉偿!”他毫不犹豫地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