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放纵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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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痴人的癫狂(2)

公共汽车在路面上爬行,像一只病入膏肓的老乌龟。

前排座位上坐着一对身穿校服的男女,男的将手伸进女孩的上衣里,不停的摸索。摸了一再阵子,男孩开始亲女孩的脸,从左边前到右边,又从右边亲到左边。我想起了娟子,同是也想起了她的嘴唇,又滑,又软,又甜……

何美丽朋友工作的宾馆在北京朝阳区,靠近三环的位置。我们赶到的时候,何美丽的朋友早已在宾馆门口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她的朋友名叫左向东,是宾馆的保安经理,黑黑瘦瘦的,看上去颇为精干。刚开始我并不知道他跟何美丽的关系,后来逐渐知道,左向东是何美丽的男朋友。或许是因为这层关系的缘故,我进这家宾馆没费多少周折。

左向东问了我几个关于年龄、文化程度、工作经历方面的问题,便安排我住进了宾馆的宿舍,然后他挽着何美丽的手去了楼上的房间。

傍晚,我回刘庄拿行李,顺便去面馆找娟子。

我站在门口歪着脑袋往里看,面馆里客人很少,娟子站在柜台里面算帐,我拍拍手,娟子闻声走出来问我,你又来干吗?

我说,我找到一份工作,要走了。

娟子看着墙上那串变幻着颜色的彩灯说,管我什么事?

我说,你会想我吗?

娟子冷笑两声,好像是在嘲笑。

我有点失望,说,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我转身走出几步,回头看看,娟子站在原地没动,我又走回去说,你不理我没关系,反正早晚你都是我老婆!

娟子又是两声冷笑。

我走出20多米,闪进一条小胡同,里面堆满了垃圾,臭气熏天。我不相信娟子真是铁石心肠,对我的苦心视而不见无动于衷,我贴在墙壁上,偷偷注视着娟子的一举一动,她眼睛顺着我离开的方向左顾右盼,她看了几分钟,朝这边走过来,为了不被她发现,我缩到一堆垃圾里边,不知道谁丢了一坨鸡肠子,一股子恶丑,熏得我直想吐。当她走近胡同口的时候,我冷不丁窜出来,抱住她的腰,她尖叫一声,挥着拳头胡乱在我身上打了几下。我把手伸进衣服里摸她的奶子,她的奶子还没有发育完整,只有桃子般大小,我又摸她的下面,她挣扎着抓住我的手不让我摸,她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说,不知道。她的头拱进我怀里,像一个哭闹着要奶吃的孩子。我说,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她嫩声嫩气的说,谁舍不得了。我说,那你为什么跟着我?娟子搂着我的脖子说讨厌!

我抱着娟子亲了五分钟,临走时娟子还恋恋不舍的嘱咐我一定回来找她。

我提着行李站在公共汽车上,车子开动了,娟子仍然站在站台上向我挥手,我心里挺高兴,她基本上已经被我搞定了,这叫一吻定乾坤。女人就是这样,你不来点真本事,她永远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我当保安的这家宾馆叫富贵宾馆,三栋红色的小楼合围着连在一起,如同北京的四合院。

第一天上班,一切都倍感新鲜,我穿上宾馆发的西装,在镜子面前陶醉了半个小时。我似乎天生就是穿西装的料,身体修长挺拔,肩膀宽阔,活托托的一幅“衣架子”。

我站在停车场的岗亭边,昂首挺胸,目光如炬,像一座屹立不倒的雕塑。我的主要工作是负责停车场的停车登记,只要有车开进宾馆,我就把车引进来,做好登记就行了,简单的很。

第一次上岗就值勤碰到一女人开车进来,我打着手势让她把车停进车场,可那车根本不听我的指挥,径直往里面开,我跑过去敲敲车窗说,你没长眼啊,把车开到车场去。

里面的女人摇下车窗说,你是新来的吧!

我点点头。

她摘下墨镜,问,你们经理呢?

她的问题让我摸不着头脑,你是谁啊,找我们经理干吗?

女人有些不耐烦,推开车门,走出来。她穿着一件通红的毛衣,头发挽成一团,高高的耸立在顶上,显得高贵无比。她说,你这小伙子,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左向东是怎么教你的?

操,你是谁啊,还教训起我来了,明明是她不守规矩,现在倒成我的不是了。我刚想跟她吵,左向东颠儿颠儿跑过来,在女人面前点头哈腰的说,王姐,真对不起,他刚来不认识您,您别生气!

女人说,这人行不行,不行就趁早让他走人,我这里可不收没文化、没素质的人。

左向东连连点头,笑着说,是是是!像只哈巴狗。

女人说,你回去好好调教调教,连话都不会说,以后怎么干工作。左向东站在一旁脸一阵白一阵绿。

女人说完钻进汽车,车子尾部冒出一股子黑烟,左向东毕恭毕敬的站着,直到车子开远了才回过头来训我,他说,你他妈眼睛长腚上去了,她可是宾馆的老板!

我说,我又不认识她,怎么知道她是老板。

左向东说,你还有理了,你刚才差点砸了我的饭碗知不知道?

我说,你不是说每辆车都要停到车场去吗?我可是按规矩办事。

左向东说,你就不能机灵点,长个脑袋拉屎用的?

******拿我当出气筒。刚才还是一副奴才相,现在在我面前倒是盛气凌人起来。我说,这不能怪我,她脖子上又没挂块牌子,写着她是老板,我对她已经够客气了。

左向东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再出现这种事情,立马打铺盖卷走人。

妈的有什么大不了的,动不动就拿打铺盖卷走人吓唬我,好象离开这里我就活不了了一样。

不过左向东多我还算好,连身上西装的押金都没收,这其中部分原因来自何美丽,因为何美丽告诉左向东我是她的表弟,要他要好好照顾我。跟我同在左向东手下的其他哥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天天像儿子一样被他骂,有时他们还要给左向东洗衣服,什么臭袜子、烂鞋子、脏内裤这些东西样样少不了,相反这些苦差事他没让我没干过。曾经有一哥们偷偷地跑过来问我左向动是不是我亲戚,我说是又怎么样。这哥们从此以后对我特别好,请我喝啤酒,还给我买红塔山,把我当成爷一样伺候,百般讨好。

左向东当过兵,会打拳,他喜欢时不时的在我们面前露两手,又是摆架式,又是找感觉,嘿嘿哈哈来回就那几个动作,我看那都是花架子,一棍子打过去准能把他打趴下。

我从小就想当兵,小时候村里来了几个招兵的干部,我跟在他们后面不走,娘跑来拖我,我也不走,死活要跟他们去部队。一接兵干部问我,小伙子,你为什么想当兵啊?我说,当兵可以学打抢、打拳。他又问我,为什么想学打抢、打拳呢?我说,谁敢欺负我我就打死谁。那干部听了我的话很生气,说,小伙子,你这种思想可不行,学打抢、打拳是为了保卫祖国,可不是用来教训人的。

到现在那干部的话我依然清楚的记在心里,等再过两年到了当兵的年龄,我一定去部队学一身真功夫,打炮、打抢、打拳、擒拿、格斗,看谁不顺眼就先灭了他。

刚到宾馆的那段时间,左向东天天要我们在太阳底下站军姿。我第一次站军姿,刚站了没半个小时就感觉天旋地转了,有两个哥们更惨,因为有一点天生的驼背,左向东给他们每人身上捆了一个十字架,睡觉还得背着,整得跟耶稣差不多。

不过有时候左向东对我也特别的严厉,最让我无法忍受的一次是,正在站军姿,我说我要去茅厕。左向东居然要我50秒种回来,我蹬蹬蹬跑进厕所,刚拉了一半,他就站在门口催,跟催命鬼一样。我提着裤子跑出来,屎还堵在腚眼门口,我只好用力把它憋回去,那滋味真难受,像得了痔疮一样。

左向东说这样做是培养我们的时间观念。我看他是在放屁!拉屎是所有动物的生理需求,跟时间观念没有一星半点儿的关系。他说鬼子打来了,别人都跑了,你还蹲在地里拉屎,一颗枪子过来,你这辈子就别想再拉了。****,见过傻的也没见过他那么傻的,鬼子都打来了,谁还有心情拉屎,吓都给吓回去了,我觉得他就是有意整我们。

到富贵宾馆的第五天,我趁左向东不在,偷偷跑回刘庄找娟子。

娟子一看到我就问,这几天你跑到哪里去了,现在才来找我。

我说,是不是想我了。

娟子说,才没呢!

我说,真的没想?

她说,没想。

我撅起嘴,追着她亲她。

在娟子住的屋里,她撒欢似的四下乱撞,一边笑,一边喊:流氓啊,有人耍流氓了。

我把她按倒在桌子上说,今天要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是流氓。说着我把头钻进她的衣服里,亲她的肚皮,她嘎嘎嘎嘎的笑起来。

我压在她身上,感觉软绵绵的,像躺在一堆棉花里,她问我,你用什么东西戳我大腿了。

****,这样的问题她也问,她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装傻。我说,你猜猜。

她说,不知道。

我抓着她的手伸进我的裤裆里,她的手只是碰了一下,就立即缩了回去,像是触到了电流。

娟子的脸涨的通红说,不跟你玩了。

我说,还没开始玩呢,保你一玩就上瘾。我把手插进她的裤子里,抠她下面。

她说,不玩了,不玩了,好疼啊!

我说,没事的,一会儿就不疼了,我扒下她的裤子,她那里散落着几根刚刚破土的草,嫩嫩的泛着一顶点的黄。

她怯怯的问,会不会疼啊?

我说,不疼,就像打针一样。

我脱掉上衣,正准备脱裤子,外面突然传来一男的声音:娟子,娟子,来客人了,快出来帮忙!

******是那个王八蛋在这节骨眼儿上出来坏我的好事。娟子一骨碌从桌子上跳下来,说,我舅舅来了,怎么办?

我抓起衣服,看看四周,好象只有床底下能藏人,我猫着身子钻进去,里面黑咕隆咚的满是臭鞋味。

我听到那男人走进来问娟子,你大白天的躲在屋里干吗?

娟子吞吞吐吐的说,我……我刚刚睡了一觉。

男的说,你倒是清闲,外面来了很多吃饭的客人,快出去帮忙。

娟子说,哦,我马上就去。

男的说,真是麻烦。

我听到关门声,接着娟子跟我说,你快出来吧。

我从床底下爬出来,灰头土脸的浑身沾满了蜘蛛网,娟子说,我得走了。

我说,能不能不去了!

她说,我舅舅生气了。

我说,管他呢?我缠在娟子身上亲她的头发。

她说,那不行,他可是我舅舅。

我说,那我怎么办?

她摸摸我的额头说,听话。感觉像哄小孩子。

我说,那我有空再来找你。

她说,好。

我穿好衣服匆匆忙忙往宾馆跑,站在公共汽车上我就看到左向东像老爷一样在宾馆门口踱来踱去。

我跳下公共汽车,左向东问,你去哪里了?

我说,没去那里随便逛逛!

逛逛?这是上班时间。

我小声嘀咕一句,那又怎么了?

他说,你去那边太阳底下站两个小时军姿。

****,也太狠了点吧,出去玩一会儿也不至于站两个小时啊!我装做没听见站在原地没动。

他火了,说,你他妈听到没有。他拉着我,把我拽到太阳底下。

******太阳也跟我做对,平时不见它出来,这时候却闪在上面,不晒死我都不甘心。

我背对着太阳站着,左向东还不肯放过我,他对我发号施令说,向后转,眼睛看着太阳。

我靠,练火眼金睛呢!还要我看着太阳,我抬起头看了看那个火球,它也瞪着眼看着我。

我只觉得浑身一阵燥热,血直往脑门子上涌。我说,我不站了。

左向东一直在旁边监视着我,他说,才站了几分钟?就不想站了。他对着旁边一哥们说,你去拿一碗水来。

那哥们速度比兔子还快,没几分钟他手里端着一只白瓷碗,小心翼翼的走过来。

左向东说,我把这碗水放在你头上,如果水洒出来,你就再多站一个小时。

妈的王八蛋,想整死我也不用这样吧,还不如给我一刀来得痛快。

我站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汗水一颗连着一颗往下滚,顶上冰凉冰凉的,脑袋好像不是我自己的,我只觉得一阵悬晕,耳边随即传来白瓷碗清脆的碎裂声,水顺着我的脖子流进裤裆里,凉丝丝的,一哥们大喊:快来看,外面晒死人了。我想晒死的样子肯定很难看,要不他的声音怎么那么大。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宿舍的地板上,几个哥们围住我,一哥们问旁边的人,你那里有那么大吗?他摇摇头似乎很是自卑。我正在纳闷,他们在看什么,那么入神?

突然我意识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居然敢趁我晕倒的时候脱光了我的衣服,我赶紧用手挡住下面,没想到此时那里鼓鼓的精神头十足。

他们见我醒过来,一哥们说,你真是会装,一晕晕了半个小时。

妈的谁装了,我抡起拳头朝他脸上打过去,拳头落在他嘴上,他哇哇叫了两声,捂着嘴说,你为什么打我?

我说,你他妈谁让你给老子脱的衣服?

他说,我们还以为你是在装晕,所以想脱了衣服看你有没有反应。

他还阵阵有词,我气得浑身发抖,攥紧拳头想再赏赐他两拳。

几个哥们见状,纷纷笑着跑了。

妈的,他们就是想捉弄我,嫌被左向东整的不够惨吗?

何美丽经常来宾馆找左向东,有时她会一个人到宿舍找我,总会神神秘秘的问我,左向东对你们好不好?平时有没有人来找他?男的还是女的?

我把左向东的“罪行”一一说给她听,何美丽好像不太相信。他会这样吗?我怎么没感觉到?肯定是你们惹他生气了,他人挺好的,温柔有责任心,对人又好。

在何美丽的眼里,左向东是好的不能再好的男人,可她眼里的左向东我根本不认识。

虽然我每次都说左向动不少坏话,但何美丽还是会来问我,最近他有没有在外面过夜?有没有给别的陌生女人打电话……

从何美丽的问题里,我隐约猜出了她介绍我到富贵宾馆的目的,我似乎成了安插在左向东身边的一名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