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妈又轻醒了不少,听到老道的话后惊喜交加,“你说的是真的,可是,依依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大富大贵吗?”说完又忍不住想上前抱着我,但还是扑了个空,不由得急怒交加。我忙安慰她:“放心吧,老妈,我在那里虽然现在有些麻烦,但还是能够自已解决的,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这时我的身体又不由自主地向空中飞去,我大惊,努力挥舞着双手,想停下来,但力不从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子越漂越远。下面老爸等人全都尖叫道,朝我跑来,然后全都看向老道士,要他想想办法。老道士沉声说:“令千金的肉体还在那边,灵魂不可能离开身体太久,不然碰上其他的秽物,就麻烦了。”然后他高声朝我说:“记住这几句话!广结善缘,善待身边之人,成败皆在萧何!避世自保之,避世自保之!”最后两句话说非常重,我听了个大概,眼看不能再与他们相聚,不由得泪流满面,哭叫道:“不要,不要啊,不要啊——”
“不要,不要,不要啊——”我还是哭叫道,双手使劲挥舞着,但这次好像打到实体了,柔柔的软软的。
“公主,您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几个焦急的声音响起,我慢慢地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两张极为熟悉的脸孔。眼睛里开始有了焦距。“你,你们怎么在这里?”我问,这才发现我的声音好沙哑,身子好痛,哦,天啊,背上好痛,身上也痛,肚子也痛,全身都痛。忍不住皱了眉。
“公主,您终于醒了,太好了,奴婢还以为您再也不会醒来了。奴埤这就去叫太医来。”英吉玛立刻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安格娜也含着泪水呜呜地哭着。我呆呆地看着她们,喃喃地说:“广结善缘,善待身边之人,成败皆在萧何!避世自保之,避世自保之!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公主,您说什么?”安格娜不解地问。我一震,呆呆地看着她,摇摇头,道:“我到底怎么啦?还有,我的肚子,我的肚子——”我惊叫道,想起晕倒前被那个负心人狠狠推倒在地,然后,身子倒向了那些散了架的桌子上,全身都摔的好痛。然后,肚子也剧烈痛起来。双手扶上肚子,呵,小腹上有些大,这说明——英吉玛含泪道:“公主,没事了,太医极时赶到,稳住了公主肚子里的胎儿,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太医说,公主身上全都是伤口,再加上气息不稳,要好生注意才是。”
我“哦”声,抬头看着周围,静悄悄的,又问:“他,皇上呢?我晕倒后,他又怎么反映的?”虽然心中屈辱,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当我晕倒后,他会不会,会不会有点愧疚担心?
安娜止住了哭泣,低下头去小声道:“公主晕倒后,皇上很着急,然后,然后就去叫太医来了。”我冷眼看着她,心里一阵悲痛,强忍着身上的痛楚,坐了起来,英吉玛忙扶我起来。我看着她,冷声道:“英吉玛,你说慌!”英吉玛脸上出现懂乱的表情,呐呐地说:“公主,奴婢没有说慌,皇上才刚走了——”我无办地靠在床沿,淡淡地说:“好了,不用再编些好听的话来安慰我了。”虽然表面上淡淡的没有一丝表情,但我心里却在滴血,他居然这样对我。他居然会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本来以为他知道后会欣喜若狂,然后会抱着我向我道歉的,但是,我真是太天真了。历史上哪个燕绍云的疑心不重,只有我才是真正的傻瓜。
英吉玛见瞒不过我,只好如实说:“公主,皇上也真是太无情了,居然这样对您,竟会怀疑您的孩子。奴婢也忍不住替公主叫屈。”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了,但心里还是痛如刀绞。极力表现出不在乎的样子来,问:“他,在我晕倒后,做了些什么,又说了些什么?”
英吉玛悲愤地说:“他真不是人,他眼睁睁看着公主痛苦倒地晕倒,居然站在那里不闻不问。张嬷嬷忙去叫太医来,他居然还说,反正您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就不用再救了,救也会杀死他。张嬷嬷忍不住,说这是皇上的孩子,千真万确的。他才命人去叫来太医为公主医治。张太医医术的确很好,但也累的满头大汗的,才止了血,保住了孩子。然后又向皇上说明这孩子确实是皇上的,但皇上却将信将疑,说既然是他的,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他。太医说,本来早就知道了,但说公主您不让他告诉皇上,说是要给皇上一个惊喜。皇上最后才脸色稍和了些。”
我越听越心惊,越听越难受,他就因这这些理由而怀疑我。他真的好可恶,我想他会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想逼死我才是。因为李贵嫔也有喜了,他最宠爱的贤妃也有了,当然不需要再多的龙子龙女了。他曾经不是说过吗,龙子龙女太多反而不好,会浪费百姓的血汗,太多了,分不平心去爱他们,龙子太多了更不好,以后争皇位也会睁得头破血流。有那么一两个就好了。我想他大概是想我现在的孩子已是可有可无,所才才会这么狠心置我于死地吧。心里冷冷笑了,指甲深深嵌进肉里,燕绍云,你对我不义,我也对你不仁,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我抬手抹了抹眼泪,双眼发出阴冷的光茫。冷冷问道:“张嬷嬷去哪了。怎么不见人影?”
英吉玛哭道:“张嬷嬷因为照顾娘娘,所以也病倒了,在另外一间屋子养病呢。”我听了,心里有丝愧疚,对于张嬷嬷,因为她是那个人身边的人,所以我一直都对她承在一种防备。但是,唉,我甩了甩头,不去想这些复杂的事了。又问:“太医怎么还没有来?”都这么久了,应该来了吧。
英吉玛怔住了,忙说了声:“奴婢去看看”,然后,朝屋外跑去了。看着她走后,我心里极度悲伤,我与父母就这样见一面,又匆匆离别了,好难受,与亲人离别的滋味还真是难受。而那种明知离开后就再也不能再相见的那种感受更加让人难以痛苦的心力绞悴。不是说久别的人怕重逢,重逢又怕日匆匆。我而想说,久别的人怕相逢,相逢又怕离匆匆。
一会儿,外面传来声响,好像是争吵声。安格娜怒气冲冲地进来向我说:“公主,真是气死人了,这些太医院里的人也太势利了吧。”英吉玛确道:“公主,不是太医院势利,而是太医院时一个太医都没有。真是气死人了。”
安格娜气冲冲地说:“事情还真是巧啊,公主有病了,他们就全都不见人影了。哼!摆明了不想替公主诊治。明说嘛,我们又不会强迫他们。”
我心里真是吃惊不少。忙问:“那你问过没有,太医院里的人都去哪里去了?”千万别告诉我,其他宫里的嫔妃都生病了,太医们全都去了其他地方了。安格娜气道:“当然问过了。那个文献太后说身体不舒服,叫去了一个太医。然后贤妃那个死人也说肚子不舒服,皇上一急,就叫去了三个妇婴太医。然后贤妃那死贱婢还说什么李贵嫔也有好久没有看过了,也叫去了一个太医去。这时太医院里还有三个,有一个居然被文献太后叫去给容安太后诊治了,说容安太后最近也不舒服,叫他们去看看。哼,真是见鬼了,文献太后那个老女人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最后,还有两个太医居然被安排出宫,去替英王府里的王妃看病了,一时三刻也赶不回来了。公主,怎么办?”
我心里真是那个气啊,别提了,恨恨地咬着银牙,差点把牙齿都咬碎了。看来这一切都是文献太后和贤妃搞的鬼了,她们还真是恶毒啊。居然想出如此办法,真是,真是,我都气得快脑冲血了。这些死女人,走着瞧,我迟早都会让你们好看的。
“公,公主,您,您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要不要奴婢再去跑一躺,或许去看病的太医回来了也说不定。”英吉玛小心翼翼地说。我咬牙道:“不用了,反正肚子也不痛了。只是身上还有些痛。”我揉了揉痛上,肩处的痛处,这可能就是被撞上散了回的桌子的缘故吧。燕绍云,你真是狠,算我服了你了。“对了,张太医呢,他被安排到哪里去了?”
“张太医安排出宫了,恐怕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了。”
果然如此,看来这次是有备而来了,就是要我在这里自生自灭。那些恶毒的家伙,全都想置我于死地。哼,我不会让他们看笑话的,要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再说了,我会吗?我一定要活的好好的呢,只是,那个混蛋——
心,真的完全死了,我终于对他彻头彻尾地死心了。如果说我被贬后,对他还有些希望,但也在被他这样的残忍对待后再也没有心去希望什么了。对他,只有彻头彻尾的心死。他不该这样故意用迂回的方式来折磨我,千不该万不该居然还怀疑我与他的孩子。他真是恶魔,他没有心,更不值得我去爱。
英吉玛默默地流着眼泪,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对我说:“幸好,张太医临走前还给了奴埤这只瓶子,说是公主外服用的,对伤口的用处很大。只是,这么小的瓶子,您和张嬷嬷一起用就太少了。”
“你说什么?”我大吃一惊,盯着她,“张嬷嬷怎么了?”英吉玛咬住下唇,摇头,眼睛四处乱瞟,“没什么,张嬷嬷很好。公主不用担心。”
我深吸一口气,盯着她,慢慢地说:“张嬷嬷也受了伤,为什么?给我说实话!”英吉玛本来不想说的,但一旁的安格娜却忍不住跪了下来,哭道:“公主,皇上他真不是人啊,他居然连张嬷嬷也打啊。只因为张嬷嬷对皇上说,公主有了身孕,对国家社稷有功,请求皇上看在小皇子的份上对公主从轻发落,恢复公主的后位。想不到皇上他,居然怒骂张嬷嬷,说她吃里扒外,居然助纣为逆,还说,还说,还说公主,您已破了相,丑陋不堪,已经不配做一国之母了。”英吉玛说到这里泣不成声。我浑身冰冷,好似被泡在冰在冷的海里却得不到解救般,浑身痛苦的打着冷颤。英吉玛又说:“皇上越说越气,居然叫来侍卫把张嬷嬷拖出去打了二十大板。呜呜,可怜张嬷嬷一大把年纪,居然还受这些苦。现在都还躺在床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我无力地靠在床沿上,心里连死的心也有了,这个狗燕绍云还真是,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形容他了。也好,他这样做也有好处,不是吗?那就是让我真正的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