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到汪旺提着东西下来,几人笑着打了招呼,其中一个痞气十足的,满脸调侃道:“我说王小哥,又睡到这时候才起来啊,你还说你来赶海呢,我说不是晚上去踹寡妇的门了吧?”
村子偏僻,往往人们平时都一脸憨厚。可是,哪怕消息在堵塞的地方,总会有几个颇具现代气息面容的存在,就更别说有路通车的小村了,而带感的表现,常常通过痞者表现出来,这不就是一位……
小伙性姜,二十六岁,长的挺壮,嗯,村里至少六成人都这姓。听说出海也是把好手,,整天跟死了老爹一样……嗯……这个一样……对谁都痞了吧唧的。
听着他的话,本来有些乱哄哄的一圈人一下安静下来,一部分人默不作声,一部分人随之轻笑,却听其中一个鼻音很重的声音响起:“狗丫儿的,你小子作死呢,不怕被退了皮子溜球子啊。”
却是一个皮肤黝黑,胳膊上全是肉嘎达子的青年对着姜痞子说道。
姓姜的痞子本名叫什么汪旺也不知道,嘴巴贱的出名,人起外号狗牙子,听人叫起,他倒是挺喜欢着号子,其他人不爽之下,慢慢的就变成了狗丫儿的称呼。
狗丫儿瞅了瞅黑壮青年,歪歪嘴道:“咋了,我说枝她家的,我说寡妇又没提名没提姓,谁还能咋滴?”
黑壮青年叫姜福潮,人挺燥的,听说似乎他对老婆言听计从。
“操!”姜福潮手中牌一摔,站起身来,一米八五的身高,配着壮硕的身子,很显压迫,面对狗丫儿道:“寡妇寡妇,咋了,你娘不是寡妇?爬床的彪货。”
海村寡妇多……彪意思挺多,这里指的却是傻的意思。至于爬床,指的是爬老妈的床……内地人将其看的忌讳颇深,甚至有些天理不容的味道。沿海的,一般家人都会挑明了说道,要不就是一通暴打,说明白或者打改来,嗯,打的颇多,总的来说却也是坦然面对。似乎更接受孩子爬床是人生必经的阶段。也有说法过去村里给孩子早早的盖房,就有这个原因。但是随着年龄增长,那就成了彪了……
“咋?!”却是狗丫儿也甩了牌,“我跟王小哥开玩笑,关你家枝子事不?”
狗丫儿身子显得硬朗,却明显与福潮不是一个量级,嗯,貌似狗丫儿曾经喜欢福潮他媳妇。
看着两人要动武行,汪旺此时也下到了一楼,出声道:“福潮哥,狗哥开玩笑呢。对了,我想雇个船出海玩两天,村里有地方雇不?”
“雇船?小王哥儿,咱这可都是跑鱼的船,条件可不好,你说你这有啥玩的,还不够折腾呢。”许是知道,这些个城里人爱折腾,福潮倒也没有什么意外,有些规劝意味的说着。
汪旺腼腆的笑了笑道:“也没啥,这不是难得来一趟,游轮倒是干净,那玩意和蹲家里也没多大区别,听说咱附近能打着鲨鱼?这不想去试试。你看着一天五千够么?”
说着还很小白的扬了扬手上露出鱼枪箭头的袋子,至于游轮……就是游轮的毛,汪旺也没摸过。
“那倒是,别看咱这是近海,大个的窜子还真时不时的能遇见,不过你这玩意不行,也就看着漂亮,不顶用,船上的玩意够劲,回头你试过就知道了。”却是狗丫儿接声迎了上来,说着还拽了拽汪旺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