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欧升达涎着脸问。
乐枫把电脑放在床头柜上,问:“升达,我问你,你最近对那个所谓的俱乐部很感兴趣,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啦?”
欧升达心想:终于要开庭了。但是,他还是闭着眼睛,假装不明白地问:“什么想法?”
“是不是这两年我对你管得严,你觉得腻了烦了?想出去找找新口味啦?”乐枫再一次闪开欧升达的手。
欧升达坐起来,拉住乐枫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很感慨地说:“二十多年都睡在一张床上,的确有些审美疲劳。”
乐枫将手往回一抽,欧升达赶紧握住,无限温柔地说:“可是,咱俩现在已经像一个人了,你就是我的一部分,我也是你的一部分,比如就像这只手,它要是流血了,我的心也会疼。”
“口是心非。”乐枫有些不屑地说。
“你说咱俩吧,最近的关系叫我有点疑惑,这天天在一起,我想什么你似乎都掌握,我感觉在你面前完全透明,一点自由都没有。”欧升达把乐枫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乐枫不自主地想闪开,但是,还是终于靠了过来。
她问:“是不是我看你看得太紧了,你有点喘不上气来?”
欧升达心里说,是的。但是嘴上却说:“这倒没有,只是忽然想出去放放风,可是,心里有有点怕。”
“你怕什么?”乐枫问。
“我怕我经不住诱惑。你看啊,你老公还算是个有点魅力的人吧?一旦是我被谁看上,我又禁不住诱惑,这时可咋办?我一怕你生气,二是怕麻烦。”欧升达把一只手揽住乐枫的腰,心里一震,哎呀,虽然乐枫看着身材还可以,毕竟岁月不饶人,那里已经层层叠叠了。
“说的好听,这是给我吃迷幻药吧?”乐枫的语气明显地没有了刚才的冷淡。
“绝对不敢,我老婆分析事物绝对有条理,这就是和平年代,要是在战争年代绝对是一天生的军统保密局的干活,我怎么敢在你面前耍心眼儿呢?”欧升达用左手把乐枫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乐枫没有反抗,道:“有时候我也在反思,我是不是该放一放手,风筝线太紧了很容易断的。”
欧升达搂着乐枫腰的手紧了紧,说:“都说婚姻有什么三年之痒七年之痒,可是,你说咱俩二十多年了,按理说不应该痒了,可是,你说,是不是我身上有什么生物钟,到时候要非痒一下才行?”
乐枫有点警觉,身体忽然直起来,眼睛直直地看着欧升达:“怎么?你现在痒了?怪不得你这阵子怎么往外跑得勤了?”
欧升达拉着她,呵呵地笑起来,乐枫问:“你笑什么?”
欧升达搂着她,道:“你这人吧,智商是没的说,但是情商总是差那么一点。我要是真的痒了能跟你说吗?你看,我最近出去也就是跟之洋,你知道我为什么总跟他出去吗?”
“为什么?一起干坏事?以前你俩可没少干,别以为我不说我就不知道。”乐枫身体渐渐软下来。
欧升达细细地笑着:“呵呵,你呀,就是这样,成年女人了,要学会听别人话里面另外一层意思。现在啊,尤其是中年男人,往往就只会交际,而不会交友了。因为他们的生活主题无论怎么装饰,也都是充满了功利色彩。像我跟之洋这样肝胆相照,没有任何尔虞我诈的关系太少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多跟他联系联系呢?”
“也是,我能理解。可是,我就怕这里面有什么事瞒着我。”乐枫话里没了锋芒。
“嗨,有什么能瞒着你?跟小女人谈情说爱?我没那个情绪。你可能也能感觉到,我都好几年没去过夜总会了,为什么?就是因为我现在一看那些小姐就有一种强烈的呕吐欲。那些女人,从本质上都不符合我的口味,你叫我跟她们多说几句话我都没兴趣,你说,我还能犯错误吗?”欧升达坦然地说道。
“我最讨厌你这种做错了事还百般抵赖的人了。”乐枫的口气明显地娇嗔起来。
“真讨厌吗?我叫你讨厌。”欧升达翻身把乐枫压在了身下。
乐枫挣扎着:“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对我讲得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
“我向毛主席起誓”。欧升达嘴里答应着,手却不停,三下五除二,把乐枫剥了个精光。
也许是分别太久,乐枫也有些激动,她熟练的把欧升达直接引导进她的体内。欧升达像只野马在那郁郁葱葱、温暖潮湿的大草原里奔腾着,乐枫就像训练有素的训马师一样不停的刺激着他,让他自由的发泄那多余的精力。
当欧升达心满意足的翻身下马,乐枫早已气喘吁吁,似乎她比欧升达更享受其中的乐趣。不可否认,乐枫就是一种很容易满足的女人。欧升达在她的身上不仅得到了肉体上的满足还得到了精神上的征服感。
结婚二十多年来,她的身上一直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魅力,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跟她在一起,别的女人在欧升达的眼里都有些瑕疵,即使是廖冰旋也如此。
于是,欧升达对她说:“乐枫,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乐枫给了他一个吻说:“能嫁给你是我的福气。记得在我爸去世的时候就已经将我托付给你,能有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你是我今生唯一的一个男人,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足够了,其他的我都不要。”听了乐枫的这番话,欧升达心里说:当初娶她的决定是没有错的。
欢迎会就是在第一天吃自助餐的那个大厅举行的,唯一不同的是,今天在大厅的一角摆了一台硕大的钢琴,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孩子在那里很陶醉地演奏着。
古梦柏对欧升达说:“这是为了欢迎你,特地把这个男孩子从德国请回来的,他只演奏这一晚。看到他演奏的那部钢琴没有?那是著名的贝森朵夫97键钢琴,全鹏城只有两台。”
“这么隆重?这叫我有点受宠若惊啊。”欧升达道。
“是这样的,对于不同的会员入会我们都会按会员的爱好搞不同的活动,比如钓鱼、舞会、酒会、演出等等。您这里呢,我们经过仔细研究,发现您本人比较随和,爱好广泛,但又没有特殊的爱好,于是,我们就研究了一下你夫人,发现她对音乐贴别是钢琴曲很有兴趣,所以,才有了这个创意。怎么样,还满意吗?”古梦柏笑容灿烂。
欧升达道:“当然满意,这太出乎我的意外了。”
古梦柏四周看了一下,问:“欧董,怎么没看见您夫人?”
欧升达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她那里今天有科技局的一个专家组去评估他们一下项目,因此,她要把他们送走才能来。我叫司机去接她了,估计也快了。”
古梦柏似乎恍然大悟地拍拍头:“瞧瞧,我这人真是太疏忽了,对啊,您夫人是鹏大的著名教授,我怎么忘了这茬了?没关系,今天您们是主角,您夫人不到仪式不开始。”
正说着,楚之洋和周惜雪一起走进来,看到他们俩在这里,一直走过来:“升达,你早来了?”
欧升达看周惜雪的表情,小声问:“进展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按正常程序进行。”楚之洋道。
欧升达半开玩笑半嘲讽地对他说:“正常程序?正常是专门为了来骗我们这些不明真相的群众的吧?” 欧升达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以前他俩见面,会同时交流些商业动向,以及某些昔日女孩的近期故事。这是惯例,任何不宜跟老婆交代的事,一见面都要主动汇报出来。今天这是不方便,否则,欧升达一定审问到底。
“怎么,乐枫还没来?”楚之洋问。
“哦,她有点事,稍后就到。”欧升达轻描淡写地说。
楚之洋微颔道:“我知道,乐枫现在是学科带头人,手里好几个项目,当然忙啦?唉,人世枯荣与兴亡,瞬息化沧桑啊。”
“你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好不好?”欧升达做出了一个要行凶的动作。
“你斯文点好不好?你看谁来了?”楚之洋向门口望了一眼。
欧升达向门口儿望去,只见廖冰旋珠光宝气地向这边走来。
楚之洋不禁叹道:“哇,不得了,这女人简直就像香港明星啊,升达,你要小心,她穿成这样恐怕是要在全场风头占尽了。”
欧升达问:“我小心什么?”
楚之洋哼了一声:“总之,你要小心。”
其实,欧升达很明白楚之洋指的是什么,因为这些天他能感到廖冰旋对他有明显的好感,且不说偶尔的表露,但说那天她所谓的失态,那分明是向他传达一个信息,其实,我跟张自江关系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恩爱。
欧升达问楚之洋:“那天你不是说有好事要跟我说吗?昨天我等了你一天也没见你人影儿。”
楚之洋看着廖冰旋道:“会有人跟你说的。”
说话间,廖冰旋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楚之洋夸张地哇了一声:“哇,廖总,太华贵了,我怎么看着你像个马来的女拿督啊?”
廖冰旋忽然脸上显出少女般的羞涩,道:“这都怪梦柏。”
站在一旁半天没说话的古梦柏有些委屈地说:“旋子,你啥意思?我又犯了什么滔天罪行,要你这么声讨我?”
廖冰旋不满地扫了他一眼:“你看,你叫人送来的这两套衣服?除了这种场合,平时那能穿的出去?不穿还很贵,穿了我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