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放下来!放下!”被吊起手腕的格丹晃动着身子大声地喊着。可是他的双脚也被绑了起来,让他只能在空中不停地晃动而已。
两名士兵抬进了一把太师椅,休哲就这么坐在格丹的面前开始他的盘问。他今天一定要知道在那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妲尔究竟发生了什么。
“说实话吧。你是在哪里见到妲尔的?”
“在……在河边。”
“当时妲尔可还带着身子?”这就是他关注的,也是妲尔似乎一直在逃避的问题。
“呃……”格丹不知道该怎么圆刚才自己说的那个谎话了,只能把目光再次看向了丽麼。缩在角落里的丽麼肯定地向他点点头,无声地告诉他要坚持刚才的那个谎话。
“没……没有!”格丹声音打着颤回答着。
休哲直视着格丹,当然也没有放过刚才他的那个小小的眼神。他突然站起身,一个大步走到了丽麼的跟前,伸手一把提起了丽麼就甩到了格丹的脚下。
“是这个女人教你说的?”
丽麼马上惊恐地反驳起来:“不!不!没有,我没有和呃说话。”
看着休哲如此对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格丹心中的恐惧更加地加深了。而休哲下面的这句话更是让格丹吃惊了。
“你知不知道妲尔为什么会掉下河的?”休哲逼近格丹,一字一字地说道:“就是现在在你脚下的这个女人推她下的悬崖!”
“啊!”格丹吃惊地低头看着脚下的丽麼,不可置信地轻声喊出。这样的弱小女子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休哲转身会到了太师椅上:“现在告诉我实话,你第一次见到妲尔的时候,她还带着孩子吗?”如果是因为丽麼的原因而让他失去了他的孩子,那么他一定会现在就杀了丽麼的。可是从妲尔的反应来看,并应该并不是在那个时候失去孩子的。
格丹喘着大气,终于说出了实话:“我……我刚见到她的时候,她受了重伤,我也不知道她带有孩子。”
“那你刚才为什么说她的孩子是你的?”
“后来,帝瓦王派了大夫去我们那,我才知道妲尔有了孩子的。”
“那她的孩子是怎么没有的?”休哲的语气不再平静了。在事关自己女人和孩子的事情上,又有几个男人能平静呢?就算是一个将军也不能啊。
格丹被休哲的语气惊住了,许久才慢慢开口说道:“是……是……被村里的女人说,说,说她没有男人,却带着身子是个不洁的女人。所以……所以女人们……女人们就对她……”
“该死的!”休哲咬着牙,骂出了一句,并一个拳头狠狠打在了格丹的胸口。
喉头一甜,格丹就吐出了一口鲜血。那血滴到了他脚下的丽麼的衣裙上,也让她惊慌了起来。这样的休哲,如此地暴怒,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了。
“那个时候你在干什么?你不是应该喜欢着妲尔吗?为什么要她受这样的苦呢?”休哲扯着格丹的领口大声吼道。
惊慌和晕眩下的格丹只能恐惧地看着这个男人。他是那么的强大啊。只要他用力一下就能把他捏碎了一般。
许久,休哲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怒气,回复了他理性的声音:“现在告诉我,你的村子在哪里?”
他想干什么?他要报仇吗?格丹疑惑着,没有说出村子的地方。毕竟他的奶奶还在那里啊。
“不打算说吗?”休哲并没有多少的耐心在这件事情上。他缓缓抽出了长剑,架上了格丹的脖子。
格丹大气不敢出,只能憋着声音道:“你想怎么样?”
“那还用说吗?”休哲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却让人感觉到他的危险。
“对不起,小姐。你不能进去!”帐外传来了士兵的声音。似乎有着什么人想要撞进来一般。只是有谁敢这么公然地闯进大将军不准进入的营帐呢?
“刷!”门帘还是被掀开了。背着光,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瘦弱影子,还有她背上的弓箭。
当门帘被放下的时候,里面的人总算看清了来人。
“妲尔?!”剑就抵在脖子上的格丹艰难地发出了这个声音。他吃惊地看着妲尔的那一身打扮,还有她背上的弓箭。
妲尔并没有回答格丹,而是走到了休哲身旁,轻轻说道:“你还是来见他了。”
休哲一个冷笑,说道:“别把他说得这么重要。我只是来问他一些你不肯说的事情罢了。”
“放了他们吧,还有丽麼。”妲尔的声音是那么的轻柔。在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的她已经学会了平静地看待事情了。
“哼!”休哲一个冷哼,“丽麼必须死。只是现在还不是她死的时候罢了。”他的目光看向了格丹脚下那开始瑟瑟发抖的丽麼。这么多天的关押她已经学乖了。学会了安静,才能少受苦。所以当她听到这话的时候,她一动不动。
休哲继续说道:“你知道吗?丽麼在这两天里,教唆这个男人挑拨我们,她的那颗坏心还是没有任何地改变。”
“那就放了格丹他们吧。”至少她应该能救出格丹。
可是妲尔想的似乎太过简单了,休哲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剑,对妲尔说道:“是他们村的女人害我们的孩子的,是吧?”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休哲还是等待着妲尔地再次确认。
当妲尔听到这话的时候,她惊呆了。看来,这几天她的努力都白费了。事情还是没有永远地隐瞒下去。
看着没有接上话的妲尔,休哲知道她默认了。休哲的剑,缓缓滑下,落在了格丹的左边肩膀上,他稍稍一用力,那剑尖就刺入了他的皮肤,血水马上渗出,染红了衣衫。
“告诉我,你的村子在哪里?”休哲重复着刚才的问题。
安静,还是安静。格丹没有说,妲尔也没有说。
微弱的一声“咔!”剑尖又陷入了一点,血又一次涌了出来。
“你的村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