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转到六月的中旬
一辆越野车行驶在深山道路行驶着,然后渐渐在一条山间小道前停下,眼镜少年打开车前车门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我的儿子呀,爸爸也是没办法,你要知道我们家呀人丁单薄,所以家里每个人在成年之前都要在祖宅待上一段时间,这也是折折煞气。”驾驶座上一位衣着华贵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说道。
“我知道了。”眼镜少年说道,他的身上轻装打扮,只有一些必要的生活物品和换洗衣物。
“不要担心,祖宅上有已经开辟好的的菜圃和饲养的家畜,所以不用担心饿死,大概吧...”说着张爸拿出抹巾擦了擦额上的虚汗。
然后倒转车子,随着越野车发动的轰鸣声,最后张爸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我的儿子呀,祝你有个愉快的独居生活,放心到时间我会来接你。”
话说起来到底是什么时间,张彦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过他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所以他乖乖地踏上了眼前这条狭长的山间小道,而且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从裤脚卷起晨露的时辰到头顶上烈阳高照的时候,张彦礼一直行走在延长的山间小道上,虽然全身都疲惫不堪,但是他却没有停止过脚步。
因为教练说过无论何时都是修炼,而且状况已经好多了,要是以前他早就已经累到在了半途上,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所以他不能放弃,他能变得更强。
之后的眼镜少年拄着粗实的树棍走着,他的眼神已经变成死鱼一般,终于摘开眼前巨大的不知名植株的叶片,眼镜少年踏足平坦的地方,而在他的眼前是是一座古式宅落。
但是还不能就这么倒下,再坚持一下,眼镜少年拄着树棍来到了宅落前木板上盘膝坐下,然后闭上眼睛,嘴脸吐起了有规律的呼吸。
一段时间后,张彦礼睁开眼睛,才重新打死了精神,这是一种冥想法,配合呼吸法能快速地恢复精力,但如果是精疲力尽的时候效果会更好。
之后眼镜少年将这个宅落包括周围都调查了一番,然后得到了以下的结论:首先这是个完全没有通电的地方,厨房的炉灶是那种老式炉灶,多亏平常的知识积累,应该还是没问题吧,后院的树林中可以找到柴火。
厨房中也找到了盛装米粮的袋子,菜圃虽然有些白菜,萝卜之类的,但更多的是杂草,看来这是要清理,然后在一阵鸡毛飞舞后,翻找了畜栏,到是找到了几个鸡蛋,至于淘米洗菜的水就来自后院的水井中,而且家具、农具也都在一个储物室中找到,用的来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而在宅落角落上一个供奉着许多灵牌的小祠堂,祠堂便放着空置香,眼镜少年想了想,毕竟是先祖的灵牌,作为后人上香是理所当然。
不过首先要解决的便是火种的问题了,虽然是带了一盒火柴,不过如果直接使用的话,很快便会用光的,所以保存火源便十分必要。
至于更方便的道具,当然是不允许的,毕竟先人面对的条件比他更加的恶劣,而且对他来说这也是一场修行,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灵上的蜕变。
一开始当然是不尽人意的,理论毕竟是理论,在没有转话成真正的实践之前,没有人知道自己能做到何种程度。每一个日升月落之后,张彦礼都会在门前护栏上刻上一道划痕,以做纪念。
十几天后他已经很适应一个人的生活,首先是清理菜圃的杂草,还有储备柴火,毕竟他可得不到下个时候天气状况,还有学会用老式的炉灶做饭,虽然一开始被熏得够呛,还有家畜的饲养以及日常的上香活动。
之后他的活动范围也不只在宅落中,只要仔细留心周围也有许多有趣之处,山泉,果树,野果,对他来说这也是一种乐在其中修行,但是一切都在那天发生了变化。
那似乎是一个雷雨夜,一场突然而至的暴雨袭击了这个偏僻的宅落,正巧因为在户外活动,因此被好好淋了一身。
在烧好热水洗漱了一番,在卧室中拿出准备好书籍翻看,忽然一旁的油灯一闪一闪的,暴雨噼啪的声音在这一刻远去一般,整个房忽明忽暗,然后是一声充满恶意的笑声响起。
眼镜少年将油灯重新扶正,忍不住扶住脑袋说道:“只是一时的幻觉而已,大概是最近的劳累而已,鬼怪什么可是不会存在的。”
当然这不是以科学的角度,事实上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训练,张彦礼已经学会从另一个角度思考问题,鬼怪的问题让他十分在意,因为存在那些魔物,便思考鬼怪是否存在。
他曾经问过团长关于鬼怪的问题,她告诉我的答案至今记忆犹新:鬼怪之类的这个时代是不可能存在的,也许他们曾经存在过,但是现在只能成为一种幻想,当然也不排除一些特殊的地方有着这种幻想。
坐在靠背漪上柳月朝又说道:而且即使有,溟墟的存在也会压榨他们的生存土壤,她是一个毒瘤,一个他们想要除去,却又不得不依赖的毒瘤。
好了,这个沉重的问题就不要追问了,这不是现在的你可以承担的,我只给一句忠告,如果你遇到鬼怪作祟的事件,排除心理作用,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回忆结束,忽然眼镜少年想起还没有上香,看了看窗外依旧不曾止歇暴雨之音,张彦礼将一旁的油灯拾起,来到门户前,穿起挂在面壁上蓑衣,然后到了角落上祠堂职中。
然后用油灯点燃三支香,成三品位置而放,然后恭敬地朝拜着说道:“抱歉,各位先祖,后人不敬,特在此...”
说着他的脑袋便有些晕眩起来,眼前是缥缈的烟气四散,耳旁响起麻烦那道充满恶意的诡笑声,似乎他就是从那时候陷入了这个无限轮回的噩梦之中,但是这样的记忆已经不重要了...
没办法脱离,无论跑到哪里,眼镜一睁一闭之后都会回到这个宅落之中,或者即使逃离到了远处,但在下一刻你有会但原点,又是那个一成不变的宅落,然后重演着一次次的血色轮回。
在苏醒之时他正手持着锄头坐做着农活,头顶上是高照的烈阳,精神一阵恍惚,那场雷雨是梦吗?
他是这么以为,只到一只山熊悄然地袭击他,没有感到痛苦,就这么简单结束了,倒在血泊中,仰望那片蔚蓝依旧的天空,便陷入了沉眠之中。
被以为一切都已经结了束,我果然太天真了,再次苏醒过来迎接他的是不会醒来的噩梦,不只是山熊,各种凶猛的生物都陆续前来拜访他,不过他们带的不是善意,而是杀意。
既然无法无法脱离,那便只有奋反抗,学会了躲藏,学会了如何有效的包扎伤口,学会了更好的保持体力,学会了诱捕,最后了学会了击杀,豺狼虎豹各种各样的凶猛生物被他杀死。
最难缠的反而不是被称为山中霸王的老虎,而是一只漆黑如墨的豹子,数次被毫无反应地击杀,但是却连敌人影子也没看到,于是他做了一个长期的计划,耗尽了全部的脑汁,从锁定敌人,陷阱的布置,补给的准备,敌人的袭击,自身的应对,都一并考虑。
终于在皎洁月光的见证之下,在一片林中空地上杀死了这个狡猾的生物,都已经都结束了吗,然后筋疲力竭的张彦礼回到宅落陷入了沉睡,但即使如此武器也没有离手,这是一个被摩擦着锋锐的柴刀,周围也布着警戒的陷阱,一旦有什么不对,他都可以及时醒来。不得不说教练的训练帮了他很大忙,各种经验之谈也用到了实处。
这次没有突然从一个场景跳到另一个场景,眼镜少年是正常从原地醒来,似乎是已经都结束了,然后安然地度过了一个白天,但是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真是太甜了。
晚上的宅落完全变成了一个鬼蜮,接下来袭来的是各种幽灵鬼怪,他的手段毫无办法,物理攻击完全无效,被碰触到的话就会变得虚弱无力,而且行动模式也与传说中一般,视土石阻拦无物一般。
从那之后黑夜便从未消散,即使来到户外山林之中,但从泥土中爬出来的却是僵尸,骷髅等等怪物,即使如此他也对付不了,即使手中的柴刀砍钝,也伤不了它们分毫,但是它们的行动十分迟钝,他才能得以逃脱。
就像是这样的戏耍已经玩腻了一般,已经不需要不用逃了,因为逃不掉了,已经不用再挣扎了,土地在不断震动着,土石植株在不断聚拢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遮天蔽月的巨人,它巨大的手掌向他袭来。
张彦礼低垂着头没有所动,这时他看见从巨人脚下延伸从冰块封冻着巨人,这是会长的攻击,大家也在这一刻一一出现,大哥,楚南枝学姐,林漪学姐,会长还有教练都浮现在他的四周。
但是眼镜少年却没有任何丝毫喜悦之情,他抬起头,一双白色重瞳浮现眼中,然后他平静地说道:“这就是你的剧本,虽然很真实,但是却很空洞呀,我是想被人拯救,但是我更不想托同伴的后退。”
说着眼中的场景全都变成了灰白一般,消失了,全都消失人,树木,黑夜,巨人以及他的同伴们,他此时现在的是一片空白的区域。
“说到底只是一副图画而已,你的手段已经没有用了,堂堂正正出来对决吧。”
话音落下,空白区域也不断地出现了裂纹,随着裂纹剥落,周遭的真实才逐渐显露而出,蔚蓝的天空,远处是熟悉的宅落...
这时在不断斑缺的空间中,忽然响起一阵啪啪啪的掌声,然后一道声音响起:“怎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也应该是最后一个了。”
“不过少年,你还是太天真,有便宜就占才是王道,要知道老朽走过的路比你吃的盐还多。”
然后一道毫光向着他的额心闪电保袭来,意识中闪过一只古朴龙毫之笔划出一道惊鸿,随后龙毫笔化作一位白发苍苍的文士般的样子,手中戒尺一敲,如暮钟之音,旋即张彦礼便陷入深深沉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