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芸低头含笑道:“羞人答答的,这个怎么使得?”口中虽则推阻,脚儿早已跨进门限,遂即吹火上床。
真生居中,灵芸在内,子昂靠外,三个人一头睡着,便令真生覆身偃卧,掀起臀儿,子昂伏在背上,就将肉具顶入,幸喜不甚修伟,一耸尽根,往往来来,接连抽送。
真生初时,亦觉丫口艰涩难容,以后渐渐滑溜,觉着丫里又酸又痒,就如妇人一般的,口内哼哼不绝。子昂双手拄在席上,紧紧顶进,一口气便有六七百抽,只觉丫内火热,含住龟头,十分有趣。遂又尽力冲突,自首至根,紧一会,慢一会,连连抽耸,不计其数。
灵芸睡在床内,哪里忍耐得住,口里咬着被角,只把双手摩弄牝户。牝内骚水直流,两腿俱湿,等得子昂弄完,将及三更天,真生肉具坚硬已久,遂即扒在灵芸腹上,推起双股,急忙插入,那灵芸虽是处女,却因年纪长大,前番被文绣凿开栈道,又值牝口流满阴精,已是湿浓浓的,所以一挺尽根,毫不费力。
两个嘴对嘴,互把舌尖吸吮。四只玉臂,紧紧抱住。下面臀儿掀凑,上边鼓勇射入,灵芸初尝滋味,自然芳兴愈高,真生亦以阴户紧浅,不觉春心如炽,及抽到五、六百之外,灵芸觉着遍身爽快,盈盈含笑,连呼亲肉心肝,不绝于口。
既而云收雨散,漏下已是五鼓,贴胸勾颈,搂抱而睡。等得二人睡熟,子昂已醒,想着蕙娘独卧,甚觉可怜,披衣而起,开门进来。蕙娘因为灵芸亦在外边,得与真生同睡,愈加气恼。按不住欲火煎熬,胡思乱想,整整一夜曾合眼。
忽听得子昂唤声,叫起绯桃,开门放进,连声骂道:“短命贼!三个人合着一床,好个不害羞的涎脸,抛得我冷冷清清,哪里管人死活。”
子昂钻到被内,一把抱住到:“特来解你的痒,休得恶口骂人。”
蕙娘伸手把那阳具,着实打了一下道:“闪开些,这样龌龊东西,莫要与我混帐。”
子昂带笑骂道:“好一个假撇清的骚货。”遂将尘尾,一挺而入,尽根抽送,一连就有数百。
那蕙娘渴想多时,凭你狠命乱顶,怎解得满怀欲火。
正在干得热闹,忽闻灵芸乱声叫唤道:“相公快些起来,门外有人敲响已久,说有要紧事情,急要面见哩。”
原来崔启云,被仇诬告,暗通流寇。那一时,河南闯贼李自成作反,正在严急之际,本县知县,忽着官差,于二更时分,立将启云收狱,所以差人早起,特来报知子昂。
子昂被着灵芸连声催唤,只得披衣而起。启门诘问,听说贼情重务,吃了一惊,惟恐株连,也不及梳头冼脸,忙向灵芸道:“好生款待真官人,切莫要放他回去,我速急就来的。”说罢,即与差人同入城内,打点衙门使用,又到狱中安慰启云,一心为着真生牵挂。
急忙忙的赶回庄上,已是傍晚,赶趋书房,却不见真生在内,便到厨下,唤问灵芸。灵芸嘻嘻的笑,但伸手指着蕙娘卧室,子昂早已会意,轻轻的推进房门,只见蕙娘卸下裤儿,坐在醉翁椅上,真生立在椅边,把两只一点点的三寸金莲,双手捧起,急顶乱抽。
正在兴浓之际,子昂面色涨红,厉声发恼道:“好!好!干得有趣。”
真生慢腾腾的,扯起裤腰,回头笑道:“姚兄,暂请息怒,曾不记夜来指火设誓,有一身之外,悉听真生取用之言么?况在鄙躯,业已供兄狂荡,岂有尊嫂,独不可为我所爱乎。”
蕙娘亦叹息道:“妾与君名虽三载夫妻,岂意别赴阳台,使妾秋冷衾寒,捱不尽窗前夜月,今君幸获真郎,自然曲尽欢娱,妾独匏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
子昂听罢,哑然失笑道:“只有一男可娶数妾,岂有一妇可配二夫,是我一时没了主意,这也只索罢了。”即唤灵芸,整理夜饭,三个人一块儿坐下饮酒。
真生道:“今夕之会,可谓宿缘非浅,顾各赋一绝句,以纪斯盛。”
子昂欣然首肯,即朗吟道:
颠倒鸳鸯亦太痴,此情岂许蝶莺知;
从今欲觅风流会,花满珠帘月照时。
真生吟道:
天赋情根讵偶然,相逢哪得不相怜;
笑予恰似花边蝶,才被红迷紫又牵。
蕙娘亦口占一绝道:
一睹容光思耿然,风流才子信翩翩;
想君应犯桃花煞,不独郎怜妾亦怜。
三人吟毕,互相赞赏一遍,遂即呼卢角彩,尽欢而饮。连那灵芸宣妪,都吃得醺醺沉醉。将及更馀,子昂停杯而起,笑向真生道:“子与灵芸,既已作并头莲,谐云雨梦,岂知小妾,亦涉私情,子可谓便宜太甚。今夕之会,须要尽欢极娱,休得再如昨夜,故意作难推托。”
真生亦含笑道:“君既慷慨多情,我亦何难领教。所谓有心开饭店,那怕大肚汉。”
子昂又说:“俺三个人,仍做一床,不须下帷,亦不要吹灭灯火,尽予之兴,然后听你另图欢会。”真生点头而应。
遂令收拾杯盘,烧汤浴脚。蕙娘脱得精赤条条,先向里床睡倒,子昂拥着真生,就把后庭狂弄,原来肉具虽小,却能坚久不泄,一口气即有二千馀抽。真生觉着酸痒难禁,急以臀儿耸起凑合。子昂笑问道:“此物插进在内,苦乎?乐乎?”
真生应说:“未知苦,焉知乐!”
子昂又问道:“然则酸痒么?”
真生微微点首。子昂愈发兴狂,即令翻身转来,推起双足,从前插入。于是玉臂紧搂,芳唇屡接,彼既突围驰骤,此亦纵体沉酣,其绸缪之态,浃洽之情,宛与妇人无异矣。
且说灵芸与那老婆子在厨灶下,急忙收拾进房。将门拴闭。老婆子在前,灵芸在后,打从蕙娘的床前走过,只见子昂捧着真生,着实抽进。那丫内亦是渍渍有声,老婆子头也不回,疾忙跨进,灵芸斜着眼瞄了一瞄,忍笑不住,进入后房,勉强和衣而睡,要使老婆子睡着,方好起身窃听。
怎知老婆子翻来覆去,约有更馀天气,尽是淅淅索索,倒枕捶床。等不耐烦,只得跨足下来,伏在门首,侧耳听时,原来子昂尚与真生舞弄未休。
蕙娘连声骂道:“短命贼!弄了这半夜,把我没奈何得完了,也该罢休。”
子昂亦戏骂道:“小淫妇!你且从容等着,若要完事,再得一更天哩。”
蕙娘又哀恳道:“我的亲爷老子,可怜见其实有些熬不过了,快些让与我罢。”子昂并不作声。
又有一顿饭时,只听得子昂失声道:“啊呀!来了!来了!”便闻吁吁喘息。
不多时,又听得床脚摇动,渍渍抽响。蕙娘口内咿咿呀呀,娇声婉转,连呼道:“我的亲亲心肉,把我心都射破了也。”
真生道:“还只怕东西太短,射不到哩。”
两个一头话,一头抽送不歇。灵芸听了一会,不觉小肚之下,那件话儿,又酸又痒,吸吸的动个不了。霎时间淫水流满裤裆,没奈何扒到榻上,和衣睡倒。不多时,便又翻身醒来,远远听那外面房里,犹自振响未息。
偏生作怪,那老婆子口中哼哼不绝,也像与人云雨一般的,再侧耳听时,果是牝中抽响,急急的响了一会,那老婆子却又含笑吟吟,浪声疾呼。灵芸不胜骇异道:“难道果然有个汉子,与那临死的老妇人睡着不成。”忍耐不住,只得起身唤问。
正是:
春风只合酣罗帐,老蚌谁知兴亦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