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人答道:“妾维扬人氏,姓戴名唤娇凤,系太师爷之第四妾也,红颜命薄,误入候门。外日获见郎君姿宇秀丽,实欲如红拂之奔卫公耳。深愧自媒,幸勿鄙弃。”
真生道:“小生心非木石,岂不感领厚情,只恐羊肠险窄,将无为猎者所危。”
娇凤笑道:“郎君识见过人,何乃迢虑及此,妾所惧者,内则主上荒淫,外则四镇骄恣不睦,将来南都,更有不可知之事。即如太师名虽位极人臣,实系尸居馀气,不足畏也。妾自有乘机脱逃之计,不须成心。”
真生微微含笑,即为解卸绣衣,露出一双趐乳,粉团相似,一点点乳头,猩红可爱,及伸手抚那牝户,光油油两旁丰满,嫩毫数睫,长仅寸馀,将一指头挖入,而亦艰涩不可进。真生喜极,急忙扒到腹上,把两只脚儿高高推起,捏着尘尾就刺,怎奈牝内十分紧小,弄了好一会,方得尽根。往往来来,不到二、三百抽,娇凤即便口内咿呀,声声唤着:“有趣爱肉,射得我真快活死也。”
原来牝户甚浅,龟头直捣含葩,所以娇凤倍加爽快,连忙放下双手,把自已的臀儿紧紧扳定,凭着真生一深一浅,用力狂抽。瞬息间,捣了三千馀下,牝内骚水泛出,滚滚不绝,真生搂住粉颊,把舌尖儿放在娇凤口中,娇凤紧紧的吮咂了一会,亦把舌尖送过,既而娇声唤道:“我的亲亲爱肉,不闻那金鸡儿早已报晓么,妾实久旷兴浓,禁不住遍身欲火,愿郎急为驰骤,休要这般迟缓弄人。”
真生遂又自首至根,大肆出入,乒乒乓乓,一连又是二千馀抽。只觉牝中淫水渐乾,比前愈加紧浅,而娇凤匆匆失笑,亦已体软魂趐,比及云雨散后,揭帐一看,则已红日半窗矣。即有一婢,以人参汤捧至,娇凤指婢问生道:“郎与之面熟否?”真生凝眸熟睇,不能识认。娇凤笑道:“郎君太无眼力,此即夜半乌纱皂衣之堂候官也。”真生方才想起面庞,亦为之拍掌。
原来丰儒秀于瓜杨等处,遍选民间美女,共得二十四妾,而其最艳者,此有四姬。第一唤做萍香;次名郑倩;三曰瑞娥;其四即戴娇凤也。于四姬之内,颖敏绝伦,而丰姿姣好者,又莫如娇凤为最。即以四姬,列为四院。娇凤所居之院,名曰熙春。在群妾中,单与水氏萍香最厚。因见丰儒秀不以安邦灭贼为念,而其所务,惟在声色货利,每与萍香谈及,辄为颦蛾浩叹,及以侍宴,窥见真生才貌超群,心下依依思慕不置。乃与爱婢红樱设下计策,往常演荆钗记,红樱每以纱帽皂衣,扮做堂候官,故有此一副衣服,因即令假扮赚生,并那执灯的两个童子,亦以小婢伪扮也。话休繁絮。
当日二人揽衣下床,梳洗之后,娇凤展开鸾镜,把那五尺长的一窝云发,细细梳刷。真生靠在妆台,再注目看时,愈觉娇艳无比,感其情重,口占一词,以赠之道:
昨夜入娉婷,梦入熙春。
芙蓉脸腻柳腰轻,乱撒娇痴情似海,着意温存。
甫得与相亲,便订山盟。
百年欢好一宵成,莫把佳期轻撇下,记取银灯。
娇凤微舒笑靥,亦戏调《如梦令》,以答真生道:
爱煞玉人丰韵,岂索珍珠为聘;
赚入绣衾里,愿作鸳鸯相并,痴甚痴甚,直到月沉更尽。
真生听毕,便把香肩勾抱,展然笑道:“姐姐才情双丽,洵可谓女中学士,风流班首矣。”既而靓妆毕后,将欲奕棋消遣,忽值丰儒秀退朝,催唤甚急,娇凤遂怀诸婢偕往,而留红樱以伴真生焉。
时红樱年才十七,身躯修洁亦颇妖冶动人,笑谓真生道:“炉内香销,可添雀舌少许,如口吻生渴,妾当以泉茗饷郎。”真生爱其娟秀,即以红樱为韵,赋诗二绝以赠之。
其诗曰:
一枝浓艳倚东风,日侍衾袖小院中;
柳眼梅腮浑不羡,断肠春色在娇红。
其二:
嫣然一笑足倾城,未解为云已有情;
漫道丰家多艳质,绿珠还不及红樱。
真生将诗录在一幅花笺之上,以付红樱道:“感卿夜来之力,谨以二诗为谢。”
红樱笑嘻嘻的,接来撇在一边道:“我又不识字,要他做甚?偏是这些书呆子,没要紧咬文嚼字,动不动就要做什么诗,难道这几行字儿,可以当礼物谢人的么?”
真生道:“既不要诗,却教我把什么东西谢你。我也猜着你的意思了。”
红樱笑说:“你猜着我甚来?”
真生一把搂住亲嘴道:“猜着你要我解痒。”
红樱道:“啐!青天白日,羞人答答的,休得要胡缠我。”
真生抱住不放,道:“上门生意,你不要假撇清,只怕情急了,还要担水河头卖与人哩。”
红樱假意儿推了一会,凭着真生解下裤腰,便翻身覆在醉翁椅上,掀起那件风流新孔,嫩松松的肉儿,白如丝棉,稀疏疏的毛儿,黑比纯漆,紧皱皱的缝儿,赤如鸡冠。真生将手摩弄了一会,便把尘柄抹些津唾,用力一顶,仅进寸许,一连又是二十馀抽,方得尽根。红樱觉着里面辣烘烘,十分紧涨,只得颦蛾忍耐,真生亦怜其尚是处子,轻轻徐为抽送。
曾有一支曲儿,单道一人的乐趣:
携手入兰房,解红裙,上玉床。
腹儿相偎,腿儿相压,灵根一凑浑身爽。
一似蝴蝶迷花,鸳鸯戏水,
丁香舌吐琼津美,玳瑁钗横云鬓光。
低声嘱,莫太狂,
从今夜,休忘却山盟海誓,莫误了月幔花窗。
鸾念凤枕,愿和你永久相亲傍。
一会儿眼?斜,一会儿魂飞荡,
一任你狂抽急捣,俺只得把弱体禁当。
呀!好一个会风流的贪色郎,不肯将奴放,
看看的烟横庭竹,月到回廊。
红樱一连被抽了二千馀下,牝内淫水涓涓,渐觉滑溜,正在兴酣之处,忽闻有人话响,只得整衣而起,恰值戴娇凤掀帘走进,见了桌上绝句二首,微微笑道:“咦!郎必与红樱有泄矣。诗虽妙甚,独不为妾地乎。”
真生道:“兴致所至,偶而成章,若姐姐乃是牡丹芍药,岂容凡卉可得而班耶?”
娇凤戏以玉如意,照着真生肩膀,轻轻的打了一下道:“狂童虽则无礼,还亏那一张利口。”
既而酒阑夜静,少不得澡牝上床,四臂紧搂,两脐轻贴,股翻白雪,口吮丁香,两个一冲一突,霎时间就有五、六百抽,娇凤低声唤道:“你且放我起来,妾要小遗哩。”
真生遂把玉睫拔出,揩抹乾净,等得上床,急忙一挺而入,约捣了二百馀下,只觉牝户微宽,肌肤丰伟,那骚辣辣要干的模样,亦觉不同。便伸手把阴门一摸,却是乱茸茸一搭毛儿,足有五、六寸长,连声惊唤道:“奇哉!奇哉!你是那一个,怎在暗中掉换,却叫我抱张呼李。”
只听得戴娇凤立在床背后,拍手揶揄道:“短命死的臭贼囚!造化你了,这是我的水氏姊姊。好一个千娇百媚的人儿,又被你着手了。”
真生一头笑,一头扒起,索火一照,那水萍香不好意思,只把眼儿闭着,口内忍笑不住,仔细瞧那面孔,狭长白嫩,略有几点俏麻,洵一绝色也。遂把玉睫插入,急急抽提,约弄了更馀天气,再与娇凤尽兴,方才并头叠股而卧。自后每夜轮流取乐,不能尽述。曾有一诗为证:
男欢女爱两相亲,夜夜阳台乐事频;
却笑太师空买妾,不教关住满园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