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官开没死的话,还能够严刑逼供一样,现在上官开死了,所有的线索都断了,要从何找起?
上官烈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尽管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上官烈和原仰并没有死心,依然非常认真地寻找。
等到他确定南美洲真的没有诺兰的任何消息,回到佣兵学校时,已经是一个多月后了。
晚上九点,直升机在佣兵学校的停机坪停下。
上官烈拄着拐杖下来,踏着月色,朝阔别了一个多月的小木屋走去。
小木屋的窗户,一片黑暗,没有任何的光线。
上官烈刚刚一踏上木梯,立刻看到上官亚司一脸凝重地站在门口。
“她已经睡了?”上官烈停下脚步问。
上官亚司摇头。
上官烈蹙眉,心中升起一投不祥的预感,“怎么了?”
“我之前有跟你说过,童小姐这一个月来的状态一直很不稳定。”上官亚司顿了一顿,“我担心,再这样下去,
上官烈一张脸比锅底还要黑上几分。
上官烈当然知道童书雅的情况不是太好——
他人虽然在南美洲,但亚司一直有通过卫星电话向自己报告童书雅的最新消息。
之所以没有立刻赶回来,是因为上官烈怕自己回来之后,童书雅看到自己,情况不但不会转好,还会往糟糕的方向发展……
天知道,在南美洲的时候,听到亚司说童书雅的情况不好,他有多担心,多想直接飞回来。
但是上官烈不敢。
他怕一个月过去,童书雅的心境并没有任何的改变,还是像之前那样,无法见到自己,无法跟自己同处一室……
所以,尽管亚司打了电话,说童书雅的情况有些不好,让他回来,上官烈一拖再拖,延迟回来的时间,能够把时间拉长,就尽量地拉长。
现在,南美洲那边的线索已经完全断掉,亚司每一次电话来的口气也越来越凝肃,于是上官不得不回来。
上官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推开门。
随着他推门的动作,走廊上的灯光随之朝屋里倾泄,给十分黑暗的房间带来一丝丝的光亮。
上官烈站在门口适应了一下,才终于看清楚屋子里的环境。
整个房间一片黑暗,唯一的光源,来自桌上那台电脑屏幕。
电脑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脸色苍白,神情枯槁的瘦弱女人。
她神色茫然,右手不停地拖动着鼠标,点击着屏幕上的照片,呆滞的瞳孔里,反射着电脑屏幕的光。
有那么一瞬间,上官烈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认错了人。
因为,电脑前的那个女人,和他离开时判若两人——
她瘦得几乎只剩下皮包骨,整个人萎靡不振,脸色好像已经病了十几年的病人那样苍白,没有任何一点的血色,接近透明。
上官烈滞在那进而,看着坐在电脑前的那个女人,无法相信那女人就是童书雅,但那熟悉的轮廓、悲怆的神情、灵动的瞳眸……又在告诉上官烈,那的确是童书雅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