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已关起，所有血腥的画面虽然从童书雅的眼前消失，但却深深地印进了她的脑海里。
童书雅怔怔地看着他，好半晌之后，才听到自己干巴巴地说，“血……佣人……左承尉……”
“左承尉？是他把你叫过来的？”上官烈的黑眸半眯，眸光变得凌厉。
童书雅的唇嚅动了一下，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可以，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不行！
她没有办法呆在这个充满了血腥味的地方。
更没有办法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假装完全不知道，那幢小楼房里，发生了什么事。
童书雅脸色死白，猛地扭头外回走。
“书雅！”上官烈想拉她，但是一想到这里的的血腥并不适合谈话，立刻收回手跟上去。
童书雅的心头一团乱，连看上官烈一眼都没有办法。
知道上官烈把赵蔷薇处理了是一回事，但亲眼看到他对佣人下这么重的手，她还是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内心无法抑制地恐惧……
这是童书雅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
她彻底地慌乱了！
上官烈没有说话，追上前去，半拉半拖地，将童书雅带回炙院的卧室。
一进门，童书雅立刻甩开他的手，闪到最角落的地方去。
上官烈看着她过度惨白的脸色，和那双惊惧空洞的眼眸。
他从来没有在童书雅的面前，隐藏过自己的本性，也从来没有想要隐瞒。
只是没有料到，事情会发生得这么突然。
上官烈有一种慌乱的感觉。
因为被童书雅看到自己残暴的一面。
“书雅……”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小男孩，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但小心地不去碰触她，“我刚才只是在……”
他不知道，在被童书雅亲眼看到之后，自己该如何说明。
上官烈突然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童书雅不停地后退，眼里透着前所未有的恐惧。
“你一向……都是这么对待他们的吗？”她颤着声音问，脑中不断地回放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全身的毛孔随之竖起。
“我——”上官烈爬了下头发，第一次词穷。
他以前的确都是这么处理事情的没错，但在瑟瑟发抖的童书雅面前，上官烈却突然不敢承认了，怕在她的脑海里，留下更坏的印象。
童书雅一看上官烈的表情，就算不用说，也知道他之前都是这么处理事情的。
上官烈到底这样“草菅”过多少人？又用他那套处理人的方法，处理过多少人？
只要一不顺心，就会被像那样佣人受到鞭打，或者像赵蔷薇那样，被“处理”掉。
这是不是代表，有一天，她得罪了他，彻底地惹怒了他，是不是也会受到这种待遇？
被鞭打，或者被“处理掉”？
想到那个可能性，童书雅忍不住重重地打了个冷颤，整个人缩到更角落里去，离上官烈远远的。
“书雅……”上官烈上前一步。
然而，他前进一步，童书雅就后退一步，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