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童书雅看着腾原驭,眼底的茫然越来越浓,“小乖……他们把小乖抢走了……我问他们要,他们不愿意还给我……”
小乖?
腾原驭转头,看了男人怀里的小娃娃一眼。
该死,书雅是把这个小娃娃错认成小乖了?
腾原驭的心头一紧,看向童书雅那张空茫的脸,和她始终都停留在小娃娃身上的视线……
果然!
童书雅把那个孩子当成是小乖了!
腾原驭下颚倏地一紧,深吸了口气,轻轻地晃了童书雅一样,“书雅,看着我,你看着我!”
童书雅缓缓地转头,目光终于回到腾原驭的脸庞上。
“书雅,他不是小乖。”腾原驭一字一句,清晰无比道。
“不是小乖?”童书雅木然地呆愕在那里,喃喃地重复着腾原驭的话,神色还是有些茫然。
“对!”腾原驭重重地点头,严肃地说明,“他不是小乖,你看清楚。”
“不是小乖……”童书雅挣开腾原驭的手,缓缓地转身,走到小娃娃的面前。
小娃娃的父母,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站着,不许动!”童书雅低吼一声,伸手扣住那男人的手臂,止住他后退的脚步。
小娃娃的父母被她一喝,全身一震,倏地收住了脚步。
童书雅站在他们面前,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神色有些惊慌的小娃娃。
四周没有一点声音,几乎连风浮动发丝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双方就这样僵在那里,看着对方。
腾原驭紧紧地跟童书雅的身边,半步也不敢离开,就怕发生什么事。
童书雅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男人手里的小娃娃,表情一片空白茫然。
久久之后,童书雅才终于收回目光,失落地转头,看向腾原驭。
“他不是小乖……”童书雅如梦呓般低语着,眼底有着深深的失落。
“书雅,你还好吗?”腾原驭看着她,瘖痖地低语。
童书雅摇摇头,像突然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一样,缓缓地松开了手,一脸的失落与木然。
“他不是小乖……他不是小乖……他不是我的小乖……”童书雅不断地喃喃自语着,眼瞳完全没有焦距。
那对年轻的夫妇看到童书雅这个样子,面面相窥了一眼,抱着孩子转身离开了。
“书雅。”腾原驭长长地叹了口气,轻抚着她苍白的脸颊,“你清醒一点,小乖已经不在了。”
“小乖已经不在了?”童书雅怔了一下,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腾原驭,茫然的焦点,渐渐地凝聚到他的脸上。
“小乖已经不在了。”腾原驭重复道,声音瘖痖。
童书雅看看腾原驭,再转头,看看周围的环境一眼,终于从刚才的混乱中回过神来。
“对……小乖他已经不在了……”童书雅干涩地开口,空白没有焦距的眼神开始凝结,神色也渐渐地恢复了正常,但脸色还是如此地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
“你的脸色很不好看,我看我们还是别逛了,我送你回去吧。”腾原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