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能动了。
沈天晴颤抖着声音,缓缓地开口,“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有一点点的怜惜?”
“想死可以,把解药和诺兰的下落交出来。”上官亚司道,声音冰冷无情,没有一丝的温度。
沈天晴脚下一软,身体重重地晃了一下,脚下的石头往身后的汪洋大海落去。
站在不远处的上官烈等人脸色一变,准备冲上前去,还没走两步,就被沈天晴喝住了——
“不要过来!”沈天晴冲着他们大叫一声,然后又把目光放回到连眉都没有挑过一下的上官亚司身上。
“上官亚司……”沈天晴上前一步,来到上官亚司的面前,脸上的表情痛苦万分,声音干涩无比,“如果我把解药和诺兰的消息一起给你,你是不是就会对我改观?”
上官亚司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声不吭。
“如果我把解药和诺兰的消息一起给你,你是不是就会对我改观?替我们的孩子报仇?”沈天晴坚定地想要知道答案。
“一切……”上官亚司顿了一下,“等你把解药和诺兰的消息交出来再说。”
沈天晴没有说话,直勾勾地看着上官亚司,好半晌之后,突然嘲讽地扯了下嘴角,肯定道,“你不会。”
沈天晴吸了口气,声音剧烈地颤抖,“你根本没有想过,要替我们的孩子报仇,你的心里,只有童书雅,其他的人,对你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对不对?就算我故意嫁给上官烈,你也没有任何的妒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上官亚司的浓眉微微蹙起。
“一个多月前那天晚上,跟我上~床的人,根本不是上官烈。”沈天晴笑了下,但表情却比哭还难看,“上官烈烧得连方向都分不清楚了,怎么可能还有体力跟我做~爱?跟我上~床的人,是你。”
“不可能!我一点记忆也没有。”上官亚司急切地否认。
他急欲撇清的态度,让沈天晴的心口又是狠狠地抽了一下,好像有谁抓着她的心脏,准备捏破一样地疼痛。
“你当然没有记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喉咙的硬物压下去,“因为我在你的饭菜里下了药。”
沈天晴顿了一下,“难道你一点就没有察觉出来,那天的不对劲吗?”
上官亚司僵住,脸色倏地刷白。
他想起来了!
那天,他晚上七点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困得不行,甚至还提早结束会议,回房休息,然后就是童书雅来猛敲自己的门——
从会议室回到房间的这段时间,他的记忆一片空白,直到今天,都没有能够想起来,自己当时是怎么回房间的,只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有个人扶自己,上官亚司一直以为,是佣兵原仰或者佣兵学校的学员……
上官亚司倏地瞠大了双眼,“是你?”
“没错!我一直在跟踪,你离开会议室之后,是我把你带回房间的。”沈天晴说。
“……”
“之后的事,不用我说你应该也能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