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雅,烈是不得已的。”上官亚司开口,声音却显得如此没有说服力。
“你不用一提提醒,我知道他是不得已的,总之,我已经想通了,就是我当初真的不应该不顾父母的反对,跑到来这里来。”童书雅长长地吁了口气,语调一下子变得平静了下来,“不过现在追究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总之,一切到此为止,让所有归回原位吧。我带着小乖和妈妈一起回中国,过我们平静的日子,至于上官烈……”
童书雅顿了一顿,“他和沈天晴的婚礼,我就不参加了,你帮我转告一下,不管是出自什么原因,我都希望他以后的生活能够幸福。”
“书雅……”上官亚司嗫嚅了一下,才开口道,“我今天来,除了问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之外,其实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沈天晴要求你一定要参加她和烈的婚礼……”上官亚司没有再说下去,深深地看了童书雅手里笑呵呵的小家伙一眼。
童书雅立刻明白过来,上官亚司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自己如果不出席上官烈和沈天晴的婚礼,沈天晴就不会救小乖是吧?
沈天晴还真是不遗余力地要向自己示威……
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插了一刀,痛得她全身的神经都抽了起来,童书雅深吸了口气,硬生生地把那股剧痛压下去。
童书雅扯了下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看来我完全没有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顿住,深深地吸了口气,才缓缓地开口,“如果沈天晴不觉得我碍眼的话,我会出席的。”
童书雅的痛快应允,让上官亚司觉得有些狼狈,内心更是愧疚万分。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般田地,他也要负一部分的责任。
如果他在沈天晴潜入的当天晚上,就发现不对劲的话,事情根本不可能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上官亚司平常不会睡得那么死的,可奇怪的是,那天晚上,他居然睡得不省人事,完全对外界发生的事,没有任何的知觉,直到满身是雪的童书雅匆匆忙忙跑来敲门……
上官亚司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再继续在童书雅的面前呆下去,那会让他不断地想起自己的失职。
他长长地叹息一声,留下一句“我还有事,先离开了”的话,就转身离开了。
童书雅定定地站在那里,目送上官亚司离去,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才回过神来,抱着小乖,转身朝童母所住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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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烈的婚礼,定在第二天早晨八点钟,在佣兵学校的大草坪上举行。
婚礼所需要的一切,都在昨天晚上,已经准备妥当。
七点半的时候,人员全部到位,只等八点钟一到,婚礼就马上开始。
童书雅花了整整一夜的时间,才将所有的事情,向童母解释清楚,说服她跟自己一起出席婚礼。
“书雅,你放心,妈妈一定不会让那个贱*女人得到幸福的!”童母坐在最前排的椅子上,看着四周焕然一新的布置,咬牙恶狠狠道,眼里透着浓浓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