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口气,回过神来,“这位女士,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地救治童小姐的。”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快进去通知医生,马上动手术啊!”童母失控地大吼,声音大得几乎能够把整个屋顶都掀翻。
护士整个人滞了一下,转头朝上官烈看去,“上官先生……”
“照他说的做。”上官烈道,深邃的瞳眸深处,闪过一抹痛苦。
护士小姐点头,立刻返回手术室。
轻轻合上的手术门,如一记沉沉的枷锁,压在手术室外所有人的心上,如此沉重,让他们同时露出了痛苦与压抑的神情。
一行人安静地站在那里,对看了一会儿,什么话也没有说,默默地走回到椅子上坐下,继续等待。
除了等待,他们什么事也不能做。
两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门终于再次被打开。
童书雅被推出手术室,转入病房。
手术成功了。
同时,这也意味着,他们的第二个孩子不在了。
上官烈心中一痛,立刻起身,准备跟过去。
上官厉耘却在此时,突然伸手,拉住了上官烈。
“书雅有你妈妈他们照顾,你、亚司、还有原仰都跟我过来,我有事要问你们。”
上官烈无声地和原仰他们对看一眼,把睡着的小乖交给了方晚静。
方晚静抱着孙子,本来想要说点什么,看到丈夫那张凝肃万分的脸,明白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合上嘴,跟着扶着童母的护士,离开了现场,朝病房的方向走去。
上官厉耘看着眼前这几个器宇轩昂的年轻人,不发一语。
走廊上一片死寂。
“你们跟我过来。”半晌之后,上官厉耘终于打破了沉静。
他深深地看了上官烈他们一眼,转身,迈开了脚步。
几个人对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异议,跟了上去。
他们来到停在医院的门口的车上。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童凉冉说童永洲是你杀的?还有小乖,为什么会中毒?”所有的人都坐定之后,上官厉耘才开口说话,一双利眸,直直地瞪着上官烈。
“叔叔,你不要怪烈,这件事说来话来……”上官亚司抢在上官烈说话前开口,免得情况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你们是因为童永洲反对书雅嫁给小烈的事,才把他杀了的?”上官厉耘严肃地问。
上官亚司摇头,用最简洁的话语,将一个多月前那个晚上发生的种种情况,说了一遍。
“所以是误杀?”上官厉耘的神色稍缓,顿了一会儿,又转过头去问上官烈,“所以你爷爷也不是因为意外死亡,是雷鸣开枪的?”
“……当时情况很急迫,雷鸣才会开枪。”上官烈抿了抿唇,才开口说话。
上官烈并不是因为多年的兄弟,替雷鸣开脱。
而是上官烈非常明白,雷鸣对整个烈火集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如果他真的完完全全做了上官开的内应,烈火集团绝对不可能在有内应的情况下还安然无恙,他们也绝对不可能有机会靠近得上官开,甚至把他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