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亚司话说到一半,倏地顿住,有些担忧地朝原仰看去,果然看到原仰脸上的表情,在听到“诺兰”两个字的时候,僵住了。
“抱歉,我只是一时嘴快……”上官亚司懊恼地致歉。
原仰不自然地扬唇,笑了一下,“没什么,你说的都是事实,不用忌讳,诺兰的确对这些非常懂。”
“你上一次去南美洲,没有找到她?”既然话题都已经挑起来了,上官烈便顺着问了下去。
原仰摇头,“我几乎把整个秘鲁都翻过来了,也没有看到她。”
“上官瑾呢,你问过他没有?”
没有!
从南美洲回来之后,发生了一连串的事,他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原仰一僵,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我立刻就去问他!”把小乖往上官烈的怀里一塞,急匆匆地往外跑去。
然而不到五分钟,原仰一头丧气地回来了。
“怎么了?”上官亚司问。
“他不知道。”原仰重重地往沙发上一瘫,整个人像被抽光了所有力气一样,声音有气无力,“上官瑾说,子弹不是他的手下发射的。事后他也曾经回到原处去找过诺兰,但是她已经不在那里了。”
“不在那里?”上官亚司和上官烈同时一愣,异口同声道。
原仰点头,“上官瑾说,他还派人搜寻过现场,但是完全没有找到诺兰的身影,现场除了血迹和被拆下来的炸药之外,什么也没有。”
上官烈的眉深深地蹙了起来,“他有没有说当时现场有可疑人?”上官烈拉下儿子爬到头上作怪的手,问。
原仰还是摇头。
“会不会是上官开?”上官亚司突然道。
原仰和上官烈同时转头,看向上官亚司。
上官亚司拉了一个椅子坐下来,开始细细地分析,“我问过上官瑾,他和上官开是在他把童永洲夫妇绑走前联系上的,也就是说,上官开很早就已经在南美洲了。”
上官亚司顿了一下,眉蹙得极深,“很有可能,上官开早就在南美洲那边安排了陷阱。上官瑾说,他交待过手下,只是演戏,所以诺兰的中弹应该不可能是上官瑾的手下所为,而是另有其人,而当时,上官开又在南美洲……”
上官亚司没有继续往下说,原仰和上官烈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上官烈的眉皱得深深的,几乎拧成了一个结——
当时他和上官瑾全心全意,都在想着要怎么骗过上官开,把烈火集团里的内鬼揪出来,完全忘记了防范上官开的行动……
上官烈一直纳闷,上官瑾的手下怎么可能会失手把诺兰打伤,现在经过上官亚司一分析,一切事情就变得明朗了起来——
当时那一堆人中,有上官开的人手混在其中!
否则诺兰不可能中弹!
“难怪当时那么多的手下,那么多的枪支,却一颗子弹也没有射中我们,原来你和上官瑾,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合作了……”原仰喃喃道。
上官烈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