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扣上的门把,将所有的声音都阻隔在外。
室内一片静谧。
童父童母一分一边,分坐在女儿两边,看着女儿苍白憔悴的脸,静静地、没有开口说话。
“上官烈那小子人呢?他怎么没有在?”童父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能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上官烈的行踪,刚才在走廊上的时候,自己不是已经跟他解释过了吗,怎么还问?
童母纳闷地抬头,看向丈夫,不懂他为什么要多此一问。
“他刚刚摔了一跌,不小心把额头跌破,去包扎伤口了。”童书雅把刚才用来搪塞童母的话,重复了一遍给童父听。
“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情包扎伤口?”尽管童母已经向自己说明了上官烈(关熙)满身是血的情况,童父还是很生气上官烈(关熙)把妻儿丢下,自己抱去包扎伤口的行为。
在童父的眼里,男人受点伤流点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大惊小怪地跑去包扎。
童书雅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上官烈,童书雅完全不想要替他辩护。
童母看气氛又要僵掉,连忙出来打回声,“上官烈也是因为护着书雅他们母子才会跌得满头都是血的,不去包扎难道你想要他顶着那副连我看了都觉得心惊胆颤的模样守在这里?我们倒是没什么,要是吓到小睿怎么办?”
童母说完,有些责怪地瞪了丈夫一眼。、
提到外孙,童永洲的脸色稍缓,然而不到三秒,眉又高高地吊了起来,沉声低喝,“急诊室离这里不过十几米的距离,上官烈是骑着乌龟过去的吗,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
骑着乌龟……
丈夫的形容词,实在是让童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眼角微微地抽搐了几下,才开口道,“……你不要那么大声,会吓到小睿。”
“你和上官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童永洲的脸色还是黑沉沉的一片,但声音分贝量已经压到了最低。
反复地揪着上官烈(关熙)不在这件事说,可见童永洲对此有多么地生气。
“爸爸,你不多想,我和他没事。”童书雅暗暗地吸了口气,谨慎地遣词用字。
关熙是一个做事没有标准可溯,只凭自己高兴、让人完全无法摸透的人,小乖已经被扯进来了,她不能让父母再被扯进来。
接下来的战,她必须自己打,也一定会打赢的!
童书雅在心底,不断地告诉自己,做心理建设,好一会儿之后,总算是觉得自己的内心稍微强大了一些。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父母一眼,才缓缓地开口问,“爸爸、妈妈,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们……”
童书雅说着,就要站起来。
童母连忙伸手把女儿按回去,“你都这样了,我们怎么可能放得下心回去?我和你爸爸已经决定再多留一阵子,等你的身体稳定之后再回去。”
“不行!”一听到父母要留下来,童书雅激动地大吼,如果没有童母按着,她早就从沙发上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