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烈叹了口气,将童书雅揽过来,准备跟随侍上楼。
然而童书雅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诺兰,表情有些呆滞的苍白。
“怎么了?”上官烈放柔声音问。
童书雅对上官烈的话充耳不闻,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诺兰。
诺兰被她看得一阵莫名其妙,不由自主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有点不知所措地问,“怎、怎么了?”
她身上有哪里不对吗?
诺兰不解地扫了自己的身体一眼。
“你是不是……见过我父母?”半晌之后,童书雅终于打破了沉寂,声音干哑破碎的,像被沙砾辗过一样。
“呃……”诺兰沉吟了一下,“我是没见过啦,但是我的手下见过。”
“他们……”童书雅哽了一下,声音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哎呀!你放心啦!关熙那个人虽然很讨厌,但人还是不错的,他不是那种会虐待肉票的人。”诺兰走过来,豪迈地拍了拍童书雅的肩膀,大嗓门地安慰,“而且我的手下也说了,你的父母现在正安安稳稳地呆在关熙的大房子里,好吃好睡还有佣人侍候,一点事也没有!”
听到诺兰这么说,童书雅不但没有安心,反倒还更加地担忧起来,因为他们从佣兵学校出发的时候,收到了血淋淋的断指和妈妈的戒指……
“断指……”童书雅的声音依然破碎不堪,连话都说得不清不楚。
诺兰当然不可能只凭“断指”两个字,就能猜中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朝上官烈投去不解的目光。
上官烈用最简短地话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诺兰听完,露出纳闷地表情。
“不对啊,我的手下说,他们完好无缺的啊!难道是我的消息有误?”诺兰喃喃自语着朝身边的随侍摊开手,“照片。”
随侍立刻将两张放大的照片放到诺兰的手中。
诺兰将照片递到童书雅的面前,“这照片里的人,是你的父母没错吧?”
童书雅看了照片一眼,点头。
“那就没错了!”诺兰点头,将照片丢给手下,又豪迈地拍拍童书雅的肩膀,“放心吧,你们收到断指是好几个小时前的事,而我的手下五个小时前才刚刚传消息过来,说那两个人没事还好好的。”
“那截断指肯定不是你父母的。”说到这里,诺兰顿了一顿,“好了,你们先上楼去休息,明天一早,我亲自带你们去找关熙那个讨厌鬼要人。”
童书雅定在那里一动也没动。
虽然诺兰说父母没事,她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暂时放下,但只要一想到父母还在绑匪的手里,她整个人就没有办法冷静,双脚更是像被什么钉住了似的,无法移动半分。
上官烈低眸,淡淡地扫了童书雅一眼,直接将人扛起来。
不仅是童书雅,就连诺兰,都被上官烈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你应该清楚,我最不喜欢不遵守诺言的人。”上官烈丢下这句话,扛着人直接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