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不顾,上官烈,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上官亚司大声地咆哮,气得全身都在发抖。
童书雅出生的时候,上官亚司是第一个抱他的人,所以他对小家伙有一种很难以割舍的心情。
只要一想到小家伙有可能会遭遇到危险,上官亚司就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咳……我不是已经开了支票给他们了吗……”上官烈捂着胸口咳嗽,吐出来的全是血水。
“既然你不管,好!那我管!”上官亚司气愤地丢下这句话,转身大步离开。
上官亚司走后,隐在暗处的左承尉才慢慢地走了出来。
“少爷,你为什么连亚司少爷都——”
“闭嘴!本少爷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划脚了?出去!”上官烈重重地瞪了左承尉一眼,用力地挥开他的手。
“少爷,你脸都肿了,我叫家庭医生……”左承尉伸手,想要把人扶起来。
“出去!”上官烈怒吼着挥手。
左承尉被推得整个人向后仰,手无意中勾到上官烈的衣服,那个贴在胸口的地方——
一个被他的体温喂烫得有些发烫的东西,在两人的挥推之间,掉了出来,掉落在地上。
是一条链子。
一条款式极为简单大方的手链。
左承尉错愕地看着那条手链,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整个人坐到了地板上去。
上官烈重重地咳了两声,摇摇晃晃地弯下腰去,捡起那条手链,重新放进怀中。
左承尉钉在那里,看着上官烈的动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认得那条手链。
那是是少爷牺牲了几个晚上的睡眠,亲自做了、送给童小姐的……
童小姐这一年来一直戴在身上,本来从来没有离过身,前几天少爷跟赵蔷薇的婚礼上,被少爷用言语刺激童小姐怒摘了手链,还给了少爷,少爷当着现场那么多政*商名流的面,把那条手链给丢了……
记得没错的话,童小姐离开之后,婚礼继续举行,婚宴也热热闹闹地照办……总之一切如计划地进行,就好像童小姐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当天,宾客们整整闹到凌晨五、六点才散场,那条细细的手链,该早就被现场的宾客不知道踢到哪里去了,少爷怎么会……
左承尉好像被谁狠狠地揍了一拳似的,钉在那里好半天也没能回过神来。
“少爷,你后来,又回农场去了?”左承尉的声音干干的,喉咙像有什么硬块哽着一样难受。
伦敦九月底,已经冷得刺骨了,特别是入夜之后——
那么大一个被清理过的农场,又是凌晨,要是想要捡回那条细细的手链,就非得拿着手电筒,一寸一寸地找才行。
少爷是在寒风中受冻了多少时间,才找回被他自己扔掉的手链的?
用羞辱的方法,逼走了童小姐,却又舍不得她塞回来的一条手链……
左承尉实在是看不也去了,眼眶里刺刺的,倏地从地上爬起来,大步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