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我不想连你也打!”童书雅扭头,狠狠地瞪了上官亚司一眼。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上官亚司不知道自己还能跟童书雅说什么。
“对不起?”童书雅嘲讽地扯一下嘴角,停下脚步,“对不起什么?你有哪里对不起我的吗?上官先生?”
她加重了“上官先生”四个字,牙咬得几乎快要碎掉。
“……”上官亚司说不出话来。
“说啊,你到底哪里对不起我了?”童书雅荒谬地笑了下,“合力演了一场生死离好戏给我看的事?骗我上官烈还活着的事?还是偷偷摸摸把我的东西拿走的事?你想要为哪一件事说对不起?”
上官亚司被她问得溃不成军。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上官亚司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你们演得可真像呢,所有的人都骗了过去。”童书雅自嘲一笑,“就为了骗我一个人,弄那么一个阵仗来骗人,很累吧?骨灰盒是上官烈自己先的吗?里头装的那些,是什么,是面粉,还是石灰?还是更搞笑的东西?”
“书雅……”
“对了,说到骨灰,我还有件重要的东西没还给你们呢……”童书雅冷笑着伸手,把脖子上的项链拉出来。
那是一条再寻常不过的项链,款式十分大方,项链的坠子,是一个透明的小沙漏,里头装满了灰色的粉末。
那是……
上官亚司眼皮微微一跳。
“这个烂东西,我现在也还给你们!”童书雅狠狠一拉,直接将项链扯断,脖子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立刻出现一条红色的勒痕。
童书雅不予理会,将项链用力地丢到上官亚司的身上去。
然后,她重新拉了童凉希,朝门口的方向走去,把所有的一切都隔绝在身后。
所有人都呆在那里,看着童书雅她们怒意燃燃离去的背影,久久久久,都无法回过神来。
站在台上的上官烈,脸色铁青得可以。
上官亚司怔了几秒,回头看了上官烈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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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书雅病了。
在从农场回来的下一秒钟,整个人就像被什么狠狠地凌虐过一样,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几乎完全瘫在床~上,不能动弹。
童凉希吓得魂都快没了,立刻打电话叫人来帮忙,想送童书雅去医院,却被拒绝。
“小姨,我没事……”童书雅虚弱道,声音干哑得像已经在沙漠中呆了一个月一样。
“可是……”童凉希抱着孩子着急地走来走去。
“我没事,医生来了也没用。”她知道自己,这场病是心理因素大于生理因素。
心灵被击倒了,肉~体自然而然,就瞬间垮了下来。
童凉希担心得不得了,可是又不敢完全不顾虐童书雅的意愿,直接把医生叫过来,怕她的病再严重下去——
虽然不知道那天的情况到底是如何的,但童凉希心里其实也很清楚,书雅的病是心理上的原因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