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书雅虽然害怕，却硬是咬牙撑着，不愿意示弱。
她这模样，让上官烈心中的怒火更炽。
“如果今天，这么做的人是腾原驭，你估计只会觉得他有苦衷，对吧？”上官烈拧着眉问，脸上的神情已然逼近了狰狞。
童书雅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满身防备地看着他。
一切都仿佛回到了两人初遇时的那个夜晚。
只是这一回，摊在两人面前的，不再是陌生、厌恶，而是所有这段时间来看似融合气氛的表象被完完全全地撕开，再也无法用任何东西遮掩。
上官烈在童书雅的心里，本来就只是一个，只会强迫她、威胁她的男人而已——
就算这阵子来，他一直很努力地试图要改善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但先入为主的观念，已经把上官烈在她心里的印象打得十分深刻，无法轻易地改变。
童书雅深吸了口气，咬点点头，“对！”
上官烈的身体似乎微微地晃了一下，好像被她的话深深地刺伤。
童书雅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像上官烈这种恶魔，怎么可能会受伤？
他不伤害别人就不错了！
而且，童书雅也不相信，自己有伤害他的能力。
“腾原驭跟你不同，他才不会像你一样，滥杀无辜！”
“腾原驭跟我不同……腾原驭跟我不同……腾原驭跟我不同？”上官烈撇着嘴嗤笑，深幽的眼神尤如黑夜里的可怕厉鬼般狰狞。
童书雅一度以为上官烈会动手打人，毕竟他是一个脾气如此暴躁的人。
然而，上官烈没有。
不但没有，他甚至还弯唇笑了，一种冰冷得几乎可以让人全身瞬间冻结的笑，“你以为腾原驭，会比我干净到哪里去吗？腾门可不是善男信女呆的地方！”
童书雅抿着唇没有说话。
她当然知道腾门不是善男信女呆的地方。
只是之前腾原驭保护得太好，她从来没有碰触过那个世界的任何事。
童书雅当然有所耳闻，腾门不是一个简单的组~~织，腾门是有名的黑道、甚至还在走私军火，腾门的人杀人不眨眼……
但这些也都仅止于听说而已。
而上官烈则不同。
他是这样近距离地，真真切切地，把她认识的、之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给处理掉了……
童书雅忍不住地恐惧。
这是她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
也是第一次，真正地认识到了，上官烈这个人的可怕……
那是一条人命啊！
上官烈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处置了呢——
就算赵蔷薇做了十恶不赦的事，那也应该交由法律来治惩才对，上官烈怎么可以动用私刑，直接把人给……
童书雅忍不住又颤抖了一下。
“这样就怕了？”上官烈冷冷地笑，冰寒的目光，深深地刺进她的眼瞳里，“我实在是很想知道，如果你知道那个完美无睱的腾原驭，其实是个杀人魔王，会不会吓得连心脏都吐出来？”
“你胡说！原驭才不可能是杀人魔王！”童书雅跳起来，激动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