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安胎的药,要趁热喝,凉了就没效果了,快点喝了。”上官瑾耐心道,语气恢复了平常的调子,整个人已经不复刚才的暴戾。
“我身体很好,不需要这些东西。”雪郁撇开头,看都不太敢看那黑乎乎的药汗。
“身体好的人,昨天晚上怎么会晕过去?”上官瑾俊脸倏沉。
“上官瑾,你闭嘴!”雪郁狠狠地掐了他一下,脸色“轰!”地一下炸红,恨不得立刻把这个口无禁忌的男人掐死!
他竟然还敢说昨天晚上的事!
如果不是他死缠着,对她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她会晕过去吗?
雪郁越想越气,忍不住又狠狠地掐了上官瑾好几下。
上官瑾不痛不痒,连眉都没有皱一下,声音也一如既往地平稳,没有任何波澜,“做个爱罢了,孩子都有了,有必要这么害羞吗?”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不要脸吗?”雪郁继续狠掐他,都把上官瑾的手臂给掐红了一大块。
两人明明就在闹别扭,白天的时候谁也不搭理谁。
到了晚上,上官瑾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压上来,做得有来有去、做得热火朝天,怎么打骂都不肯停……
雪郁有时候,真的是很佩服这男人,脸皮厚得简直跟铜墙铁壁有得一拼。
上官瑾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全天下每一对做~爱的夫妻,都不要脸?”
“……”
“不要试图转移话题,快点把药喝了。”上官瑾捏住雪郁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
“……”
“秦雪郁,我不想生气。”
“……”雪郁叹了口气,伸手接过碗,放至嘴边。
喝了一小口,沉重的苦味,立刻充斥满整个口腔——
天啊!
她从来没有喝过这么苦的药!
简直像要把人的舌头给割断了一样!
如果药不是方晚静弄的,雪郁真的要怀疑,这是谁用来毒死自己的毒药了。
仿佛真是穿肠毒药一般,雪郁立刻锁眉,撇开头,把碗移开,再也不肯喝第二口。
“你这是做什么?”上官瑾沉下脸。
“太苦了,我不要喝……”雪郁的脸皱成一团,仿佛正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
“有这么苦吗?”上官瑾的浓眉微微一蹙,接过碗,啜了一小口。
下一秒,他像被什么劈中一般,表情倏然僵住。
“苦吧?”雪郁看着上官瑾没有表情的俊脸,心里暗暗地偷笑。
“不会。”上官瑾摇头。
“不要装了,你整个人都僵硬了。”雪郁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冷静,小人得志地笑。
“……”
“承认苦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雪郁看着他面无表情,身体却因为苦味而绷得紧紧的模样,心里突然觉得有些痛苦。
“……这和平常的药没有什么两样。”上官瑾的眼角微微地抽了两下。
这细微的表情,雪郁怎么可能错过?
她清了清喉咙,拍拍上官瑾的肩膀,一脸正经地道,“承认苦又没什么,放心,我不会笑你的。”
“我说了,这和平常的药没什么区别,没有苦到那种程度,一般而已。”上官瑾舌头其实已经麻了,却还在死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