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麻醉!”上官瑾完全视而不见,把人放到手术台上,转身交待。
雷鸣点头,迅速地准备好一切。
“不准……你们……动他……”雪郁虚弱地挣扎着,额头冷汗不断地落下,但她却拼了命地想要留下孩子。
这是她和上官瑾的第一个孩子,她不想失去……
雷鸣看着雪郁坚持的样子,不由也有些犹豫了。
或许……他们还可以赌一赌……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动手?”上官瑾大声地咆哮,神情一片狂乱。
雷鸣猛地回过神来,动作迅速地给雪郁麻醉。
麻醉剂下去,雪郁的神智立刻变得模糊,视线也渐渐变得不清楚,仅余的一丝清明,也一点一滴地流逝。
“不准……动他……”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雪郁突然来了一股力气,扣住上官瑾的手臂,力道之大,指甲划破了上官瑾手臂上的皮肤,“上官……瑾……”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意识。
“动手吧!”上官瑾绷着声音道。
“……”雷鸣顿了两秒,转身退出去,让之前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女医生进来。
整个手术,上官瑾一直站在那里看着。
他亲眼看着,自己和雪郁的孩子,化成一滩血水……
脸色前所未有的黑沉,黑眸仿佛能生生把人吞噬,异常地灼亮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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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外。
上官烈和童书雅夫妻,在接到佣人的报告后迅速地赶过来。
今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童书雅还穿着婚纱。
身后跟着一大堆人,化妆师、造型师……
“发生了什么事?”上官烈上前一步,捉住雷鸣的手臂。
雷鸣脸上已经干涸掉的血迹,让在场所有的人全部都震了一下。
童书雅踢掉脚上的鞋子,一手牵着儿子,凑过来,脸上的表情一样担忧。
雷鸣用最简洁的语句,迅速地将所有的情况说了一遍。
上官厉耘夫妇和童母也赶过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从化妆室跑了?”上官厉耘问儿子。
“发生了点紧急情况,先把婚礼压后。”上官烈头也不回。
“压后?”几个没有听到雷鸣说情况的长辈都愣了。
准备了这么久的婚礼,现在突然说压后就压后,他们怎么能不愣。
“上官烈,你是不是……反悔了?”童母忧心忡忡地问。
“当然不是。”上官烈摇头,复述雷鸣刚才所说的话,给他们听,然后道,“爸爸、妈妈,我和书雅留在这里看情况,婚礼的事,麻烦你们先去跟宾客们说明一下,先压后几小时,其他的事交给亚司处理。”
听到出了这么大的事,几个长辈哪里还有心情催上官烈和童书雅回去?
上官厉耘想也不想的转身,开始安排婚礼压后的事宜,方晚静和童母在旁边协助。
不一会儿,拥挤的人潮在上官厉耘的指挥下散去,手术室外,只留下上官烈、童书雅、小乖、雷鸣、还有几个佣人……
每一个人的脸上,表情都是紧绷的。
走廊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四周一片死寂,呼吸和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