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生病了就不能安分一点吗,居然还在那里搞这么多小动作,跟个小孩子似的,抗拒治疗!
一股怒火从脚底窜上来,童书雅用力地把盖在身上的毛毯扯开,危险地半眯着眼,直勾勾地瞪着上官烈,脚底板开始打拍子。
正在努力撕医用胶带的上官烈突然觉得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脊背窜上来……
他微微一震,非常、非常缓慢地抬起头来,朝童书雅的方向看过来,看到童书雅那张黑沉生气的脸,上官烈手上的动作倏地顿住。
“你……醒了?”上官烈的语调干哑微抖,一脸做错事的小孩模样,挂着点滴的手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藏起来我就没看到了吗?”童书雅冷冷地说着,站起来坐到床畔,动作稍嫌粗鲁地抓起上官烈的手,把撕开的医用胶带重重地拍回到他的手臂上。
被拍的伤患皱着眉瑟缩了一下,不敢有任何的意见,一脸做错事的小男孩的表情,乖乖地坐在那里,让童书雅“处置。”
童书雅一条一条,把医用胶带重新粘回去,确定不会松动之后,才伸手把床头柜的药包拿过来,按着上面的提示,把药丸倒到手心里,递到上官烈的面前。
“把它们吃了。”童书雅命令道。
“……可以……不吃吗?”上官烈看着童书雅满是怒容的脸,小声地开口,声音沙哑干涸。
童书雅沉着脸不说话,伸手把床头柜的水晶玻璃杯拿过来,递给上官烈。
上官烈默默地接过,喝了两口,喉咙终于舒服了一些。
“我已经没事了,不用吃药……”上官烈嚅嚅地说,一点也不像平常那副霸道的样子。
“上官先生,你几岁了?”童书雅冷冷地问。
“二十八……”上官烈不懂童书雅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乖乖地回答了。
“所以,你还是那种生病了不想吃药就闹别扭的小学生年纪吗?”童书雅的声音越来越冷。
“……我已经没事了。”上官烈道,声音完全没有任何的气势。
“最好是没事!”童书雅斜睨了上官烈挂着点滴的手一眼。
“……雷鸣是庸医,他的话你不要相信……”为了不吃那些药丸,上官烈开始把白的描成黑的。
“是啊!真是大庸医,才会在几个小时内让你的温度退下来,精神好得可以偷偷拔点滴的针头。”童书雅嘲讽地扯了下嘴角,字字都带刺,“这种庸医真是世界上再多几个就好了!”
“……”
“不要以为你左顾而言他,就可以不吃药。”童书雅冷哼,脸色越来越难看,手往上官烈的面前努了一下,语气不容反~抗,“把它们吃了。”
“……我真的没事,不用吃药……”上官烈一脸嫌恶地看着童书雅手里的药丸,觉得它们实在是太烦人了。
到底是谁发明的药丸这种东西?
不知道吃药是一件比在身上割一刀还来得痛苦上不知道多少倍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