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政界第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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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大结局(5)

“吴妈。”陈玉芬凝望着吴妈,眼中的晶亮色彩正在慢慢地淡去。吴妈是个乡下女人,嫁过一个丈夫,丈夫死了成寡妇后就再也没有嫁人了,善良的她遵守了当年她对自己的承诺,在秦家守了少天二十几年,她很感激吴妈,她已经将在吴妈账户上打入一笔钱,她要让吴妈老年后衣食无忧,她是她的恩人哪!

这个乡下纯朴的女人,不知道情为何物的女人,她根本不懂得秦战北之于她所代表的意义,心空了,死了,肉身活着,不过也是行尸走肉了!那样生不如死地活着,还不如追去黄泉向他讨债的好。

“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语毕,她果真疲倦地闭上了双眸,感觉心好累,好累,累到连眼睛都不想睁开了。

吴妈哭着与念锦走出了病房,她们想让玉芬休息,不想再打扰她,知道秦战北死了,她很伤心,在世的时候,都嘴硬,说恨他一生,正当人离开后,心中泛升的悲凉是难以语言去描述出来,如果她爱秦战北,就不能可能呆在国外这么多年还是孤身一人,如果她对秦战北没有半丝的感情,当年,她也不可能委屈求全离开京都,独自去了国外打拼,将真正的身份隐埋。

夜晚不知不觉就来临了,病房里只有微弱的光亮,高特病房里,空气里缭绕的是静谧,病房的门被悄悄退开了,一抹高大颀长的身影走入,微弱的灯光在地板上拉下一道长长的黑影,他走到了病床前,看着躺在了床上的女人,女人戴着痒气罩,双眼半睁着,眸光一直凝望着窗外,眨也不眨,裸露在被子外的手背上插满了许多的针管,旁边电脑仪器花花绿绿的弯曲线正在缓慢地向前延伸着,那是她心电图,走得已经是非常微弱了,男人坐到床沿上,低下头,头发垂下了下来,轻轻地说了一句:“你就这么想死?”

也是,在她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过他,哪怕是小小一的一角落,也从来都不曾留给自己,秦战北死了,最爱的儿子少天死了,这个世上,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他拿报纸给她看,只是想证明秦战北与柳湘芸曾经伤害她的一对奸夫****命归黄泉而已,只是想让她高兴,没想到,物及必反,原来,她是多么不希望秦战北死去,原来,在她的心目中,秦战北是如此的重要,他伤害了她一生,而她却爱了那个男人一生,毫无怨言地付出,无怨无悔,这到底是何种绝世的情感啊?

玉芬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因为,她感觉看他一眼都感觉累!

“那你为什么不走得彻底一点?”男人见母亲沉默,再难控制自己心中奔腾的情绪,他的心中,有千万头战马在嘶吼,在咆哮,指责着他的残忍,无情,有千万个声音在怒斥着他,说他是一个该遭天打雷霹的男人,他居然打死了自己的母亲,他是一个牲畜。

“你说,是我杀了秦战北,是,是我让他离开这个人世的,那又怎么样?他伤害了你,让我们曾经过着那样的日子,秦家的人,除了你,个个都该死。”

听到儿子这样愤怒不平,愤世嫉俗的声音,玉芬闭上了眼睛,煜湛感激她生下他,要留她的一条命,她该庆幸吗?他杀光了秦家所有的人,却独独要留她的命。她该感到兴慰,至少儿子还有一份孝心,说明他并不是完全无可救药,但是,充斥在心底的除了悲凉,还是悲凉!

见母亲宁死也不愿意看他一眼,秦煜湛不觉怒火中烧,抬手狠狠卡住了她的脖子。“为什么你还要这对我?”在他与她之间心结几乎快要打开的时候,她还是不屑看他一眼,他是她耻辱的印记,一生一世都是,恐怕到了另一个世界,这种耻辱也会跟随着她,让她生生世世永难得到安宁。

你说,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罪孽!

“说话啊!是你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是你让我受了这么多年痛苦与折磨,即然,你如此不爱惜自己的生命,那么,不在乎走得更冷血无情一天。”

他松开了手,残忍、无情地一手拔掉了她嘴上的氧气罩,玉芬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浑身不停地颤动,象筋了一样,然后,心电图发出最后的一声响动,‘嘟’的一声,直至渐渐地慢了下来,直至最后动也不动。

玉芬的双眼定定地凝望着眼前的男人,让她成为一生梦魇男人的脸孔,不是强口奸她的男人,而是她的儿子,最后送完了她生命最后的里程,送她走完了悲凉的一生,她双眼眨也眨,嘴角甚至还含着笑,不见一丝的痛苦,离开是她最大的心愿,心,已是一湾死潭,再难复活,活着不如死的了好。

手臂从床铺上无力地垂落,氧气罩跟随着飘落到地……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由她带来的一切罪孽,因她生命的逝世全部终结!

秦煜湛站在那里,象一尊雕像般,面容上冷情一片,没有过多的哀伤,因为,他知道,这种结局是上苍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他不想谋杀母亲,他留了她一条性命,但是,是她自己不想活的,怨不得他,他只是帮助她结束痛苦的一生!

一滴泪沿着他阳硬的轮廓滑落,滑至了唇边,渗进了嘴里,湿湿的,咸咸的,他第一次尝到了泪水的滋味,也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他会挺起胸做人,所有的一切都将埋葬,因为,秦家的天下是他的,是他秦煜湛一个人,任何人都休想夺走。

秦夫人走了,吴妈清理完她的遗物,带着悲伤与不舍告别了念锦母子,回宜南乡下老家去了。

念锦也准备带着儿子天赐完成婆婆的遗愿,去美国与少天团聚,她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的时候,秦煜湛大刺刺地踱进了她的房门。

“出去。”她不想看到这个男人,秦家人走得如此之快,虽然没有证据,她有一种直觉,与这个男人难逃干系,所以,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整理着手上的衣物。

“哟!这可要去哪儿啊?”秦煜湛颀长的身形倚靠在门板上,狭长的眸子微眯,从衣袋里掏出香烟盒子,挑出一根香烟刁在了嘴里,样子显得有些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气息展露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