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别无选择
“你输了！”平静的声音。
“对！我输了！”没有波澜。
方才的混战也早已经平静，就像根本不曾发生过一样，如果忽略黔枫胸口那嚣张的鲜血的话。
“带下去！”是蓝的声音。
于是，司马和那些残余被带了下去！
小瑶看着那孤寂清冷的身影，一种名为心疼的感觉再次充斥了她的身心。就是不爱，还是会在乎的吧！毕竟，她的心，又不是真的是傀儡般的，说不爱，就真的可以不在意了！
司马败了！是她希望的！
可是，她却觉得有着这样背影的司马好可怜，好像整个世界都离他越来越远，那种悲伤绝望，是她所不愿意看到的！即使恨过，怨过，毕竟曾经也爱过，在乎过！
这样的司马研，让人好担心！
不过她也知道，那个人，其实是无比的骄傲的！他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因为他的骄傲不会允许他一直这样消沉下去！而且，或许，置之死地而后生呢！
她和他……
或许，都需要这样的一次重生吧！
“小瑶！”魅惑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满和威胁。
小瑶忙转身，迅速的转移话题：“你的伤……”小瑶是早已猜到，可是……
“假的！”黔枫优雅的取出自己胸前绷带中的血带，得意的笑，“猪血！”
“那上次……”小瑶本来的担心变成了气闷，瞪着他，如果他敢说也是假的，她就算是真的被他骗的太彻底了啊！那么，她还真的要考虑考虑要不要给这个可恶的小子一点儿教训了！虽然，她更希望，那个真的是假的！毕竟，她怎么也不希望他真的受伤！可是，隐隐的有觉得，他为她的那次受伤，是真的，那样，就证明他也是在乎她的，不是爱吗？啊！真的好矛盾啊！
“受伤是真，重伤是假！如果不受些伤，怎么能骗过我们精明能干的司马帮主呢？”黔枫浅浅的笑着。
“你！”做做样子生气还是很有必要的！毕竟，她也真的有些生气！不！不只是生气，心里闷闷的，不知道堵了什么，很不舒服，想要发泄！
“朕怎样？你难道真的奢望朕会爱上你！或者为了你这样勾三搭四的女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黔枫的笑容突然转冷，方才出门时看到的那一幕让他想要杀人，“很怕他受伤，怕到下意识的都会去保护他，是吗？会怕他孤单，所以就算他说拿你做交易，你还是在乎他，还是不想要看到他这样绝望痛苦，是吗！嗯？颜小瑶，你说爱朕，为什么你的爱朕一点也感觉不到！好镇定啊！如果被刺的是他，你怎么也不会是刚才的表现吧？在那种时候还能想到激将法，不简单嘛！佩服的冷静！”
小瑶苦笑，默默的站了起来。没有解释，也不想解释！心里钝钝的痛，全身的力气在经历方才的一切后变得虚脱，她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休息一下！然后再去想，好好的想一想将要面对的一切！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为什么要在这里听他那没有温度的讽刺，带血的侮辱。
被骗的明明是她，为什么他还可以口口声声的来质问她！那么的理直气壮！爱！这个字好生疏！
好累！或许是她错了！她不该再一次放任自己的心的！
到此为止吧！明知道心动换来的只有伤痛，那就好好的管住它好了！
“爱？”她清冷的笑，“在三年前，就被你剥夺了！从那以后，颜小瑶再也不会爱！”
“三年前？哼！”黔枫不屑的冷笑，“很爱他吗！那么，看着他在你的面前受尽折磨的活着，会不会是一种很刺激的感觉呢！”
“黔枫！你想把他怎么样！”不可能不关心的，那个人，或许她一生都不可能放下吧！
“这么紧张干什么？朕不会让他这么快死的！不然就不好玩儿了呢，对不对？朕的瑶妃！咳咳咳……”黔枫斜靠在门上，手捂着口，倔强的咳着，“蓝！把她一起压下去！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说完，转身，回房，关门，再也没有看小瑶一眼。
很久以后，久到小瑶已经被蓝带走，才传出他不怎么清晰的声音：“朕要沐浴，备热水！”
“娘娘！”红直直的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不知道该进还是退！
“等一下再进去吧！”星儿摇头。也转身走了。
她有一个地方必须去！是的！必须去看看那个人了！
“司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星儿看着角落里那个望着窗外的已经枯萎的菊花丛发呆的人，不解的问。
“把这三年来欠他的都还给他，然后带着小瑶安心的离开！”司马研回头，脸上竟然是释然的笑，轻松，愉快，仿佛放下了所有的重担。
“这就是当年你从聂青龙的手里把青龙帮夺过来的原因吗？”星儿真的好心疼他。接到他的信，要她陪他演一出戏的时候，她就忍不住的心疼。
“他，没事吧？”司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清浅的笑了笑，问。
“没有受太重的伤！”
“哼哼！其实，有那么一刻，我竟然真的想要杀了他呢！”苦笑，无奈，痛苦交织不去。
“三年前，我没有想到会造成那么大的损失！安排好了一切，却没有想到副将郑誊没有按照我安排好的去做！那个杨文成和杨文浩也确实很厉害！我大意了！哼哼，说什么都是我的错，他该恨我的！可是他不该招惹小瑶！”司马研的表情里带着愧疚，却也带着说不出的怨恨，“他不知道我有多爱她！他不知道！所以他才可以那么轻松的占有她，那么无情的占据了我在她心中的地位！他怎么可以这样……”
“你怨吗！”星儿的眼中闪动着泪光，痴痴地看着他，连心都在颤抖。这种感觉，她懂！只是，这份感情，她不可能拥有，她也不会让他知道，永远也不会！因为，不说的话，他们还可能是知己朋友，她还会是他最信任的人！可是，如果说了，那么，她就会和纤儿一样，被他永远的拒之门外。
就这样远远的看着，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不是吗？人这一生，爱，并不一定要拥有，也不一定非要相守！只要心里还有那么一个人，满满的装在心里，知道他过的很好，知道他在某一个角落，陪着自己看着同一轮明月，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就够了！够了！至少，心里是满的，不再空虚，不再觉得自己白来这人间一场，起码，她爱过！
“怨什么？怨自己年少轻狂，骄傲自大，害得我国兵败，死伤惨重吗！怨自己太爱她，为了她什么都可以放下却没有得来她同样的坚定不移吗？怨黔枫当年为什么没有狠心的要了我的命，甚至于全天下的追杀我，以至于我欠他这么多而连怨都变得这么底气不足吗？还是怨自己终究不够狠心，看着这些土匪猖獗他却没有办法，忍不住的出手，想要帮自己的兄弟平了！”司马研的嘴角挂着苦涩的笑，“够了！都过去了！如今的我只想要还了欠他的一切，轻松的离开！黔国，已经再也没有让我留下来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