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老驴后,杨立万也累的够呛,他也是穷怒之末了,抹了把脸上汗珠,坐在椅子上不住喘气。他对我及时破解邪术,还是挺满意的,这会儿我们俩顾不上探讨这些没用的话题,叫他开车带老驴回工作室,想办法先解除这小子身上的毒咒。
在路上,杨立万说已经请示了卫真,答应给我一辆七座商务车,办完这件案子,就会给配备。
我这会儿哪还有心情要车,左嫽、小胖和花落失踪,心里挺乱的,就算给我俩美女,我都没空看上一眼。不过真要配俩美女,那也得看看姿色咋样,或许可以加入我们特别行动组。那七座的车就不够用了,必须配九座的……
我大爷瞎X的,这是心乱吗?居然还有工夫想这些没用的。
杨立万又跟我说了一件事,让我心里彻底乱成一团麻。他说林羽夕的下落已经有消息了,很可能也会招入探冰队!
我的一颗心腾地就跳进了喉咙,尽管对于我们能够在一起,是无比的渴望,但现实太残酷,童子命的厄运,注定我们俩永远不能相见。如果在一起共事,那不是害我们的吗?
“我的小组人手已经够了……”
杨立万不等我说完,善解人意地说:“卫队长为他们重新安排了一个行动组,你们两个组可能不会碰头,各司其职。其实,我们听刘宇魔说了,你和林羽夕两个人的命运带有玄幻色彩,你们不能相见。所以卫队长跟我商量后,决定在不伤害你们两个基础上,会尽量满足你们各自的要求。”
听了这话,我便放心了。同时也确定之前的想法是正确的,刘宇魔也被探冰队招安。他虽然做了鬼车族长,但依旧是探冰队一员,以后整个鬼车族都是探冰队的下属了!
说是放心,我心里却跟滚开的沸水锅似的,难以平静。我到底要不要见她?难道一面也不行么?
“她现在在哪里?”我问道。
“正在来往西岭的途中!”
“什么?”我惊的一跳,忘了在车里,脑袋狠狠撞在车顶上。
“为了统一调度方便,所以卫队长希望她来西岭。她考虑了一天后,答应了。不出意外,今晚就会抵达!”
这结果又让我心里变成了波浪滔天,今晚她就回来了,可我能不能见她?真的不见吗?
卫真和杨立万,你们这么残忍真的好么?为啥非要这么做,让她回到西岭,到底是为了工作方便,还是刻意要害死我们俩?
“丁渔,到了,你在想什么?”杨立万推我一把。
我如梦初醒地抬头看看,已经到了工作室楼下。当下啥也没说,跟杨立万抬着老驴上楼。于森一直站在楼梯口张望,见到我们后慌忙上来接住老驴,将他抬到办公室放在沙发上。
这会儿心里满是林羽夕的影子,还让我怎么想办法为老驴化解毒咒?杨立万催了几次,我都敷衍几句,还是心不在焉。杨立万也看出来了,拍拍我的肩膀说,你是个男人,不管遇到什么,都要冷静。这仅仅是林羽夕回西岭而已,如果是被断冰组劫持了,你这样子还怎么去救人?
我叹口气,心说你知道个毛线,她要是被人劫持,我反倒会冷静下来。可此刻的心情非常纠结,任何人都难以体会到的。不过他说的有道理,男人嘛,应该拿得起放得下,他大爷瞎X的,放不下也要放一会儿!
深呼吸几口,逐渐使自己心绪恢复平静,这才开始思索破解毒咒的法子。有道是一法通万法通,厉鬼附体留下毒咒,鬼符经上没有记载,可这情形与七毒鬼咒有相似之处。并且还跟其它几种情形,也大同小异。
可是我接连用了几种破解方法,却没收到任何效果,应该都不对路子。要是左嫽在就好了,这种情况应该与祝由中的黑巫术比较接近,可惜她现在都泥菩萨过河,并且下落不明,真是愁死我了。
一直折腾到下午,还是没有任何进展,我也累的够呛。做法最耗元气,必须要留点对付敌人。当下叫于森拿出牛筋绳,再把老驴绑了个结结实实,就关在办公室内,要于森每隔一个时辰,在他眼珠上涂抹鲜血。
而过了这么久,警方也没抓到胡坤和左嫽他们的一丝消息,杨立万都愁容不展地坐在工作室,没半点走的意思。看样子他无论去哪儿,也是坐立不安,还不如留在我这儿等消息。
我们俩也没什么话可谈,就这么一直等到傍晚,警局终于传来一个令人振奋鼓舞的好消息,胡坤在市西郊一间民房中被捕。我们正要下楼,马上又有警方电话过来,抓住胡坤不过一分钟,他又逃了,而抓捕他的几个警员,全都殉职,变成一滩碎尸!
我当即吃惊地说:“这杂碎本身就是个恶魔,看来一切都是他在暗中下手!”
“有没办法克制恶魔?”杨立万盯着我问。
我苦笑着摇头:“根本不知道他杀人手法是什么,怎么克制?”
杨立万揉揉眉心,然后说了一句令我很不爽的话:“反正林羽夕要到了,我还是问她吧。”
我心说我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你问她?好吧,我等着瞧结果。
正在这时,有个跟我年龄相仿的青年从走上楼梯。我们这会儿恰好就站在楼梯口,我以为是生意上门,于是跟于森使个眼色说:“告诉他,这两天工作室不营业。”
这人耳朵挺长,站在楼梯转角处,抬头看着我们嘿嘿笑道:“我不是来请你们帮忙的,我是来收房子的。”
“你不是房东,为什么来收房子?”我心里感到诧异,难道这栋楼也卖了?被断冰组控制了?
那人一脸轻蔑的笑容说道:“我不是房东,但我是替林羽夕来收房子的。因为她付了三年房租,还没到期,所以请你们搬出去,她马上要回来了。还有,她只是说让你和宋宝、左嫽搬走,其他人可以留下。”
我心头一颤,随即明白林羽夕的苦心,她让我搬走,其实是来送信了,告诉我她已经回到了西岭,别跟她见面。
“你是谁?”我怎么瞅着这个人有点面熟?
“我叫余宁!”
我跟于森同时吃了一惊,想起来了,在警方通缉的照片上见到过他,他就是余四的儿子,余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