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有种掉入九龙潭里,被那些尸胎缠身的感觉,一股股冰冷的凉意,迫的肌肤生疼。我不由心下大骇,为毛这里的水池不同了,下面的死鬼从哪儿来的?急忙提起符气,用力往上挣扎,可是被这些鬼爪子牢牢抓住,不升反沉了下去。
我都有点灰心了,心说难道哥们这就要归位了么?可是归位之前,必须救了老姐他们。想到这儿,咬破舌尖,张嘴吐出一口血水。但一张嘴,池子里的血水也倒灌入口,与我舌尖上的鲜血相融合在一块了。
目前除了以自己身上阳血外加心里诵默咒之外,没别的好办法。不过这法子还管上用了,顿时拉住我的鬼爪子,纷纷松开,让我身子一轻,浮上水面。冒出头来拼命呼吸几口空气,再憋几秒钟就挺不住了。
铁雄正焦急的围着水池来回转圈,见我出来才如释重负的长出口气。只听他厉声说道:“这是怨念池,红蛛正是从这里滋生出来的,由祭台镇压,才不会出事。可池子里不容有生人气息,否则便会引发滔天大祸!”
哦,我说他刚才为啥那么紧张,原来这么回事。他还想当族长,自然不想惹出大祸,毁了他的清秋大梦。我当然也不想丢了小命,急划几下来到池边,刚爬出来,就见一只只惨白的手爪从血水中伸出来,显然我那口血水,早已消融干净,它们又追上来了。
“你已经闯下大祸,还不赶快驱动你的真身,将它们镇压下去?再晚片刻,镇压在池中的千鬼圣女一倒,整个大麻山便会血流成河,变成地狱了!”铁雄瞅着这些鬼爪子,满脸惊恐地叫道。
铁雄既然都怕成这个模样,那情况非常严重,我一边在身上往下划拉血水,一边问:“怎么驱动真身,我真身在哪儿?”
“就在这儿!”铁雄回头一指我的雕像,“你只须念咒,千鬼千真,横行无忌,就行了!”
在这一刻,我突然间明白,千鬼护法是啥作用了。并不只是保护赢王的遗体,更重要的是镇压怨念池。如果我被杀死,应该会影响到童男转世,那么这具真身就会失去法力。我和林羽夕以及千鬼圣女,似乎布成了一种小型阵法,缺一不可的,失去我后,阵法会消解,那么大麻山便会变成地狱!
老杂碎,难怪你连碰都不敢碰我一下,那是谁都可以不尊敬,我们仨是必须得到十二分敬重的。
想明白这个关窍,心说先解燃眉之急,然后再想办法收拾你。于是按照他的交代,捏诀念咒:“千鬼千真,横行无忌!”
咒语念完这一霎,感觉全身毛发须张,一股股气息从汗毛孔散发出去。我不由大惊失色,符气会不会就此散光了,那可是我多年的修为啊!
忽然,我的雕像嚓地动了下,竟然活了!
“快让你的真身做法镇压……”
不等铁雄说完,我马上瞪眼骂道:“闭嘴,我没叫你出声,你屁都不要放一个!”
“…….”这老杂碎张张嘴,果然连屁都不敢放了,显得非常乖。
我心里一阵大爽,才要张嘴下令,察觉几只冰冷手爪,揪住我的皮带往下就扯。猝不及防之下,头下脚上的倒栽进池。还好铁雄就在旁边,闪电般蹿过来扯住我的一只脚,用力拉出水面。
我慌忙喊道:“真身快过来镇压它们!”
话音一落,只见雕像脑袋往前一伸,居然吹了口气。我大爷瞎X的,吹个气管毛用,那不跟放屁一样啊?
跟着就看到右侧的林羽夕雕像,也伸头吹口气,矗立水池中央的千鬼圣女,猛地全身一阵,眼珠瞪大,看上去非常震怒。我心说这似乎是三人同气连枝,在施法镇压的吧?
果然不出所料,圣女一发火,这些死鬼爪子纷纷缩回水池,瞬间池水变的清澈见底,那些鬼爪子消失的无影无踪。铁雄将我拉到池外,刚刚松手,我雕像转头冲他吹了口气,老杂碎登时像断线风筝般飞出去,重重撞在对面石壁上,跟着吧唧摔在地下。
哦,我猜得不错,在真身面前,他敢碰我一下,那是要受到惩罚的。我当即在地上一坐,指着老杂碎跟雕像说:“打,给我往死里打!”
“千鬼千真,弟子出于救人之心,没半分冒犯童子之意,还望明察!”铁雄吓得趴在地上磕起头来,磕的脑门嘣嘣直响。
雕像立刻停顿,好像被他这番话给哄住了。我忙说:“这老杂碎满口放屁,给我打,不要停!”
“千鬼千真,不能破坏族规,擅伤族人!”老杂碎又急忙开口说道。
雕像转了下头,马上又转回去不动了。看来千鬼千真是句咒语,能够及时阻拦雕像动作。老杂碎把族规搬出来,那么雕像肯定是不会再找他麻烦了。这让哥们挺郁闷,我的真身,怎么不听话?
“千鬼千真,横行无忌!打他!”我又把咒语念出来,这次管用了,无论老杂碎怎么哀求,雕像呼呼不住吹气,让老杂碎上下翻飞,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千鬼千真……忌王破!”老杂碎被放了会风筝后,突然口喷鲜血念了这么一句,让雕像蹬蹬往后退了一步。他趁此时机,身形一闪就没了人影,应该是逃出去了。
我也不知道再念咒是否能让雕像对进行追杀,但考虑到真身离开池边,别再发生意外。于是匆忙跑出去,估计这会儿阿光和阿冰应该把人救了。跑到外面一看,铁雄和廖成飞都不在,刘宇魔、丁馨、左嫽、阿光和阿冰都在台上,只是左嫽横倒在地,紧闭着双眼,嘴角往外溢血,情形十分不妙。
我忙跑上台阶,边跑边问:“左嫽怎么了?”
阿光哭丧着脸说:“刚才我们正在对付廖成飞,谁知他虚晃一枪,要来杀刘宇魔,是左嫽飞身挡了一下,伤的很重!”
我大吃一惊,左嫽怎么能承受得住廖成飞一击?忙跑到跟前,蹲下来将她上身抱进怀里,急声叫道:“左嫽,你醒醒!”
可是她的身子软绵绵,似乎没了一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