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精良怎么说在徐州算是个人物,就这样被左嫽稀里糊涂给活活烧死了。其实真如左嫽所说,像他这种恶人,真不值得可怜,也算是恶贯满盈,得到应得的报应吧。
我们一男两女共处一室,就这么将就了半夜,一大早我就醒了,唯恐楚氏大厦事闹的太大,警方会沿着线索追查到这里。凌挽歌说明奈离开大厦之前,破坏了楼内所有监控硬件,录像不可能再恢复,只要疯狗和老驴不说,是查不到我们头上的。
我心说小眼镜考虑的倒是挺周到,于是便放心了。我们洗漱之后退了房间,到附近吃过早餐,我让凌挽歌回家,要跟左嫽去找刘豪空。这是鬼车族内部的恩怨,不想让外人参与进来。
凌挽歌说回去怕再受到疯狗的骚扰,还是跟你们一块去吧,她对整个徐州地形比较熟,以免我们走了冤枉路。左嫽没反对,那就让她跟着吧。我们于是打车到市北郊,来到兴潭村打听刘大放,有人指着一座破落的房屋说那就是了。
这座房屋看上去有很多年代了,是土坯房,外表泥土剥落的很严重,有种风一刮就会倒的感觉。屋外没有围墙,我们径直走到门口,还没敲门,两扇破烂的门板吱呀一声打开,门内站着一个满头白发、皱纹纵横的男子,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瞅着我们说:“进来吧。”说着转头走开。
这老头给我第一印象是,眉宇之间与刘宇魔十分相似,看样子这应该是刘豪空了。不过我们心里感到奇怪,他好像知道我们要来似的。
左嫽神色显得很激动,头前进了屋子,我和凌挽歌紧跟其后。屋子里四壁萧然,只有一张大床,和一张桌子,其他再没任何东西。床上躺着一个老太太,眼神散乱地盯着屋顶,听到有外人进屋,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
老头也不让座,站在床前盯着我们三人问:“是你们昨晚毁了销魂系统吧?”
左嫽双眉挑起,不答反问:“你就是刘豪空吧?”
老头点点头说:“我是刘豪空,如果我没看错,你应该是左希白的女儿。”
他眼神挺好使,仅从相貌上就看出左嫽的身世了。左嫽冷冷盯着他,眼睛里逐渐闪现出杀气,只听她说:“不错,我父亲是叫左希白,今天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要来找你的吧?”
刘豪空笑了笑,尽管满面的风霜却也掩不住一股豪气,他微微颔首道:“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嘿嘿,你被谢秃子带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当时如果不是局面大乱,很可能我会把你带走,你会成为我的养女。”
我一怔,难道他杀人之后,还想掠夺对方的女儿?这老头太坏了,远不如刘宇魔心思善良。我由于和凌挽歌都是局外人,也不便插话,就看左嫽是啥反应。
这妞儿脸色一寒道:“你有那么好心,会把我养大吗?你是想把我带走,斩草除根的吧?”
刘豪空听了此话,随即神色严肃下来,看着她说:“当时大伙儿找到了妖鬼残魄,因为归属问题发生争执。谢秃子在其中挑拨,两派人终于大动干戈,我失手杀了你的父母。虽然杀人并非出于自己所愿,但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鬼车族党派争斗,死了很多人,都是为了自己派系的利益,谁都没有对与错。你今天来报仇,我其实凌晨就已经知道了,所以做好了准备,怎么动手随你便。”
他这番话不卑不亢,倒也说的很有道理。在两派杀伐斗争时,相互残杀是不可避免的,为了维护己方利益,确实不能说谁对谁错,这自古向来就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只有最后分出胜败,那么对错也自然而然的得出结果。胜者永远是对的,历史都是按照这种规律来编写的,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左嫽右手微微动了一下,我看她可能要发难,于是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还有很多问题没弄明白,不能这么草率动手。
我微微一笑,问刘豪空:“刘宇魔是你儿子吧?”
刘豪空转眼盯着我,似笑非笑的回答:“不错,他是我儿子,我也认识你,你叫丁渔,你姐姐跟宇魔在一起谈恋爱。对于这门婚事,我很满意,因为大家都是鬼车族传人,她人长的漂亮,配的上我儿子。”
听这话我有点来气:“你怎么不说你儿子是否配得上我姐呢?”说完这句话,我心里特别纳闷,看来老家伙对儿子的情况了如指掌,可为啥却不让儿子知道他还活在世上呢?又为啥不隐居西岭,却躲在徐州?
刘豪空也不生气,抬头望着屋顶说:“知道我为什么要给取名宇魔吗?因为他注定要做宇宙之魔,所以便有了这个名字……”
左嫽不等他说完,冷嘲热讽地说:“宇宙之魔?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你这么不让他做玉皇大帝呢?”
刘豪空仍旧没有生气,用一种极为深沉的目光看着我们俩,说道:“有很多事,不是你们所能了解的,宇魔这个魔字是有特殊含义的。并不是我非要让他做什么宇宙之魔,这是出生之前便注定好了,我也做不得主。”
我看这老家伙一脸认真的神色,不像是在说胡话,那就别在这事上纠缠了,管人家有啥特殊含义,反正刘宇魔那小子,也就是个做警察的材料了,怎么他也当不上美国总统。我跟着又问:“那你为什么不跟儿子相认,要天各一方,让刘宇魔以为自己是个孤儿呢?”
刘豪空这时却把目光落在了凌挽歌脸上,只听他缓缓说道:“这是他应有的一种历练,就像这位姑娘是莲花胎一般,在人间要经过一场必需的修行,才能脱胎换骨……”
“你怎么看出她是莲花胎的?”我赶紧打断他的话头,不然下面肯定又要扯上宇宙之魔了。我大爷瞎X的,宇宙之魔不就是被打出三界五行外的妖邪么?都出了地球,还回来修炼个毛线啊?越发感觉老家伙神经有问题,肯定是被鬼车族洗脑把脑子洗坏了。
凌挽歌也想知道他为什么会看出自己是莲花胎,睁大一双美目静待答案。
刘豪空神秘一笑说:“因为这姑娘也是鬼车族后人,我跟她父亲很熟,她出生的时候,我就在跟前。”
我去,这也太狗血了,特么的全世界的人都成了鬼车传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