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站在窗口这儿看着外面的天空,心情一落千丈。不知不觉竟然到了上午,林羽夕和丁馨走进来,小胖也在走廊里嚷叫着叫大家吃饭。
“你找到破解办法了没有?”林羽夕说着拿书,丁馨饶是不识字,也探过头来看。
我摇摇头,忽然想到,我们俩同时赢勾童子,为啥她就看不到鬼符经中的隐藏文字呢?
这时花落走了进来,见我站在窗前脸色不好,忙问:“丁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跟她摇摇头问:“你早上吃饭了吗?”
“吃过了,你们快去吃吧,小胖现在手艺越来越好,今天是煎蛋和香米粥。”小丫头笑嘻嘻的跟我说。
我嗯了一声,转身走出去。现在哪有心情吃饭,但不想让别人看穿心事,于是强颜欢笑着吃过早饭。林羽夕和丁馨在饭桌上还捧着书,俩人都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我咳嗽一声,叫林羽夕跟我上楼顶商量个事。
“干什么啊,有事不能当众说吗?”这丫头很不情愿的说。
“就五分钟,下来你再接着看。”我跟她招招手,便走出去了。
“馨姐你就别跟着了,人家两口子说悄悄话,你在旁边当电灯泡多不好啊。”只听屋里小胖在劝老姐。
“滚开,我要把书拿回来…..”
这让我哭笑不得,你都不认识字,拿回去看什么?
林羽夕速度奇快的跟着我上了楼顶,看样子想尽快缩短时间,急着下去看书。我趴在小墙上,迎着一缕清风,想开口告诉她这个真相,忽然又觉得心头很纠结,要不要让她知道呢?
“什么事?快说啊。”林羽夕推了我一把。
“我就想跟你一块透透风。”我心里犹豫不决,就随口胡说了一句。
“混蛋,你信不信我踢你下楼?”林羽夕抬起一只脚作势欲踢。
“不信。”我说话时,脸色凝重,一点开玩笑的心思都没有。
林羽夕出乎意料的没有下楼,而是趴在我一边,歪着美丽的头颅看着我问:“怎么了?看你今天好像多愁善感的样子,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该去办个结婚证?”我是说真的,鬼舌毒咒虽然解了,但死期却没消除,反而提前了一些,最多只有三年的时间了。我们难道要死后变成妖尸才结婚吗?
“滚!”林羽夕骂了一声掉头就走。
我忽然抑制不住心头一股冲动,转回身说:“我们还有三年的时间,三年后就没命了。我刚才没开玩笑,是说真的。”
林羽夕立刻停住脚步,转过来是满脸的疑惑:“小流,你不是中邪了吧?”
我苦笑着摇摇头,随即把赢勾童子的事纤细的说了一遍。这丫头傻住了,呆呆的看我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我们俩就这样凝视良久,这丫头才开口打破沉默。
“五分钟早过了,我要下去看书。”她神情显得有点慌乱,转过身一不小心崴了下脚,把拖鞋踢飞了,气的往地下一坐,脱下另一只拖鞋也扔掉了。
我走到她身边蹲下来说:“先别难过,或许还有法子。再说我们之前不是经常说,生死有命吗,早死早升天,也没什么可怕的。”说着把她崴到的那只脚拿起来,用手轻轻按摩。
她没有缩脚,而是靠在我身上了,只听她轻声说:“我要考虑考虑,是不是去开结婚证。”
我苦笑下说:“开不开无所谓,我们彼此心里有对方就足够了。”
“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姐?”林羽夕满是忧虑的问。
“别跟任何人说,不要他们为咱们担心。如果三年里破解不了赢勾童子,我们到时候去一个荒僻无人的地方等死。”
林羽夕忽然转过身搂住我的脖子,轻声哭泣道:“原本想着我们毒咒化解了,能够开开心心的活到老,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如果不给我们这个希望,也就不会有什么期待,而如今给我们一次机会,却又狠狠的给我们一次惩罚,老天待我们太残忍了!”
我抚摸着她的长发说:“丫头,别难过。咱们不求能活多久,只要生死在一起,这就够了。”
林羽夕哭着将脸孔埋在我衣服里,不住点头。这算是第一次明确的给我一个信息,让我苦闷的心情中得到一丝喜悦。
这时丁馨却等不急上来了,见我们俩这副模样,赶紧咳嗽两声。林羽夕迅速抬起头,伸手擦去眼泪。我也慌忙把她脚撂地上,站起身满脸通红的看着老姐。
“哭什么,鞋呢?”丁馨板着脸问。
林羽夕突然从地上一跳而起,笑着说:“我发觉我怀孕了,高兴的哭了起来。走,小流咱们逛街去。”说着拉住我的手就跑。
我不由哭笑不得,什么怀孕了,丫头明显是神智错乱,什么都敢说。
“喂,没事逛什么街?”丁馨在后面急问。
“去挑选婴儿衣服!”林羽夕的叫声响彻整个楼道。
这句话把小胖和花落炸出来,忙问给谁孩子买衣服?林羽夕白小胖一眼说,管得着吗,拉着我跑下楼梯了。出来后,林羽夕随便找了个鞋店买双鞋穿上,挽着我臂弯在街上溜达,我有些受宠若惊,都不敢开口说话。
这又像上次一样进了不少服装店,给我挑了两身衣服,中午还是去的那家饭馆吃饭。我坐下来心情忐忑的问,这次不会像上次那样,吃完饭后晚上来个暗杀行动吧?
丫头噗嗤一声笑了:“现在我还敢杀你啊,你姐第一个把我咔嚓了。”
她这美丽的笑容把我心里阴霾也吹散了,我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问:“不杀我,是不是还有其它惊喜?”
林羽夕一怔:“有什么惊喜?”
“比如说,我们俩都拜过堂了,还没同过房……”
“流氓!我们不是住在一间屋子里吗?你的思想什么时候能纯洁点?”林羽夕虽然满脸含怒,但眼角却蕴含着一丝笑意。
“我的思想一直都很纯洁,不过两口子过日子这跟纯洁没啥关系吧?如果人人都讲纯洁,那么谁还有孩子啊?”
“滚!谁跟你两口子啊,我们俩是高于普通朋友又低于夫妻的那种纯洁友谊,你别总是有事没事往歪处想。”她白我一眼,忽然转过头,明显看出她在偷笑。
我不由眨巴眨巴眼,心说什么高于普通朋友低于夫妻的纯洁友谊啊?这玩意似乎压根就不纯洁,还不如夫妻更纯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