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睿阳换好睡衣回来,见黛玉已躺在床上,心头激动不已,放下床帐拉开被子也就躺在黛玉身边,瞧着黛玉打了个秀气的呵欠,问道:“累了?”黛玉微微颔首,龙睿阳搂黛玉至胸前,问道:“是谁教你为我更衣的。”
黛玉道:“昨日陈嬷嬷过北静王府,说成亲当晚黛玉要亲自为王爷更衣的,瞧着陈嬷嬷还想说些什么的,正巧云妹妹来,就打乱了。”
龙睿阳用下巴蹭着黛玉的额头又道:“陈嬷嬷没再教你些别的吗?”黛玉摇摇头道:“嬷嬷说晚间要再过来的,后来又被宣进宫去,云妹妹说今儿会累的慌,紫苏便给我煮的粥里放了些安神的药物,我睡的早,一早起来又忙乱的很,刚刚才见到陈嬷嬷,陈嬷嬷刚把丫头都打发出去,王爷就回来了。”
龙睿阳的脸上闪过一丝无耐,看来新婚之夜的事陈嬷嬷对黛玉什么也没说清啊,搞不好这小妮子以为两个人穿着睡衣一同躺着就是洞房了,怪不得这样坦坦荡荡的。低头看着黛玉,见黛玉已闭上了眼睛,偎在自已怀里,看样子倒是睡的安心。
还有比自已更可怜的新郎吗?
龙睿阳微微皱起了眉,揽着黛玉的手臂轻轻的摇了摇道:“玉儿困了?”
黛玉也未睁眼睛,只是点点头道:“真的好累的,王爷也不早点回来,那凤冠压的头都重死了,多亏惠心帮我拿下来,若不然直到方才才能摘下来呢。”
龙睿阳生气道:“这几个丫头真是该罚,怎么服侍你的。”拉过黛玉的一只手横在自已腰间,侧过身子去吻黛玉,唇落在颈间,痒痒的,黛玉想是累坏了,只是轻轻的动了动,倒未拒绝。
龙睿阳又啃又咬的想要弄醒她,见黛玉只是躲着,心里有些泄气,这叫什么洞房花烛,盼了半年多的新婚夜总不能这样过去吧。
龙睿阳轻轻的摩挲着黛玉的樱唇,试探着接近黛玉,无耐黛玉已睡熟,一点反应皆无,龙睿阳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自已的新婚妻子,名正言顺可以碰的女人,在新婚之夜当着新郎的面先睡着了,若是强行占有,会不会让黛玉一辈子都记得这个不平凡的新婚之夜呢。这个陈嬷嬷!
龙睿阳挫败的将黛玉放平,为她盖好了被子,低下头轻轻吻了下嫣红的小嘴,揭开床帐便下了床,独自坐在小桌旁喝着酒,正喝到第二杯便看到了放在桌边的小瓶,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不禁嘲笑起自已来:梁知有还怕玉儿会伤着,恐怕今晚伤着的倒是本王了。
走至床前替黛玉盖好被踢开的被子,就那么傻傻的看着黛玉美美的睡容。
夜已过了三更,外面静极了,连风都悄无声息小心的在刮着,王爷的新婚夜,丫头婆子侍卫们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扰了王爷的兴致,却不知这位王爷,只是恨恨的看着熟睡的新娘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在两人的婚床上,她睡的那么熟,那样心安理得,浑然不知还有一个人在受着欲望的煎熬,龙睿阳的眼神变的凌厉,冰冷的目光射在黛玉的脸上,浑身散发出一股杀气。
没用!她一点都感觉不到。
龙睿阳的眼光瞬间变的柔和,是该说小妮子太相信他呢,还是今儿折腾了一天确实是累坏了,想了想,龙睿阳决定选择前者,黛玉知道这个世上最不可能伤害她的就是他了吧,所以才会在他面前一点防备都没有。
看着黛玉似乎睡的正香,小脸因屋子里的热气有些微红,可爱极了,灵机一动,将小瓷瓶里的药全数倒进自已的嘴里,吻上了黛玉的樱唇,黛玉被迫喝下了这瓶药,呛地咳了几声,睁开眼睛看龙睿阳双目炯炯有神的正看着自已,便坐了起来抚着胸口道:“什么时辰了,王爷还不歇着,刚才又让我喝了酒吗?”
龙睿阳板着的脸上添了几分笑意道:“玉儿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吗?”黛玉看着龙睿阳充满了邪气的笑脸,奇怪的问道:“今儿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啊。”
龙睿阳拉着黛玉的手,触摸着自已的胸口,黛玉感到手下胸膛里,那颗心正有力的跳动着,让自已充满了安全的感觉,看着龙睿阳的眼睛里似乎多了一抹不熟悉的东西,又有些害怕,忙缩回手道:“王爷是怎么了,平日总是让我好好保养着,多歇着,方才睡的好好的,为什么又把人家叫起来。”
“我病了。”
黛玉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焦急由心而生,小手抚向龙睿阳的额头,是有些热度,不光他热,自已也有些热吧,屋子里这么暖,两人又喝了酒,哪能不热。
见龙睿阳俊逸的面容微微有些扭曲,又皱着眉,想来龙睿阳正拼命忍着疼痛,心下也不禁着急起来,掀开被子就下了床,连鞋子都没有穿就要出门,好在地上铺着长毛地毯,不怕冰了她的脚。龙睿阳忙拉住黛玉道:“玉儿要做什么?不要去。”
“可是王爷,我看你很难过的样子。”
龙睿阳别扭的眉头皱的更紧,将黛玉整个人紧紧的搂进怀里一同滚上了床。
天,怎么不昏过去算了。黛玉懊恼的气着,这几个月住在王府里,别的不说,身体可调养的健康多了,各处的感觉都是又麻又痒的,龙睿阳身上的酒气直绕着黛玉的神经,黛玉只觉得龙睿阳的呼吸越来越重,身上也觉得压力越来越大,神智越来越不清楚,龙睿阳在身上做了什么却越来越清楚。
黛玉有些委屈,龙睿阳一向是体贴又心疼她的,偏偏最痛的感觉来自与他,黛玉气极了,双手齐使推打着龙睿阳。龙睿阳也未躲闪,任凭黛玉打他。一时黛玉打的累了,龙睿阳仍然伏在黛玉身上,轻轻的在黛玉耳边问道:“痛的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