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我发动汽车,汽车象一只怪兽在无人的稀树大草原飞驰。
突然,汽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并且很快停住。汽车没油了,我不得不从车上下来。四周全是非洲的野兽,不知道草丛后面是否还藏着拿标枪的食人族。
我使劲在汽车上踢了一脚,手里紧握着那把手枪,沿着来时的车痕步行前进,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那条土公路,在这原始草原行走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
前面忽然扬起一道烟尘,远处驶来一辆吉普车,我赶忙躲到一棵树的后面。我看清楚了,吉普车上面坐着那个想吃我的“酋长”和安内玛,看来他们是沿着汽车留下的痕迹追来的。
直到汽车远去后,我才从树后面悄悄站起来。可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一个刀尖样的锐器顶住了我的脑袋。
四
我举起双手,扔掉手中的枪。我被两个土著人用长矛押着来到一个真正的非洲部落。
我被关在一间茅草屋里,外面有两个土著人看着我。一个黑女人用木碗给我盛来一碗类似浆糊的白色东西,那女人用手从碗里面抓起些“浆糊”放进自己嘴里,示意我那东西可以吃。
吃过碗里的东西,迷迷糊糊的我就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较大的草房子里,安内玛和那个“酋长”竟然坐在我的旁边。我猜想他们一定是等着吃我的肉。
“你真的是很幸运!”看到我醒过来,安内玛说。
我哭笑不得,我是够幸运的。
“我们一直在找你。”安内玛说。
我感觉自己成了西游记里的唐僧。
“你们打算怎么吃我?”
安内玛笑了笑没有说话。那个“酋长”说:“烤着好吃。”
想不到“酋长”竟然也会说英语,这个黑鬼要把我烤熟了吃。
屋子外面传来一阵歌声,安内玛示意我一同出去。我想,我要去见马克思了,如果真的能够见到马克思我就告诉他,还是社会主义好,我从伟大的祖国一出去就被吃掉了。
部落里的人都围在一个已经去世的老人周围唱歌跳舞,安内玛告诉我那个去世的老人是这个部落的酋长,今天将由他的长子继承酋长的位置。
酋长的长子从巫师手里面接过一把锋利的尖刀,突然他把尖刀插进父亲的胸中。周围的人马上安静下来。酋长的长子把父亲血淋淋的心脏从腹腔中掏出来,然后双手把父亲的心脏捧到嘴边大口咀嚼。
酋长的长子看到了人群中的我,他用刀子在父亲心脏上面削下一块,他走到我面前把那块颤悠悠的心脏递给我。
安内玛在一旁解释说,这是第格族人对待客人最高的礼仪,希望客人拥有一颗勇敢和正直的心。
我接过那块心脏,放进嘴里,学着酋长长子的样子咀嚼,并且闭着眼睛咽下去。
我坐在安内玛和“假酋长”的吉普车上,他们要把我带回“吃人俱乐部”。
我吃肉从来没有呕吐过,这次我却大口的呕吐,只想把自己的苦胆都吐出来。吉普车上被我弄满了呕吐的污秽物。
安内玛在一旁冷笑着问我:“人肉好吃么?”
五
“吃人俱乐部”里来了很多警察。我不等汽车停稳就快速从车上面跳了下来,我要报警,这个“部落”是个吃人的魔窟。
我连滚带爬跑到警察跟前,前言不搭后语的向警察叙述经过。
安内玛和“假酋长”微笑着站在一旁,这两个人心理素质真好。
那些警察听完我的叙述竟然大笑起来。
原来,这个“吃人俱乐部”竟然是警方办的,目的是教育那些想吃人肉的变态狂。“吃人俱乐部”有些类似中国的戒毒所,而那个“假酋长”的真实身份是警察,他们采用的是中药中以毒攻毒的疗法。
那个罗伯特比我早来两天,是个真正的食人狂,他很清楚那天把我捆绑起来是在治疗我的变态心理,所以趁机制造混乱,想把我骗出去吃掉。
那些第格族人在草原上发现了被狮子分食的罗伯特的尸体,他们一直尾随在我后面,他们是在追杀人凶手。第格族人用他们特有的迷幻药把我催眠,然后通知了警方。
安内玛还告诉我,第格族人吃人始于部落之间的战争,他们把抓获的俘虏吃掉。第格族人认为吃什么补什么,这很像中国的食疗补法。我所经历的那个酋长继承仪式是第格族人现在保存下来的唯一人吃人,第格族人认为儿子吃掉已故父亲的心脏就可以变得和他的父亲一样勇敢、正直和智慧。
我要回国了,安内玛到机场送我。她把一张纸条递给我,要我上飞机后再看。
坐在飞机上我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如果不是我身边一直跟着警察,我很想尝尝你的味道。欢迎你到非洲来。”
回国后,我再也没有吃过肉,我成了是素食主义者。安内玛终于尝到了我的味道,她现在是我的妻子。
我是雷锋
我是雷锋,这一点没错,雷锋的雷,雷锋的锋。虽然我比雷锋叔叔正好晚出生二十年,但是我爸爸姓雷,我爸爸给我起了个名字叫“锋”。
我小的时候也没有感觉到我的名字有什么不同,但是一切改变从我上学那天开始了。老师看到我的名字犹豫了一下喊道:“雷锋。”我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