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高门嫡女之再嫁
12131500000231

第231章 阴损(1)

长安不愿意打击秦暮离,便笑道:“咱们如今这样不也很好,能与你在一起,我便快活了!”

“可是……”

秦暮离眉头一皱,“我想给你个名分!”

“你先忙过眼前的事再说,咱们的事不急!”

长安轻轻拍了拍秦暮离的手背,倾身向前,上身探过窗棂,一个轻柔的吻便落在了秦暮离的额头。

秦暮离一怔,欲想更进一步,长安已经猛然抽回了手,退后了几步,唇边泛着一抹狡黠的笑容,“我可困了,有什么事时日再说!”

话一说完,人已是拐过了屏风,向着内室快步而去,秦暮离一手抚上额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香气与余温,他无奈地笑了笑,这才转身离去。

九月重阳早已经过了,又等了好几日,紫雨与毛晋他们才姗姗来迟,看着俩人好得似蜜里调油,长安心里也踏实了,得了空便找了紫雨前来说话。

“毛大哥今后少说也二十有四了,我估摸回了京城禀了父亲后,便将你们俩的事情给办了。”

长安单刀直入,一双眼睛眯眯地笑着,紫雨反倒是有些扭捏了,半点不见平日的爽朗,只垂了头,低声道:“一切但凭小姐作主!”

长安这下笑得更开怀了,紫雨的默认也就等于认可,看来这一路上俩人的感情迅速升温,恐怕早已经论及婚嫁了。

紫雨与毛晋的父母俱都已不在,所以只要沈平点了头,这婚事就没有不成的,长安估摸着要写封信给紫琦,让她在京城帮忙筹备着,选个吉日回京城就把婚事给办了。

襄儿在一旁抿唇直笑,紫雨便好奇地望了过来,还以为这是秦府里派来侍候的丫环,不由点头示意道:“这段时日倒是有劳姑娘照顾我家小姐了。”

襄儿生得俏丽,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或许这几年日子过得漂泊,人有些瘦弱,也没有同龄的女子高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上一两岁。

自长安救了她后,起初襄儿还挺沉默,但与长安相处了一段日子熟悉了彼此的禀性,她倒也是恢复了几分真性情,只是那双眸中偶尔流露出的沧桑与凄惶还是忍不住让人心生怜惜,但大多数时候她都是笑得阳光明媚,让人根本无法将她与数日前那个蓬头垢面一身脏污的女奴相提并论。

说到襄儿,便不得不提到那张从甘罗王子手中取回的卖身契。

那一晚秦暮离应了长安之后,不出三天这事便办妥当了,由甘罗王子府上的管事亲自给送了过来,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半个字都不敢多说,将卖身契交给了长安便快步离去了。

这还让长安好生纳闷,暗想莫不是秦暮离采取了什么非常手段逼迫了甘罗王子不成?

但事情办成了,长安倒是少了份顾虑,连襄儿也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此刻听到紫雨这般说,襄儿不由升起了打趣之心,唇角一翘,道:“那紫雨姐姐要怎么谢我?”

紫雨一怔,这不过就是一句随意的话来,我道谢了你再客气一番就过了,偏生襄儿还要问她怎么个谢法,这可有意思了。

紫雨眉头一蹙,神色一敛,颇有些不赞同地望向了襄儿,不说她家小姐是秦大人的贵客,只要是被主子分配来伺候人的,那就得恭恭敬敬地领命,哪还有真向人讨得说法的道理?

“好了,你就别逗紫雨了,她脑袋瓜子哪有你转的快?!”

长安嗔怪地看了襄儿一眼,但眉梢眼角却俱是笑意,指着襄儿道:“这是我在半途收的丫环,叫做襄儿。”

长安半点没提襄儿的来历,至于襄儿的家世她也是暗自猜测,如今做不得准,所以就更不会说破了。

“你这丫头,竟然耍我,看我不揪了你的耳朵!”

紫雨一惊一怔之间骤然回过神来,也不管与襄儿是不是初次见面,一点不怕生地就伸手拧了过去,襄儿倒是灵活地躲避着,咯咯地笑个不停。

屋外,有敲门的声音。

长安望了过去,妙染一身浅碧色的右衽盘扣绣翠竹纹的纱裙婷婷地站在门前,手中端着个红杨木雕花托盘,盘里放着一尊白釉瓷蛊,配上了同色的碗碟,远远地便让人感到一股清凉之意。

“远远地就听见你们主仆几人在笑闹,便不想打扰,可这冰镇银耳放久了便也不爽口了,娘子试试味道可还好?”

说话之间,妙染已是将托盘放在了桌上,动手便给长安盛了一碗,笑意盈盈地递了过去。

长安抿了抿唇,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不动声色地接过,却随手放在了一旁,点头道:“有劳妙染姑娘了。”

“娘子……可是不喜欢银耳?”

妙染微微一怔,望了一眼细白小碗里那晶莹剔透的银耳,目光微微有些闪烁。

“倒也不是……”

长安翘了翘唇角,目光淡淡地扫向妙染,倒是看得她有几分心虚地垂了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长安自问与妙染朱弦都没什么交情,算来还是情敌,这段日子朱弦没有怎么在她面前露脸了,反而换成了妙染,这代表着什么,她不得不细细思量。

两个过了双十年华的女子,巴巴地在秦暮离身边服侍了十年,若是到头来什么都等不到,连她都不免为之落泪,当然是站在对方的立场。

但若是依长安的角度看,或许是因为自己那一日的表现震慑到了朱弦,令她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不再想掺和进来。

而妙染看来是没有死心的,一味地巴结讨好自己,难道以为她抹不开面子,就会主动与秦暮离提收房之事?

不说她眼下还没有成为妙染的主母,若是真到了那一天,长安也绝对不会这样做。

若是在前世,她或许会做一个贤妻,帮着丈夫纳妾相女,只盼维系好这个家,即使丈夫的温情从来都吝啬给予,她求的也不过是一个女人平常的一生。

但再活一世,过往被颠覆,她更是明白情人眼里揉不进沙子,不管是她小心眼也好,容不下第三个人插足也罢,若是要做她的男人,那么从今往后就只能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