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勉强能看作是人的一团肉,身上已经几乎看不出完好的皮肤;
衣服被鞭子抽打成一缕缕碎步,
鞭痕一条压一条,密密麻麻遍布全身,有的地方已经深可见骨,皮肉翻飞……
身上的土地,有些地方已经被他身上的血染成了深褐色……
若非胸口的位置隐约能看到起伏,否则真的会然让人以为他是死尸。
周德钊心疼,却又气恼;
他就知道他们家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早晚有一天会闯出大祸来,
如今……如今……竟然惹到了齐王。
他去京城述职的时候曾见过两面,故而一看到元池昀立刻便吓得跪倒在地上。
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打的只剩一口气;
他才知道,家里这个混蛋儿子,居然打上了齐王女人的注意,
还将人掳进了府里,如今齐王上门要人,可是他居然让人跑了;
还在人家身上下了春药;
如今别说儿子的命保不住,只怕连他自己的乌纱也是岌岌可危……
齐王做事素来没有章法,看似好说话,带人温和,其实是所有王亲中最难琢磨的。
周德钊掬一把老泪,不停的在元池昀面前磕头;
额头上已经被沙粒磨破了皮,血水渗出来,在脸上肆虐。
头上的乌纱早就滚落在了地上。
“王爷,下官那不争气的儿子这次做的是太出格了,他不知,不知道那是您的人,
还望您能看在下官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的份上饶了那不孝子吧……
下官一定动用全城的兵力帮您找人,求您饶了他一贱命吧……”
元池昀冷着脸,冬日寒霜一样,双手紧紧握住,指尖陷进肉里仍不自知,
他脑子里盘旋着的全都是丁小篮最后那一声呼喊。
若不是现在还未找到人,他一定要将周德钊父子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