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赵清一起学吗?”
“这套功法不适合他,你五行属火,练这套功法事半功倍,但是赵清属水,练它只会自损经脉,甚至走火入魔!”
“什么?这么严重!”
叶凡严肃地点点头,“你别告诉他这套功法的事,我怕他会想太多!”
“我知道了老大!”大头明白地将功法收入怀中。
“你且盘腿坐下,我引你将炎阳之气行周身一边!”叶凡本身吸收了火之源气,将自身的火之元气行走大头周身一遍,相当于留给了大头这最纯粹之火。
白和焱玉则在一旁替叶凡护法,白一脸欣赏地望着此时一脸轻松的叶凡,短短一年竟然从一个普通人修炼到了金丹雏形。
虽然用了很多作弊的办法,但是这些常常隐患着更大的危险,不过叶凡的命真好,次次都是化险为夷。
“叶凡的炎阳决也修行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让他开始第三层的试炼了!”
“第三层?他现在的进步已经太快了,我觉得还是先缓一缓,根基最重要!”
“我不觉得,现在打铁趁热,一口气突破元婴!这才是修真的基础,现在的分身术不过是拟态元婴!还是太慢,等他到达了元婴期,分身术的真正的力量才会显现!”焱玉一脸兴奋地望着叶凡,“而且只有他的实力进步了,我们才能有出路!”
“我同意白!”小青的声音也传来,小青一脸平淡的站在两人身后,“厚积薄发,还是先打好根基的好,如果现在他被那些人注意到,只怕还没有招架的能力!”
“是的,是的!你说的对!”焱玉一看到小青便一脸狗腿的改变了自己的观点,不停地点头哈腰。
白无奈地摇了摇头,“接下来还是让他试着好好运用幻阵好了,毕竟张开的幻阵就像领域一样!有着相对的优势!”
“我同意!”小青了然地点头,然后回到了戒指之中,白也激灵了一下立马躲了回去!留下焱玉一人激动地在那倒着立然后围着叶凡大头跑圈。
夜,深的不只是夜色,还有人心。
赵贤一脸担忧地坐在了龙正威的身旁,龙正威不停地咳着,仿佛他的肺都要被咳出一般“老……老伙计,我这次是真的躲不过了!要说我龙正威这一生平四方安天下,可以说这辈子值了!只是还是有三件事放不下!”
“老臣知道,陛下是放不下这江山。放心皇子一定能撑起陛下的伟业!”
“第二件事便是皇儿,朕只怕这有生之年都没办法听他唤我一声父皇,是我当初对不起他们母子,是我……咳咳!”
“陛下,当年后宫之乱,您也是迫不得已!您还是好好休息,别再多想了!”
“不,朕,咳咳!朕要说,这第三件事便是朕对不起你,这些年苦了你,害你妻儿不得相见……咳咳……咳咳!”龙正威的黄巾之上刹那的鲜红。
“陛下!”赵贤不停地轻拍着龙正威,一面唤着御医。“陛下,药呢?”
“那是你的救命丸,你还要留着……留着……”龙正威竟然咳到了昏厥,一直藏在袖口的药瓶掉了出来。
“皇上,皇上!”赵贤急忙捡起那个瓷瓶,取出药丸塞进了龙正威的嘴中。
如是这番,在同一个夜色之下,人心却是各不相同。
“当初不是说好了,来的会是百万大军?你现在就只弄了一百多个人?你们是不是没把我这个龙耀国的皇子放在眼里?”
“殿下息怒,毕竟龙耀国的皇帝还未死,我们贸然带着军队前来只会触怒龙耀国的国君,到时殿下想继承大统的机会只怕更少!”
“气死那老家伙更好!”
“呵呵,殿下莫要着急,我国皇帝愿在您登记之后与你交秦晋之好,两国永远友好邦交。”
“放心,那时我会遵守承诺割让东南五州的土地!”
另两处,同样的交易重复着,相似的对话,相似的目的,都只是为了一个位子,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这一晚险些丧命,人性如此,灾也。
一场皇位之争,在悄然暗动之下,各自有着各自的算盘,而龙正威今日病危之事,只怕是将这事再次推向了一个高潮,毕竟那些迟迟观望的大臣们不得不得在这个时候做出决定,总之一切都被加快了脚步。
而叶凡的脚下此时正有一只白鸽悠闲地踱着步,叶凡上前取下,打开信件,不像之前那几次写的满满当当,只有四个简简单单的字,新皇赵清!
叶凡紧紧地握紧手上的白纸,内力催使,手中的信化作飘尘。怎么会是他?叶凡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中有着更多的疑问,他需要一个解释!如果赵清是龙正威的私生子,那他呢?为什么他宁愿养别人的孩子,都不愿要他?又或者他不是赵贤的儿子,一切不过是他猜错了。如果不是他又是谁?
叶凡急忙奔向皇宫,他不收这地镜层的的压制,他的实力是货真价实的金丹初期,可以说在这地镜层之中他便是最强的存在,只是一个皇宫,在他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叶凡,你冷静点!”白感受到叶凡突变的心境,急忙跑出来看叶凡如何,却没想叶凡竟然一直在疾奔,他只能在一旁漂浮着守着叶凡。
他在哪?叶凡在这皇宫之中外散着精神力,皇宫之中四处都是人,他找不到赵贤,他唯一的指望便是那个密室。
叶凡照着记忆来到了那僻静的宫殿之外,这里比之前他的时候更是冷清,好似荒废了许久,叶凡打开机关。
密室之中的人显然惊了一下,一看是叶凡,便松了口气,“是凡儿啊!”
叶凡望着眼前的人,默不作声的往前走。
“这么晚你来找老夫什么事?”赵贤显然有点疲倦,刚才龙正威突然病危他一直陪在他身旁,这才回到这里,这密室和龙正威的寝宫相连,他来去倒也方便,也是每个皇帝给自己的逃生之路。
“怎么不说话?”赵贤看出了叶凡的诧异之处。
“赵清,不是你的儿子?”叶凡问道。
“啊?你在说什么?”赵贤故作疑惑道“赵清当然是老夫的孩子,还是我赵家的九代单传的独苗!”赵贤说着还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是吗?那为什么我得到消息,他是龙正威的儿子?是他属意的太子!也是未来龙耀国的皇帝!你们做了这么多事都是为了他?”叶凡连声质问道。
赵贤的笑容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么荒谬!”
“你敢说这是无稽之谈吗?”叶凡从九转戒中取出了那块玉佩,赵贤的双眼突然惊光闪烁,诧异地望着叶凡手上的玉佩,这块熟悉的玉佩,以及玉佩之上展翅翱翔的雄鹰,每到午夜梦回他总会想起。这个神色叶凡明白了,他没有猜错,他和赵贤有关系。叶凡急忙收起了这块玉佩,放回了九转戒之中。
“你?……你怎么会有?”赵贤倒抽一口气地望着叶凡,嘴中喃喃地唤出两个字“清儿!”
“清儿?赵清?”叶凡似乎有点了然地点点头。
“你到底是谁?”赵贤满脸期待地望着叶凡,“这玉佩是谁给你的?”
“我不知道!它是我从小就带着的,死也要守护的东西!”叶凡望着赵贤,眼眶中默默地含着泪光,他知道眼前的人是他的父亲,不要他和他娘的……父亲。
“你是……你是!”赵贤哽咽地望着叶凡,久久说不出话来。他从未期盼过有朝一日还能看到他们,她那决绝的眼神这一辈子他记得,他负了她,却是迫不得已。
“你没话说了!”叶凡深吸了一口气,摒除了之前的激动,冷冷地望着赵贤。“为什么?”
“当年,我……别无选择!”赵贤知道叶凡恨他,恨他是对的,“你娘还好吗?”
“你应该调查过我的身世,你说呢?”叶凡冷言相讥道,
“凡儿!”赵贤不忍地望着叶凡。
“你当时只是情势所迫,家人皇上,你选了忠君!”叶凡质问道。
赵贤望着叶凡,点头。
“不愧是龙耀国的贤相。”叶凡重重地拍了下自己的手掌。随即笑道“即是如此,我便不再瞒你,玉佩不是我的,是我小时候的伙伴狗子的。不过他已经死了,在我去金陵的那天我便遇到了大头和他,只是那时他已经被你所忠心一辈子的朝庭任命的狗官活活打死了!”
“什……什么?”赵贤单手掩住口鼻,那苍老的面容默默地抽搐着脸上的肌肉,好半天挤出了几个字“他,葬在哪?”
“金陵!”叶凡望着赵贤那伤痛欲绝的脸,莫名地有种报复的快感。“大头赵清都知道他葬在哪里!”
赵贤无力地闭起眼,整个人只觉得世界都在旋转着,随手撑着一旁的桌子。
叶凡见此,望了一眼赵贤,便离开。
“叶凡,你这样做会不会太伤人了?”白跟在叶凡的身旁,问道。
叶凡扫了他一眼,“不觉得!”
“他始终是你的父亲!”
“不,现在他是狗子的父亲!我还是叶凡,一个孤儿!”叶凡故作轻松地一笑道。
“叶凡你变了!”白往后一退,难以言喻地望着叶凡。
“有吗?当他决定不要我们母子的那天起,我和他没有半分关系!那天在他赵府的门外,我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小时候我也曾站在那个位置,望着那块匾,我没有那段记忆,但是我感受到了娘亲的痛苦,那时候她是想进去,却不敢,只是和我一起呆呆地望着,看着那个原本我们的家不再有容纳我们的地方!”叶凡说着闭上眼,只要想起那个女人他的眼角便落下眼泪,依稀记得她下颚上垂挂着的泪,她在天镜层,他的母亲还在天镜层等他,而他不会原谅那个混蛋。“我真后悔没有一掌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