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
北堂静嘴角微微一抽,快要哭出来了。
她以为她是出门来游山玩水的吗?!还打牌……还瓜子……
见众人呈石化状态,完全没人响应,宫小柒表示很不高兴,后果很严重。只见她忽然站起身抬手一点,指着刚才强出头的那个小破烂少女,形象而生动地演绎了什么叫做“枪打出头鸟”。
“你来不来?敢说‘不’字小心我就让小黑咬你哦……”
瞟了眼木凳子上的那堆卡片,李红杏抿了抿嘴角,果断拒绝:“姑奶奶不会打牌。”
宫小柒眉毛一挑,小手儿一摆:“没事儿,很简单的!小爷教你。”说着便当她是默认了,又抬头环视了一周,戏谑的目光削平了一片脑袋,众人缩着脖子生怕被叫到,正暗自紧张着,却听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船舱那一头爆出来:“我来。”
夜允殇一起身,李菲儿立刻秉承起了“夫唱妇随”的家训,尽管不是那么愿意,却也不得不起身追了过去:“那……我也来……”
“哈,哥们儿,很给面子嘛!”
看着夜允殇不动声色地走到面前,一派娘胎里带出来的贵气与傲慢,宫小柒眯着眼拍了拍他的手臂,笑着赞赏了一句。
“说吧,怎么玩?”
夜允殇完全不理会她的套近乎,径自走到北堂静跟前,冷冷地开口下令:“起来。”
“啊?”北堂静先是一愣,弄明白他的意思后便立刻起身退到一边,“好。”
见夜允殇明目张胆地抢占位置,宫小柒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静哥哥果然太斯文了,别人不欺负他都对不起他那么温和的气质了。
拿起用竹片特制的扑克牌,宫小柒摊开在木凳子上耍了几首哗众取宠的花样,继而简洁明了地介绍了出牌的规则,最后才奸笑着望向夜允殇:“打牌即是赌博,没有赌彩可就不好玩了,现在在船上也拿不出什么实在的东西,不如我们玩个新鲜的。谁输了一局,就脱一件衣服。怎么样?”
此话一出,众人的兴致一下子就被挑了起来,在座的几位,除了那个满脸乌黑的乞丐女看不出姿色,刚刚上座的这一男一女,可都长得俊秀貌美,又是一身贵气,想必是大家出身。本来上了这艘“贼船”,大家对自己的前途命运就已经失去了信心和把握,满心都是忐忑与不安,但如果能在这里看场热闹一饱眼福,似乎也不枉此生了。
李红杏眉头一扬:“没问题。”
夜允殇冷冷抬眼:“随你。”
李菲儿微微蹙起了柳眉,看起来娇弱柔美,甚是惹人怜惜:“能不能……换一种赌彩?”
“啪”!
宫小柒一收卡牌拍在木凳上,敲锣定音:“三对一,少数服从多数,开牌。”
同情地看了眼李菲儿,北堂静站在一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可以想见,在以后一整年的训练期内,如果宫小柒福大命大没有到阎王爷那里“按时”报道的话,那么这里的所有人,都将过上活着比死了还痛苦的生活。
捏着手里的一把牌,宫小柒颤颤巍巍地数了数,报出了一个可耻的数字:“五张。”
“太好了!”李菲儿如获大赦,一把扔下手中的牌,呼出一口气,“我的是四张。”
李红杏柳眉一剃,飞出一张手牌:“别看了,姑奶奶只有一张。”
于是,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宫小柒这个始作俑者身上,饶有趣味地欣赏这一幕戏名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曲目。宫小柒摇头叹了一口气,真是失策啊失策,她太低估这群人的智商了。原本怕他们学不会,就教了最简单的“跑得快”,没想到这才第一局,她就输了个狗吃屎。在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她也不能耍赖,不然就没法开下一局扳回面子了,而且脱衣服这种惩罚嘛。
她最喜欢啦!
船舱里闷得要死,脱了才凉快!
“哼,这次是我太大意了,才会输给你们这群手下败将。等着瞧,你们让小爷脱了这件衣服,小爷就让你们脱光光!”宫小柒挑手轻轻一弹,随手就把外衣塞进了站在一边打瞌睡的苏梦的怀里,身上还穿着两件长衣,把全身都盖得严严实实的,想走光都走光不了。
众人对宫小柒的身材自然是没兴趣,不过看热闹的兴致还是很高涨,只一会儿功夫赌局周围就挤满了人,有不少人额头带汗,看起来比在座的几位还激动,当然,实际上他们是给热的。
“唰唰唰。”
赢家洗牌,只见夜允殇学着宫小柒刚才的手法,变着花样玩卡牌,比宫小柒那双小手顺溜多了,看起来就跟变魔术一样,看得宫小柒又是一阵暗自咬牙。
再次抓牌,开局,又是夜允殇最先出完,好在这次宫小柒幸免于难,落败的乌龟是李红杏。这个一身破衣服的乞丐少女倒是十分坦然,相当豪爽地解开要带,唰的就把那件补满了补丁的外套扒下来扔到了一边,露出一大片让人垂涎欲滴的雪白肌肤,而且,更让目瞪口呆震撼不已的是。
这丫头竟然只穿了一件衣服!
脱了外套就只剩下胸前的一只红肚兜,红肚兜,肚兜,兜……
宫小柒已然听到了身后有人咽口水的声音了。不说她长得如何,单是这发育得有些过于良好的身材,就足够让这群蠢蠢欲动的骚年心潮澎湃邪念大起了。
然而不等宫小柒意淫完毕,脸侧忽然掠过一阵寒风,一条细长的血红色长鞭啪的一声缠上刚才那人的脖子,继而狠狠一拉,当场就把那个人勒得眼球凸起五官胀血。在大家骇然的目光下,李红杏却斜也不斜一眼,甩手收回长鞭佩在腰际,冷冷地呸了一声:“他娘的,姑奶奶的身子也敢乱看,嫌自己活得不耐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