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乌黑的眼眸里满是不解:“他是你父亲。”
顾泽漂亮的眼眸中蕴含着诡异的幽光:“我还真该感谢这张像她的脸啊!”脸上的邪气像是地狱中的修罗般。
半夜,陈月的胸口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她睁开眼,凝视着顾泽浅皱的眉,他似乎做了恶梦,在梦中呜咽着:“妈妈,妈妈!”
陈月的心口忽的一窒,突然对他恨不起来了。
半个月后。
面前是s师大的校门,就在陈月的眼前,她迈步走进去,深信的唯有知识改变命运。
开学后的第一件事是军训,s市的太阳火辣辣的,刺得人的皮肤都生疼,教官是s市本地人,普通话带着浓重的口音。
教官目不转睛的盯着陈月,每一个动作都要她做示范,酷暑难耐,陈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还来不及打报告,就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看见映有学校医院的被子,她恍悟自己被送到了医院,而这间病房只有她一个人。
“小月……”
一听见这个声音,陈月反射性的背脊一凉,豁然转过头,顾泽倚在病房门边,微笑着看着她,笑中寒意森森。
门被关上,顾泽一步一步的走向她,下一秒,她的腰身忽然一紧,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整个人被他压在病床上。
“呜……”
“小月,你真不乖,把我的话都丢在脑后,你说,该怎么罚你?”顾泽漂亮的眼眸睇着她,内里浓墨的黑晕染开来,像是让人沉溺的黑色旋涡,唇线扬起优美的弧形:“你一定对教官笑了吧,他才一直盯着你不放!”
陈月摇了摇头,她没有,但是那慢慢在她脖颈间收拢的白皙的五指,让她根本发不出声音,陈月吃痛,一瞬间窒息的疼痛涌来,恍惚中下一刻就要昏厥,失去呼吸。
然而,顾泽却突然松开手掌,他的眉很抽了一下,紧了紧揽在陈月腰上的手,微微笑了:“没有,我就知道没有,你该早点告诉我的,不疼吧?”她果然还是记住他说的话的,为这个认知,他阴霾的心情突然转晴。
陈月愣愣的,一时没法适应顾泽此时的转变,虽然已经两年了,她还是没能掌握他变脸的频率。
原以为会习惯,可为何心里还是有丝丝的疼,为何周身还是觉得冷,他永远不懂得尊重她,没有一句对不起。
可是,答应了顾先生,为了哥哥,她得忍,等到哥哥恢复自由的那一天,在这之前再大的苦都一定能够忍受!无论如何一定要忍住!
顾泽忽然低下头,热热软软的唇,贴着陈月的脖颈,柔柔的****,漂亮的眼眸中流露着委屈的神色:“小月,我只是想只有我一个人喜欢你,为什么这么困难呢?”
“我不知道。”陈月勉强的说出毫无意义的话,她已经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
唇缓缓上移,顾泽一把攫住陈月的唇。
呼吸一点点被剥夺,在陈月即将窒息的零界点,顾泽放开了她,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顾泽漂亮的眼眸闪动着晶亮的光芒:“小月,我喜欢你。”
陈月全身不寒而栗,他压在她上面,她不敢轻举妄动,乌黑的眼眸小心的看着他。
顾泽温柔的笑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礼物盒:“小月,送你的生日礼物。”
他的笑看在陈月眼里恐怖到了极点,她小心的揣测着,是一对耳环,不小心手一抖,耳环掉在了地上。
“小月……”顾泽的眼神开始变得危险,低头向她靠近:“不喜欢么?那你喜欢什么?”
陈月心里想,她喜欢他在她眼前消失。
“我知道了,你喜欢我,喜欢照顾我。”顾泽露出豁然明白的神情。
当顾泽终于离开,陈月回到军训队伍,已是夜晚,大家一起围坐在操场,唱着军歌,仿佛大家都融成了一家人,团结温馨。
陈月拖着疲惫的身体刚到宿舍楼下,顾泽已经从布告栏的阴影中走了出来,陈月忙将他拉到远一点的地方。
顾泽猛的抱住陈月,漂亮的眼眸中跳动的光芒宣告着他下的决定:“我要满足你的生日愿望。”
危险的信号仿佛电流一样窜过四肢百骸,陈月惊疑的开口:“什么愿望?”
顾泽漂亮的眸子牢牢的盯着她,手上的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嵌入骨头里:“你说过的,喜欢照顾我。”
被带到了学校外的一所二室一厅的房子里,陈月紧张的抬起着乌黑的眼眸,瞬间撞入了一双充满霸气和掠夺光芒的漂亮眼睛。
对将要发生的事情忽然产生隐隐的畏惧,不安和害怕两种感觉如轻风吹尘,渐渐盘旋到高处。
墙上的钟摆未过十二点,落在陈月唇间的温度让她震了震。
顾泽忽然笑起来,眼神却像是初生婴儿般的纯净:“小月,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阳光透过天边的云层洒进来,陈月动了动,揽在她腰间的手便自动的收紧。
“泽,我还要上课。”
顾泽的下巴在陈月的肩窝蹭了蹭,不松手。
侧过脸,陈月半哄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顾泽才满意的松开手。
陈月起床,麻利的在洗手间换衣服、洗脸刷牙,看着天气在衣柜替顾泽找合适的衣服,已经两个月了,做这些的时候,她的心情总是矛盾的,明明排斥,却不得不做。
顾泽已经申请调往s市的医院工作,校外的这间二居室房子是他预先就买好的,两间分成一间卧室,一间书房。顾泽没有收拾东西的意识,衣服、文件、咖啡杯总是随处乱丢,很快,房间就乱成一团。陈月每天要为他整理东西,为他做饭,为他泡咖啡,甚至还要叫他起床,即使是周末,她也得早早的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