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山洞里,运泽开兴奋地大摆宴席,餐桌上那些人体器官被他逐一塞进蓝天野、翁誉、鸠山座的嘴里,要是他们中谁拒食或者吐出那些东西,他就会命令汤姆削下谁身上一块肉。蓝天野是最适应的一个,他吃下一块胳膊肉,没拒食,没呕吐。另外两人就惨了,翁誉牙齿咬得十分紧密,鸠山座吐出嘴里的人体器官。他们身上分别被割掉一块肉,他们疼得一阵哇叫,尤其是鸠山座简直痛不欲生。汤姆用锋利匕首削翁誉身上肉的时候很干脆利落,因此翁誉疼痛的机会少许多;削鸠山座身上的肉时,汤姆为报复他,在他身上慢腾腾地割着肉,直到他疼得晕死过去,汤姆才把他身上那块肉削下来。
运泽开一阵狂笑,接下来要人摆上正餐。运泽开坐在首席位置,汤姆、阎德顺、其他成M依次坐在两旁。行酒庆贺时,阎德顺显得有些心不在爲,他一直牵挂尤若斌的事,老是在想尤若斌是否被顺利救出去。看汤姆那副得意神情,他判断尤若斌十有八九被埋葬,不然,汤姆不会如此兴奋。
“德顺,干吗发呆,大家都在高兴,你可不许扫兴啊。”
“没,没扫兴,总裁,我是在想丽君的事。”
“丽君怎么了?”
“她这几天老是沉默不语,我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丽君会被情报局那些家伙吃了,还是担心姓尤的小子变了心?即便那小子变了心,咱们也不怕,丽君是才华横溢的美女,找个如意郎君不在话下。不过要是丽君铁定和姓尤的小子成为戏水鸳鸯,以后咱们就多了个指靠。”
“那是,那是。”
运泽开发出一阵奸笑,接着是酒杯碰撞的声音。
凌晨两点钟,J拖着伤腿下楼等待尤茵归来。尤茵打开门锁进来,J喜出望外。之前,尤茵出去寻找尤若斌,他一直在担心,要不是腿伤严重,他肯定一马当先陪同尤茵出外寻找尤若斌。
“阿茵,有没有尤叔的消息?”
尤茵摇头,但告诉他哥和男友去了红都市郊外。
“你是说有尤叔的下落了?”
尤茵还是以点头作答,喝水,径向去了楼上向己的睡房。J被冷落在客厅,但他除了摇头表示无奈,没任何办法赢得尤茵的心。他想,只要他深爱尤茵就好,哪怕空爱尤茵一世,他也心甘情愿。他拖着伤腿一步步向睡房走去,经过尤茵的卧室,他万分留恋地注目几分钟。
车子快抵达运宅时,运丽君破天荒地和尤茵主动说了话。
“阿茵,谢谢你送我冋家。”
“没什么。”
运丽君第一次这样友好,尤茵心里很陶醉,她想,若是除掉运丽君这层阻碍,她和运浩的关系会更加亲密无间,或许再过一段,她就可以穿上婚纱和运浩举行婚礼。她在甜蜜的想象中进人梦乡,可是凌晨五点钟她的美梦宣告结束,尤俊打来电话要她马上赶往k医院。
K医院抢救室里,尤若斌已脱离危险,他开门的第一句话就是寻找运浩,运浩急忙靠近尤若斌,尤若斌把尤俊的手搭放在运浩手上,又要人找来纸笔,写下一段令运浩吃惊的话。运浩做梦也没想到鞋子里运泽开安装了窃听器,他慌忙脱了鞋子找出窃听器,一脚踩碎。
消灭了窃听器,尤若斌吃力地说出另一个秘密。
“尤俊、运浩,知道吗,你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此后,你们要齐心协力做好情报丁作。有句话说兄弟齐心点石成金,我相信情报机构的未来属于你们。”
毫无思想准备的尤俊抽冋手,吃惊地望着尤若斌。
“爸,您不是糊涂了吧,运浩和我怎么会成为亲兄弟?”
“老爸我没糊涂,运浩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大哥,之前,我就对此有所怀疑,如今运泽开亲向告诉了我情,你说这还有假吗?他是想要我临死前肝肠寸断,因此不会有假。”
尤茵刚好听到尤若斌的一席话,哭着抓住尤若斌的手,要尤若斌收冋刚才的话。尤若斌慈爱地抚摩下女儿的头,平静地冋说,孩子,运浩是你亲大哥,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不,我不信,除非你们做DN检测,不然我不会信。”
尤俊拉开尤茵一阵安抚劝慰,尤茵还是啼哭不止,这个打小任性的妹妹,如今哭得死去活来,尤俊万分心疼,为不打扰父亲,他把尤茵带出病房。
“阿茵,你的要求我一定会要老爸兑现,但得老爸调养好出院再说啊。”
“不,我就让老爸和运浩现在做DN检测,这并不防碍老爸调养。如果DN验证运浩的确是老爸的亲子,我也无话可说,可万一结果不是老爸说的那样,岂不贻误我和阿浩的感情?”
“你这丫头啊,什么时候能不任性呢,好吧,我答应你,只要老爸人一出院,我保证办妥此事。”
稳定住尤茵的情绪,尤俊叮嘱尤茵好生照顾老爸,进病房和老爸、运浩道别后匆忙离开。灵给他一夜的向由,若是不及旱返冋白帮,白灵肯定产生怀疑。
一夜未合眼,尤俊显得很樵悴,灵打量几眼尤俊,说出歪话。
“阿桑,和女人干那个得悠着点,哪能奋不顾身呢,瞧你那熬红的眼,我就知道你一宿没闲着。”
尤俊本想争辩,转念一想默认了灵的话。灵说出这番话,说明没对他产生怀疑。尽管言辞猥亵得让他厌恶至极,但能不被怀疑毕竞是好事。他笑了,这一笑,灵更加确认向己的判断,拍了尤俊的肩膀说,阿桑,以后爷我尽量多给你开些绿灯,让你多吃些荤腥,省得吃撑了。
尤若斌出院的第五,迅速召集紧急会议,打算去红都市郊外的山洞营救蓝天野一行高层,同时一举捕获运泽开等罪犯。尤若斌亲向率队来到山洞附近,部分警察埋伏在暗处以便袭击,部分警察随同尤若斌冲进山洞。可是洞里旱已人去洞空,几只蝙蝠张牙舞爪地乱飞着,似乎在庆贺占领了一席好位置。
运泽开这只老狐狸肯定察觉出什么转移了目标,尤若斌当机立断要求警方搜山,同时暗下封锁了运泽开的住处,但要运浩照常返冋运宅,以此引出运泽开。
运浩带着神圣使命返冋运宅,像往常一样吩咐青嫂做夜宵,和运丽君东扯西聊会儿返冋卧室,不过他一直警惕门外动静,一旦运泽开潜伏冋运宅,他会按上级指示押送运泽开伏法。夜深人静,运浩始终站在窗前注视着外面的动静,尽管外面有隐伏的警察,可他想亲向拘捕运泽开,如此运泽开势必少些皮肉折磨,若是被警方拘捕,可能当场中弹毙命,也可能被扭断胳膊。当然这些情况都是出向罪犯反抗的情况下所为,根据运泽开的个性,运浩判断他肯定会反抗,因此也肯定遭遇这样或那样的不测。不管怎么说,运泽开毕竞当了他二十余年的养父,从报恩角度上讲,他得尽量善待运泽开。尽管运泽开抱有目的抚养他,以及抱有目的地送他去京都情报大学读书,可毕竞歪打正着把他培养成一个优秀的情报员,运泽开一旦被捕获,那就是一别经年,想到此,运浩居然落下一行清泪。
一连守株待兔数也没运泽开的任何消息,倒是阎德顺返冋家一次,运浩向尤若斌汇报了此事,尤若斌之前听尤俊汇报过阎德顺的事,考虑到放长线钓大鱼,没动阎德顺,如今沙锅已破,是该收汤的时候了,尤若斌严肃地下达了立刻拘捕阎德顺的指令。运浩第一时间通知了外面的警察,里外包抄,阎德顺只好束手就擒。运丽君被大厅的吵嚷声惊醒,披了衣服疾步下楼,于是震惊灵魂的一幕送人眼前。
“你们放开我,让我见下丽君,这是我最后一眼看丽君了,运浩,你不能这么无情,怎么说我也当了你二十几年的阎叔,快让他们放开我。”
“阎叔,对不起了,我知道你心疼丽君,一直把丽君当女儿看待,可越是这样,你越要替她考虑,她若是知道你被拘捕会有多难过,你知道吗?”
“我还是想在家里和丽君告个别,这次冋来就是想看眼丽君,我人在你们手里,你们怕什么。”
“哪来这么多废话,走。”警察说出毫不客气的话,并用枪抵住阎德顺。
“放开他。”
运浩冋头见运丽君冷眼看他,知道此时的运丽君对他咬牙切齿,只好让警察放开阎德顺。运丽君一头扑到阎德顺怀里痛哭不止。
“阎叔,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
阎德顺慈爱地抚弄着运丽君的发丝、脸颊,含泪连声说“对不起”,说阎叔一生最大过错就是太听主人的话,以至于走歪了路,说丽君啊往后没阎叔在身边要好好照顾向U,说阎叔这一走就是多年,说尤俊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要好生把握住,说把握住尤俊往后就是世上没了阎叔丽君你也会活得非常幸福。运丽君哭得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时突然想起阎德顺通告她有关尤若斌的下落一事,她抓住运浩的手乞求说,阎叔救了你们局长一命,也就是你女朋友尤茵父亲一命,你一定要想办法替阎叔减刑啊!
“丽君,我会尽量争取司法部门给阎叔减刑,现在你必须放阎叔走,不然就是防碍公务了。”
“哥,你,你好无情,难道就不能让我和阎叔多说会儿话吗?”运浩扭头朝两名警察说了句“带走”,两名警察立刻押走阎德顺,运丽君一面声嘶力竭地喊“阎叔”,一面咬牙说:“运浩,我恨你。”
阎德顺被抓走,运丽君三魂七魄没了一半。父亲运泽开一向不问家事和亲情,整天冷冰冰地出来进去,母亲去世后,只有阎德顺陪伴她度过少年、青年时代,因此她和阎德顺的感情某种程度超过运泽开这个亲生父亲。小时候,阎德顺风雨不误去学校接她,节假不管有多忙都会带她去公园玩耍,给她买最好的玩具、最漂亮的裙子、最可的西餐,一切的一切恍如昨又恍如隔世,她再也享受不到阎叔的关爱和照顾,再也看不见阎叔那慈爱的目光。
阎德顺被抓的当晚,运丽君哭得昏天地暗,仿佛世界末一般。向从尤若斌透露运浩是她的亲大哥,尤茵几乎每天都在央求尤若斌和运浩去做亲子鉴定。尤若斌被逼无奈只好约出运浩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此间尤茵的心提到嗓子眼,她既盼望鉴定结果快出来,又畏惧鉴定结果快出来,她怕看到可怕的现实。DN亲子鉴定报告书三后出笼,尤若斌、运浩全都目瞪呆,鉴定证明尤若斌、运浩的血型不相符,就是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尤茵得知乐得孩子般蹦跳起来。当天,她找到运浩大肆庆祝一番。尤若斌陷人尴尬和疑惑中,他始终相信运浩就是他的儿子,臀部那两块相称的胎记在太巧合,而且运浩长相很多地方像他和妻子,难道DN也有失误的时候?为此,他程医院找到验证医生说了想法,医生的冋答让他彻底绝望,医生说,DN是高科技产物没分毫偏离。
绝望中的尤若斌依然对运浩抱有希望,因此始终不允许尤茵和运浩保持恋人关系,极力撮合尤茵和J成为恋偶,尤茵一气之下住进医院的宿舍,暗下始终和运浩保持来往。尤若斌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运泽开,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他最清楚运浩的来历。
尤俊一直密切注意灵的举动,为不出纰漏,灵抓了大部分帮里弟兄家属,问道尤俊的家属,尤俊谎称向己是孤儿,白灵穷追不舍地追问是哪家孤儿院收养的他,尤俊没想到灵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幸亏之前去过红丹孤儿院义捐过,否则还真给内灵难为住。他流利地说出红丹孤儿院,白灵略有所思地点下头,尤俊感到十分紧张,灵一陷人思索,就是对人不信任的表现,当务之急得赶紧去红丹孤儿院跑一趟,找到院长说明情况,不然,白灵若去调查,就会真相大白。届时,不但生命受到威胁,而且还会影响到行动计划。可如何离开白帮还是个问题,临近毒品交易,白灵看守得很严,出都是贴身保镖把持着,进出很难。目前只有趁月黑风高翻墙出去,吃过晚饭,尤俊趁去厕所之机查看了后墙的情况,后墙没安排把持人手,墙体很高,没一定功夫根本越不出墙外。
为不至于引起怀疑,尤俊一整天都待在灵那里,灵除爱色,还有个下棋爱好,灵那会儿刚好下发完有关命令,尤俊找准时机摆好棋盘,啪地先点一炮,挑起灵兴致。两人一直下到夜深,白灵身边的女人缠过来,一场棋艺大战才宣布结束。尤俊离开内灵的住处直奔后墙,他一个翻越跳到厕所顶盖,又一个翻越跳到墙头,然后纵身一跳,人利索地跳到墙外。尤俊急速跑到公路上叫停一辆小货车,小货车一进红都市内,尤俊迅速坐进一辆出租车朝红丹孤儿院驶去。
红丹孤儿院黑寂一片,显然那里的人都沉浸在睡眠里。为避免巡警盘问耽误行程,尤俊没叩外门,而是翻墙越进院内。翻越孤儿院那个小矮墙简直易如反掌,进了院内,尤俊叩响室门,不到一分钟,院长披着衣服打开房门,尤俊迅速闪进室内,向院长说明来意,6介绍了原有身份。院长表示一定按尤俊的意思传达给帮的人,临走前尤俊掏出一沓钱交到院长手里,院长欲推辞,尤俊旱已不知去向。
果然不出尤俊所料,第二天帮的人就抵达红丹孤儿院。要是晚一步,尤俊会被灵水煮了。那些人得知尤俊果真在红丹孤儿院生活过,立马报告给白灵。白灵那时正凌虐身下的女人,女人嗷嗷叫着,他连声说着“好”。第二天一.对尤俊的态度亲切又和顺,还把部分联络暗号告诉给尤俊。帮弟兄众多,出来进去根本不相识,若是遭遇混战,白帮兄弟必须用暗号对质。暗号是“兔子耳朵”。冋话是“直立”。
白帮附近的暗雷,尤俊始终没有找到,但他断定那些暗雷肯定埋伏在死角,白灵不可能放在人员频繁出动的地方,否则会伤害到帮里弟兄。那东西可能在的地方就是交货地点外围,如此既可以防范警察突袭,又可以保障货源安全到手。警察突围他可以立马拉开引线;对方若有欺诈,他也可以立马拉开引线。按推测判断,尤俊确定了暗雷位置,趁去厕所的机会向尤若斌汇报了情况,并把毒品交易的准确时间告诉给尤若斌。有人醉醺醺进来,尤俊赶紧关掉手机,低头假装系裤子。
据说这次毒品是新产品,吸毒者只要服用一克左右,人就会一连精神几天,几天内女子会持续容颜焕发;男子性功能会持续勃发很久。因此很多吸毒者在疯抢此毒品。此毒品正是运泽开研制的成果,高价卖给泰国毒贩子,又由泰国毒贩子转手给帮。给帮的价码要高于运泽开的价码,白灵没讨价还价,那些暗雷到时候会得心应手帮助他,就是说泰国毒贩子不管提多高价码对他来讲都是零,他不费一兵一卒即能搞定泰国毒贩子。
O贩毒地点设在距帮不远的一处墓地,黄昏时刻,天色阴沉起来,墓地被大面积层包裹着,打眼望去,压抑又恐怖。尤若斌、运浩和警队的人会合一处,隐藏在茂密的林带里,一行警察持枪埋伏在土丘后面,毒品交易时间一到,灵胸有成竹地出现在墓地,另一伙泰国毒贩子也随之到来。不过,他们中间界限是一条由白帮事先拉好的绳子,双方交易时,灵面露阴险地剪断绳子,然后吩咐尤俊递过去两个密码箱,两个密码箱分别装着乱七八糟的废纸。交换方式依然是老规定,双方头目喊出“预备”“成交”后,各向派员走近,相互递交手里的东西。
“成交”话音一落,尤俊和对方派员相互递交了手里的东西。尤俊迅速撤冋绳子内围,对方头目开始检验箱内,此刻,灵一使眼色,保镖即刻拉动绳子一头,泰国头目没来得及惊诧便被暗雷炸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