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不想解释,省得父母操心,要是能这样理解就是最好的了。
方歌实在很不情愿的让一个陌生人在自己的家里吃饭。
“那个小纪啊,你不回去,你妈不会着急吗?”
方歌就差没有直接明说了,赶紧滚蛋走人,还坐什么坐。
纪以律笑的温柔:“我妈不会担心我的,阿姨,打扰你了,我吃完饭会帮你洗碗。”
方歌拉着脸子,谁用你洗什么碗,谁敢用你。你到时候在给我晕一下子,我还活不活了,你不吃不就不用洗碗了。
李时钰回自己的房间去换衣服,衣服换完听见有人敲门,喊了一声请进。
“你的房间很大呀。”
纪以律踩着拖鞋进来,李国伟是不好说不让他去敲门,方歌是压根就没听见,弄鱼呢,不敢分心啊,不然鱼就糊。
李时钰开着门,李国伟一想,自己也是多心了,就是一孩子。
“看完了?看完了就出去吧。”
纪以律拉拉李时钰的手,两个人的脚绊了一下,他笔直笔直照着她就压了下去,几乎是等于推,李时钰要是摔下去那头会磕在床边的,磕一下估计也会很疼,他转了一下两个人的姿势,他再下摔了上去,闭闭眼睛,上面的那个人头直接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屋子里那么大的动静,李国伟就算是想当聋子他也当不成啊,跑到门前,进去把女儿给拉了起来。
“怎么弄的?”
时钰摆摆手,脚下没有站好,自己摔不要紧,头疼的是……
“摔到哪里了?哪里难受?”她返身蹲在地上,用手在他的头上摸了摸,肯定是磕到了,她有听见声音,偶尔自己的脚还经常磕在床脚上呢,就是因为自己磕过,她才不放心。
纪以律真的磕到头了,谁说英雄救美场面很温馨来的?
磕到后脑了,场面什么样他都没有机会去想,只觉得一阵麻一阵疼,只想躺在地上,头有点晕,眼前没有发晃但就是晕,她的脸缓缓映入眼中,他觉得很疼。
真的很疼,也不知道磕到哪里了,怎么这么疼。
“能不能起来?”
时钰见着他没有动就知道要糟糕了,不想父亲跟着担心,看看自己父亲:“爸你先出去吧,没事儿,好像是碰到头了。”
李国伟怕的就是这个,在自己家,又出事儿,这人简直就是和纸糊的一样,稍稍碰一下就倒,真的是粘包赖啊,谁也没有说要让他上门,你说他何必来家里难为他们呢。
李国伟不喜,自己的身体不好他也不是不清楚,来了又晕。
说句不好听的话,真的死在他家里,他负责不了。
纪以律躺在地上凝视着看着自己的女人,眼珠子是正常的,不正常的头。
“哪里疼?”
“不疼。”他说。
疼的感觉已经过去了,剩下的就是眩晕,时钰上手将他动了一下,以律抓着她的手,对着她摇摇头,不要碰他,头晕的厉害。
“头晕。”
李时钰不敢碰,可人就躺在屋子里,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站起来抓着电话去打急救,真的出事儿那就晚了。
方歌唉声叹气的在厨房,鱼都糊了,看着也都糊了,今天就是不顺,从他待在自己家的楼下就是不顺,这下好又进医院了,又是从自己家进的医院,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没完没了的。
“谁用他道歉啊,拖着病歪歪的身体还到处跑……”
方歌出口埋怨,可真是个大少爷心里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本来她一家好好的,吃过晚饭该干什么干什么,眼下好了,吃什么饭,人没事儿还好,人有事儿,等着打官司吧。
医院的救护车来的很快,估计也是附近的医院派出来的,外面有人敲门,方歌赶紧出去推门。
“人就在里面呢……”
还管什么脱鞋不脱鞋的,人弄走才是真的,留在家里就好像是个炸弹似的。
纪以律被抬着出去的,李时钰拿着外套,她得跟着去,李国伟也跟着要去,李时钰对着自己父亲说没事儿,她跟去就好。
“你和他说好吧,以后可千万别来家里了,我这心脏我也受不了啊……”
方歌喘着粗气,在来这么两次,她也就死在这孩子的手里了,大家都是病人,病人何苦难为病人呢。
“知道了。”
李时钰要出去,李国伟叫方歌给孩子拿点钱,要是到医院人家的家属没有来,这钱不就得先垫上嘛。
“我包里有,你和我爸吃饭吧。”
吃饭?
方歌有胃口吃饭吗?
坐在桌子前唉声叹气,就没完没了的,这就跟小鬼缠上了一样,锅里的鱼都糊了,还吃什么饭,依旧米饭加水,给李国伟盛了一碗。
“对付吃一口吧,我实在没有心情重新做了。”
连鱼带锅就那么被方歌给扔进水池里了,她哪里有心情去洗。
李国伟这人是自己不做饭,但是只要你给他一口吃的,他也不挑,吃什么都行,吃饱就行。
方歌踩着拖鞋去外面冰箱里拿出来一袋的花生米,家里这些是常备的,因为李国伟喜欢喝酒,用小盘子装好,端了回来放在桌子上。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家里人知道也不会怪时钰的。”
方歌苦笑,要是你,你怪不怪?就是倒霉,遇上神经病了,辞职又不能辞职。
李时钰跟着上了救护车,纪以律依旧平躺着,他闭着眼睛,一睁开眼睛还是晕的很,头很不舒服,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整个世界都是黑色的。
“什么情况?”
李时钰也说不明白,除了知道他有心脏病外,其他的一概她都不知道。
给纪以律的母亲去电话,对方很快就接了。
“头晕是正常的。”
这也是他正常的现象,不然怎么会该上学就在家里休息呢,经常就会这样,站着好好的就头晕,身体开始发偏,有时候直接摔在地上,怎么读书?这样的身体,他的成绩好了,那才见鬼了呢,除非他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