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律从来没想着去做点什么,很简单的道理,他不认为自己缺钱花,以前母亲给大哥给,后期是李时钰说,不能花他大哥的钱他就不花,改为花自己老婆的钱,现在想想,你叫一个怀孕的女人每天郁闷,看着不喜欢的人和事儿,在公司被排挤,这是男人的作为吗?
大哥敢这样对他老婆,也只能说明自己没本事,所有人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他好。
他什么都知道,但是什么都不能做。
以律第二天送着李时钰去上班,顺路去找了纪极。
“你要做什么、”
以律很清楚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不是真的没有脑子,现在的目标就只能是赚钱,自己得肩负起来养家养老婆养未来孩子的责任。
纪极觉得老小是疯了,他要干什么?
他刚刚说什么?
过去小打小闹就算了,他现在是准备去做个小贩吗?
“我想要日本那边和韩国那边的代理权。”纪以律扔出去几个牌子,不是没有计划,相反就因为是想的很清楚,才敢这样的提,他和老大借高利贷。
“你现在神经是不是有点不正常?”纪极知道李时钰一定回家就是说了,不然以律日子过的好好,突然为什么要跑到淘宝去卖东西?他的哥哥去淘宝卖东西?这能听吗?
“你要做代理,怎么是来找我?”纪极问,眼神变暗。
“因为你是我哥,你不想看着我在家里没有地位,我有孩子了,我总得为我的孩子未来考虑。”以律看着纪极,气息慢慢变浅,他总得做点什么,不能等着当一个现成的爹。
“要多少钱?”纪极问。
“哥,你也想用钱来羞辱我吗?我就是真的这样差劲是吧,书念的不好只会放空话,我答应过她的事情,一件我都办不到,这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难道我的孩子将来长大永远都当一个伸手牌,没有钱的时候就找大伯去要吗?”以律沉默了很久开嗓:“我不能总当一个小白脸,总去花她赚的钱,你们是不是认为她是有嫌弃我?就因为她没有这样做,我才要做出来一点成就给她去看,证明她找的不是一个窝囊废……”
自己的老婆,起码的顺心都不能给她,要自己何用?
解约的钱,他给赚,她想要的梦想,自己给。
“我这张脸还挺值钱的,过去在她妈的面前我就说过,因为我好看,这是个优点,所以请她把女儿嫁给我,现在对着你和妈我还是一样的说法,因为我是你弟弟,所以你会帮我弄到这个代理权,做生意的本钱我又没有,更是第一次做这样的生意,我自己凭着自己的手没有赚过太多的钱,也许是我的财运并不是很好,卖弄自己的脸皮换钱,其实我也会有点不好意思,可见我还是有点自尊的,但是为了叫她觉得其实自己嫁的这个人不错,我只能这样干,我没有对她说,当然你愿意说你就说。”
纪极侧过脸,咬着牙。
“她和你讲过什么?说我难为她?”
“我说没有你能信吗?我是你的弟弟,如果她真的讲了,我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心平气和的和你来谈,我一定会和你吵起来的,你也知道李时钰对我来说算是什么,她有多重要,为了她我连妈的付出也看不见,呵,你看我又找到自己身上不孝的一点,我挺坏的,就是命好运气好……”
以律说的话有嘲讽有对自己的不屑,他又不能叫老大知道,知道他此刻心里就是怎么想的,除了来求老大他自己又没有路子。
纪极从以律的那双瞳孔当中看见了很多不明的情绪,那里面有叫做失望的,也有叫做无奈的。
这两种情绪都是他对自己的评价,这是纪极所不能容忍的,他认为以律已经做的很不错了,有些人天生就是某些能力不是特别突出的,但绝对不能说这个人就是笨,或者是废物。
“这些都是什么啊?”纪极没好气的挑着桌面上的东西说着。
“进口纸尿裤,还有一些吃的。”
纪极无语:“你见着谁卖了?赚钱吗?”
赚钱的定义在纪极这里,几十万那也不过就是玩玩,不能算是赚钱。
“看你怎么样的去定义了,我不想从零做起,我的身体也不允许……”他很遗憾,自己真的是在人生的起跑线上作弊了,有家里可以叫他作弊,有关系可以拿得到,他非常清楚,自己才会提出来这样的要求。
“没人叫你从零做起,我知道了。”
纪极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叫老孩子去做,做哥哥的只会盼着弟弟去成长去越来越好。
纪以律写给了纪极一张欠条,纪极黑着脸,亲兄弟之间,何苦就做到这样的地步?
“我也不知道写了能不能还上,可能就是随便的写写,你就当我是装腔作势吧。”如果是他老婆现在做这样的事情,恐怕自己大哥一定会这样去想的。
“以律没有人能瞧不起你,你比很多人都优秀,包括李时钰。”纪极现在只是狐疑,是不是谁在背后说了什么,叫他给听见了?老小的情绪很怪,这不像是他能说出口的话,总是带着一些自嘲,一些讽刺:“你听见什么了?”
“没听见什么,事实就是如此,我不如人……”
纪极听了以律接下来的话,心中却是越发的肯定了,这个世界上永远都存在一些嚼舌头的人,明明与他无关的事情却能说的口沫横飞,他相信那人也许就是李时钰家的亲戚,只是不当心的说了伤害别人的话。
“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以律回了自己家,他妈还觉得很纳闷呢,今天回来了?
“妈……”
他对着自己妈撒娇,纪母听他说的话,一开始很是反对,他的身体不行,谁都会为钱发愁,她儿子不会。
“以律啊,妈妈手里……”
“妈,我不能啃老啃一辈子吧?她是给她家里生活费,我什么都掏不出来,靠自己双手去赚的……”
他张张自己的手。
纪母觉得无奈。
“好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