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拉着老汉的手道:“师傅,彻儿坐了好远的车才到这里,就是为了要请您老人家回去当我的师傅!”
老汉眼睛剽了剽站在一旁的景帝道:“公子的师傅可不是老夫想当就能当的,要经过公子父亲的同意才行!”
王志轻轻用胳膊拱了拱一旁的景帝,景帝清了清嗓子淡淡道:“我看你闲着也没有事,不如回去帮我教教我的孩子!”
老汉躬身行礼道:“诺!”
景帝淡淡将手中的马鞭交给老汉道:“我们家彻儿说坐你的车又快又稳,今天就有你送我们回去吧!”
老汉手握马鞭,眼中隐隐有泪花在闪缩:“诺!”
这是多大的殊荣,皇上亲自驾车带着皇后与太子来接他这个已经快要入土的老头子!这可是从大汉朝建国以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
“师傅!”小刘彻开心的扑到了卫绾怀里。
“公子……”卫绾激动的无以复加,蹲下身子紧紧将小刘彻抱进怀里。
景帝有些诧异低声在王志耳边道:“皇后这老头干嘛激动成这样?”
王志白了景帝一眼道:“像你这种高高在上的人自然不知道他这种人的心情,虽然满腹才华却无处施展,那种苦闷压抑、怀才不遇的感觉又岂是常人所能了解!其实领导着只要稍稍放下一点架子就会令下属感动的痛哭流涕!有时候不一定非要一天到晚扳着脸,人家就服你、就怕你!该随和的时候还要随和一点与群众打成一片也非坏事!”
景帝轻轻点了王志的鼻子一下道:“你这个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朕没有化半句口舌卫绾都一口答应做彻儿的师傅了!而且好像感激涕零的模样,真是令朕震惊不小!”
说话间突然远处尘土飞扬,只是一眨眼功夫,一对蒙面骑兵风驰电掣一般的将景帝等人团团围住。
“尔等何人?”景帝提剑在手,不动声色的由袖管里取出一个竹筒抛向天空。
砰!的一声巨响,令蒙面人等不由一愣。
“卫绾保护彻儿离开!”说时迟那时快景帝抬手抓起刘彻向空中抛去,卫绾长鞭一挥,将站在他面前的一个人卷下了马,飞身上马,双脚一弹,纵身一跃接住了空中的刘彻,稳稳落在了马上,长鞭带着呼啸之声向左右两边的人挥去,啪!啪!又是两个人滚下了马。
“老爷!夫人上马!”
“卫绾你先带彻儿离开,不要管我们!”景帝拦腰抱起王志将她放在马上,将缰绳绕到王志手上道:“抓好!”而后用力拍了一下马的屁股,那马受惊,一声长啸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景帝转身跃上另一匹马,一带缰绳,横在了路的中央,长剑一挥,划出一道箭气,掀翻了率先冲上来的两个猛面人!
顿时景帝被数十个蒙面人团团围住,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道:“找死!”而后手腕一抖,抖出数朵剑花。
一时间惨叫声,怒骂声,马嘶声络绎不绝,景帝手中之剑上下飞舞,鲜血像满天飞舞的樱花,洋洋洒洒……
景帝浑身欲血,宛如地狱来的使者。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马蹄之声,如雷鸣一般,惊天动地!
景帝放声大笑:“哈哈哈!鼠辈看尔等那里逃!”
这是从树林深处传来一声尖锐的鸟鸣之声!
“撤!”
蒙面人掉转马头分散而逃。
景帝单手撑剑立与路中,片刻一队官兵匆匆赶到,前面一个身穿铠甲的将领,翻身下马,单膝叩拜道:“臣等救驾来迟望皇上赎罪!”
景帝将手一挥道:“将军起来,皇后与太子可好?”
那身穿铠甲的将领不由一愣道:“回皇上臣等没有看见皇后娘娘呀!”
景帝一听不由身体一震,上前一步用血淋淋的手,一把抓住那将军的衣领道:“你说什么?没有看见皇后娘娘?这怎么可能?”
“臣惶恐!臣看到皇上的信号,不敢有丝毫耽搁,可是这一路赶来就遇到卫大人与太子,并没有看到皇后娘娘呀!”
景帝不由脚步踉跄了一下,喃喃道:“不可能!这里并无岔路,你怎么会没有碰到她呢?难道是马匹受惊冲到河里去了?还是落入了贼人之手?”
“臣死罪!臣死罪!”
“给朕搜!即便挖地三尺也要将皇后找到,否者朕灭了你!”
“诺!”
大批的官兵沿着管道开始进行了地毯似的搜寻。
“报!在河边发现一个女人的绣花鞋!”
景帝一把抢过,看着那只沾满泥土的绣花鞋,脸色变的惨白。
“给朕到河里打捞!快!快!”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铺天盖地向景帝袭来,景帝手死死的握住那只沾满泥浆的绣花鞋,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双眼瞪着湖面,随着时间的推移,心开始一点一滴的下沉。
“报!湖底似乎发现东西!”
“啪嗒!”景帝手中的绣花鞋掉在了地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忙碌的人群。
“上来了!上来了!是一匹马!”
景帝猛然跃起,踩着官兵的偷窥飞了过去。
是的!就是那匹马!
景帝一眼认出了那匹红色的马,顿时心神巨裂。
“可发现有人?”
“回皇上没有发现!我们几乎将整个湖底都摸了一遍!估计是陷在淤泥里了!”
他稳了稳神道:“给朕多调些人来,将湖水引到别处!”
即便是填海移山他也要将他的皇后找到。
经过三天三月数万官兵的努力终于将湖水全部抽干,并将湖底挖了个底朝天!
但是依旧没有发现王志的的尸体。
“皇上会不会皇后娘娘在马匹坠湖之前就已经跌下了马?又或者她落水后又被人救起?”
景帝死灰一般的眼神渐渐的燃起一丝希望,道:“给朕在方圆百里挨家挨户搜!”
“诺!”
景帝仰天长啸:“神呀!请不要带走朕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