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浅浅一笑道:“皇奶奶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只不过是鱼汤里放了一些自己磨的黄豆而已!”
“嗯!对对对!是有那么一股的豆浆的味道,那白白的样子却和豆浆一模一样,用普通的黄豆做出如此可口的东西可真是难为你了!你是怎么弄得?”
王志道:“皇奶奶老实说若是让我再做,估计我可能就做不出来了!因为原本我是想亲手为皇奶奶磨些新鲜的豆浆,可不知道怎么的打了个盹,这醒来豆浆就凝结成块状,我一尝味道还不错,就将这东西放进鱼汤送来给皇奶奶了,可是一看大家做的东西又觉得自己的有些拿不出手,再加上昨夜磨了大半夜的磨就不小心睡着了,让大家与皇奶奶见笑了!”
“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为给皇奶奶这个老太太弄吃的看看这眼睛都红了,孩子皇奶奶斜斜你了,你辛苦了!”
王志这话说的是合情合理,除了刘启所有人都信了几分。
他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不简单。
他不明白她为何说那东西是她无意做出?是怕手艺泄漏?还是另有玄机?
她越来越令他看不透!
她的潇洒从容!
她的随机应变!
令他叹为观止!
她的处变不惊、以不变应万变的为人处世也令他佩服不已。
她以豁达开朗的笑容对待别人对她的冷嘲热讽。
这样的她令他不得不爱,但是却也不得不防!
但是他始终无法摸清她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态度,但是她越来越恭谨的态度令他有些手足无措,他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她,他不可能再像对待普通的姬妾一般对待她,如果非要这样不但是对她的侮辱,也是对自己最大的精神虐待。
最令他感到生气的就是她从来不因为他是太子而对他另眼相待,反而越发的疏远。
他始终不能确定她对她的前夫是否还存在着感情,也不能确定她是否能甘心情愿的留下了陪他,虽然她对他的态度变的恭谨有理,但是却越发疏远。
最令他生气与震惊的是今日收到的一份密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胆大包天居然敢将自己的前夫藏在自己的府中,虽然到如今还没有查出是谁,但是他想不明白她究竟要意欲何为?
一想到她化装成奶娘躲着一旁窥视自己的一举一动他就感到毛骨悚然,她越来越不像一个安于现状的普通女人。
若是被他查出,他非要对方不得好死!
他觉得她是她所见过的女人中最难捉摸,最难了解的女人。
她有多种多样的性格,千姿百态的脸孔。
要真正读懂这个女人,他觉得自己恐怕要花掉毕身的精力。
普普通通的豆腐都能成为她手中的筹码,她他真是令他叹为观止!
仅仅一个过了一个春节,王志就获得了整个皇室的认可,没有人因为她的娘家无权无势而敢对她冷言冷语,就连太子妃对她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反而是太子对她越来越冷淡了。
太子又开始了纵情声色,虽然偶尔也会留宿崇芳阁,但是都是喝的烂醉如泥之时。
王志对宫中的一切已经麻木,或者因该说她已经认命!
对于爱情她再也不抱任何幻想!
她甚至认为这些都是那些闲着没事的文人捏造出来骗人的东西!
太子对他的态度越来越令她费解!
有时他会热情如火整夜与她缠绵,有时他看她的眼神却又冰冷如冰,令她遍体生寒。
他越来越喜怒无常,前一刻还对她柔情似水,可后一刻就会对她大发雷霆。
她对他热情一点,他说她是心怀不轨、****无耻!
她对他冷漠一点,他说她不解风情,木头一个!
而就在王志度日如年之时,王志的母亲突然来访。
看着面前这个一身华服,珠光宝气的女人,王志心中一片凄然,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她今日或许不会落得现在这般进退两难的地步!
稍稍调试了一下自己不满的情绪,严雪冷冷开口:“娘亲今日来见孩儿有何事?”
华服女人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王志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道:“娘亲您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华服女子猛的抬起头道:“好我就直说了吧,你想办法让你妹妹也进宫吧!”
王志一愣道:“现在你们还缺钱花吗?我给的那些还不够用吗?”
“不是你肚子不争气吗?娘我思前想后还是让你妹妹也进宫!”
“您的意思是让妹妹进宫与我共侍一夫?”王志突然有种想吐的感觉,有这样当妈的吗?千方百计让自己的女儿去当人家的小老婆?
“他是太子,若是你们姐妹其中一个能生出一个男孩,最不济也是个王!”
“妹妹呢?她也愿意吗?”
“说也奇怪了,这次回来后,她非但不反对进宫,还对以前骂不绝口的太子,赞不绝口!就是不管我怎么问她也不肯说这些日子在那里住的!唉!估计受了不少苦!”
“娘!荣华富贵真的对你如此重要吗?”
华服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但是稍纵即逝,转眼又是一片哀怨之色:“女儿,娘是为们好,以后你们会明白娘的一片苦心的!”
“娘这样值得吗?”
女人似乎似乎被女儿哀伤的眼神所震撼,她叹了口气道:“女儿!莫要怪娘,要怪就怪你爹早逝,要怪就怪娘命苦……”
“好了!我试试看!”王志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眼前的女人喋喋不休话语:“前些日子我让人送出去的金银首饰、珠宝玉器想必已经收到了吧?”
“收到了!我已经按你说的让你哥哥去北方买了个大牧场,并将剩余的银子全拿出来到匈奴那里买了一千匹上等的战马!”
王志有些吃惊,短短三个月的时间眼前这个女人就将事情办妥了,且不说那些珠宝都是宫中之物,很难脱手;最令她吃惊的是她不但买到了牧场,而且居然能从匈奴手里买到上等的战马!而且一买就是一千匹!
她当真是一个出卖女儿换取荣华富贵的愚昧妇人吗?
还是她别有所图?
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