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只有他自己处理了。
大把年纪,干这事,老脸都红了。
而且,儿子还不领情。
寒烈根本没工夫管教寒铭,接下来的婚事就够他忙活了。寒铭早年丧母,寒烈也对自己妻子一直忘不了,这续弦的事情根本没提。没了母亲的管教,也早就了如今寒烈如此性子的一部分原因。
所以,这事情,只有他这个父亲来处理了。
而且,自己上头还有老子。
寒烈想着自己的父亲,寒铭的爷爷,那脾气牛哄哄的,到现在还气着。也不是不同意这婚事,主要是寒铭压根就没有想过在这老爷子面前服软。两个人根本就是一个拧脾气,寒铭念着自己爷爷,但是脾气冲,至今还没和好。
祁王府,萧云月将所有的事情一一交代下去,收聘礼,准备嫁妆,还有如何交代祁清逸做个好妻子。这一系列的事情,让她忙的不可开交,但是却知足。
这事情,是她盼了多久了。
终于,一个女儿圆了她的心。
大女儿,出嫁了。
寒铭的家世算的上可以,而且,家里并不复杂。她要的不是女儿嫁的如何显贵,而是少些纷争,多写平淡的幸福就好。
要显贵,她就根本不会最终放弃薄兮铭。
要显贵,凭着祁王府的身份,祁清逸完全可以选个更好的。
但是,这些,不是他们要的。
“清儿,再过三****就要嫁为人妇了。哎,一转眼,时间真快。当初,我还记得你步履蹒跚的样子,小模样可爱的让人疼。”
萧云月看着祁清逸,这最后的几日,她只想和女儿说说话。
祁清逸鼻子一酸,却不知道如何说话。这大白天的,她又是直爽性子,哪里会安慰人。
“母亲,想我了就来看我。反正就隔着几条街,到时候我还回府里陪你住着。”
“噗哧——”
萧云月笑了,这傻丫头,还真以为嫁了人和以前没区别。
还想着随心所欲的,回府就回府,真是。
果然是心眼实在的孩子,没长大啊!
“好了,准备的事情也差不多了。我再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等会儿染儿几个要过来,你们聚聚,我就不打扰了。”
祁清逸点头,然后看着萧云月离开。
没一会人,祁若染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祁云夜。
只是,这弟弟似乎有些不对劲头。
当所有下人退下,祁清逸才开口,她一直注意着祁云夜。神色,不对。
“云夜,你怎么了?”
祁若染也发觉身边人不对劲,自进门就没有说过一句话。闷声不响的不知道如何,说不上来,即不伤感,也不喜悦。
祁云夜从一大串的思绪中爬出来,才恍惚的回了神。刚才收到消息,西枫国那边有动静,辕穆蚺得太子之位后,一直大举作为,探子回报,辕木修刻意放任。而目的就是要辕穆蚺搅和这四国的平静局面。
这时间,就在今年。
而如今就是十月末,还有两个月。
辕木修到底要做什么?
这两个月,是她在乎的两个月。大姐祁清逸成婚,接下来就是她的生辰,而十二月是祁若染的生辰。这接二连三的都是她期盼的日子。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发生事情。
不过,看样子,似乎不可能了。
眼下,还是先看着大姐出嫁吧。
“没事,这不是高兴过头了。大姐,俗话说的好,出嫁的新娘最是美,大姐你还没嫁,如今已经美的让人脸红了。”
“祁云夜!你又得瑟个什么劲!没正紧。”
祁清逸碎了口,脸上滑过娇羞,实则是恼了。不过落入两人眼中就是真的是害羞了,嬉闹一番才作罢。
“大姐,大姐夫有说这五皇子何时回来?”
这事情是个问题,寒铭的婚事除了寒家这方面,五皇子薄辰会如何做,有待考量。
寒铭在薄辰手下做事,这件事,除了祁家几个人知道,似乎寒家还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寒铭和五皇子走的近,却不知他已经为薄辰做事很久了。而寒家一向是中立,谁也不支持的主。若是知道自己的嫡子嫡孙,是一直有参与皇子之间争斗的,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事情。
寒铭,似乎根本不打算和家里说这件事。
哎……
祁清逸脸上犹豫,这件事,也是她考量的。当初寒铭这番回答,她是感动,可是,真的有事,她如何在寒铭和家里做选择?
祁云夜笑笑,谁也不知道薄辰和凌慕扬是亲兄弟,这件事极为隐秘。估计连薄衾铭他们也不清楚,就算是怀疑也只是猜测。
但是,事情还没有到明了的时候。她不能说,正好,看看寒铭会如何做。
听说,薄辰就要回来了。这婚事,他必定参加,那就看到时候是如何一处好戏了。
眼下,祁云夜抛开这些,关心起姐妹情,叙叙旧,说说话。不过,鉴于她如今是个弟弟,没一会儿就被两个人赶出来,一些体己话,她无缘听了。
祁云夜直接去安排事宜,这大婚当日,她总有感觉,必不会太顺利。
不管明的暗的,嫉妒祁王府的,还是有意看戏的,事情总是有。
三日后,大婚之日到来。
寒铭在一番隆重的迎亲中来,将新娘接上花轿,一路前往寒府。
大厅,人挤人的热闹场面,甚是隆重。
祁寒傲和寒烈最是高兴,一边应酬一边寒暄。
儿子娶妻,女儿嫁人。
两家都是重臣,前来贺礼的自然身份不低。
祁云夜站在人群的最偏僻角落,看着这场面,却没有在人群里看到薄辰。
也没有凌慕扬。
倒是大皇子,送来了贺礼,与祁寒傲和寒烈说了些话,坐在一边。
时间一晃而过,新人行礼。
边上司仪高声将贺词一一宣读,然后就是夫妻行礼。
“一拜天地——”
人群掌声不断。
“二拜高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