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世子”当嫁,邪宠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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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告知一切(1)

他其实到了一会儿,看到祁云夜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呆呆的不知道想些什么,竟然不想打扰。就这么看着,直到她起身要离开才现身。

祁云夜眉角弯弯,心情一扫阴霾,每一次,他无声息的站在她身后,那种温暖就会伴随而来,这种感觉一次两次没发觉,如今,她却习惯了这种方式。靠近她,从身后环住,然后,她一仰头,就靠在他怀里。

“没什么,就是在想,这日子如何过。”她是在想,而且不得不想,好几次,她都敏锐的察觉,薄衾铭似乎又有动作了。

她的心也紧在一起。

这种感觉,对于她而言是无法言语的。她不能和任何人说,估计,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只有凌慕扬,她禁不住想要依靠一下。

“总会过去,无论如何,有我。”感受到她的寂寥,凌慕扬将手劲加大了些,然后将她反转过来,两人面对面。

“看你一直低着头,做什么呢?”

她将玉坠子拿出,抬起凌慕扬的手塞进去。“这东西,他要我转交给你。”

凌慕扬眼睛一眯,没有说话,周身却冷下来。“他走了?”

“嗯,说是离开咸沅。”

“果然。”凌慕扬将玉坠子重新塞回到她手中,又轻轻的拥住。“这玉坠子,原本就和这挂坠是一对,既然在你手上,那就都收好吧。薄辰那边,我会处理。”

这原就是一体,当初他就觉得奇怪,为何只有挂坠,没有玉坠子,现在已经明白。薄辰将这个玉坠子交还给他,说明他也明白了。离开,怕是寻求更多的未知。

这也算是两人变相的默认彼此的关系。

他不说,她也不问。

两人自从回到咸沅,关系就更加的紧密。这种相拥,原本她还会有些排斥,如今,竟觉得甜蜜。

进了屋,凌慕扬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看着祁云夜似有话,偏偏,就是哼不出一声。

“噗哧——”

她笑了笑,这时候的凌慕扬,别扭的像个孩子,真是可爱。

“大白天的来我这,就是发呆来的?”

“不是。”

“那为什么?”

“为你。”

额……

祁云夜囧了,她就不该发起这个对话。

“你生辰快到了。”

所以呢?

“我说过,要给你庆祝。”

“嗯,然后呢?”

“那日,夜晚,留给我。”

“嗯?”

凌慕扬有些不知如何,狠狠的抱住祁云夜,“留给我,那晚。”

说完,就狼狈的逃离了,速度之快,让她咂舌。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

生辰的事情,自有萧云月他们安排,她不用费心思,但是,目前有一件事情却迫在眉睫。她心里一直记着,趁着这中间还有许多空档的时日,她决定,去一趟万峰山。

一来,去证实她心中猜测,解答疑惑。

二来,她真的有些想念祁壑和祁荣了。

离开,还是十岁时,如今,都快要十六了,一别就是六年。

当初,她离家三岁,十三岁回到咸沅,十年里,她想念家里很深很深。

而在万峰山,她一住就是八年,这八年,她投入的感情绝对不是一点两点。在万峰山,她不仅学到了技艺,还有人情。祁壑和祁荣,不仅是长辈,更是不一样的存在。

前世她知道有祁壑这么一个爷爷,但是却没有接触。

今生她将感情一半投在里面,家的概念里,还包括万峰山这么一个地方。

那是她另类的家,同样是不可取代的亲人。

祁云夜当晚就和祁寒傲说明,她要去万峰山,祁寒傲也明白,遂点头。

第二日,她直接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带了个口信给凌慕扬,背了一个包,一匹快马,从咸沅城走出。向着万峰山前进,这一刻,她心情颇为复杂。

熟悉的路,熟悉的风景,却是不一样的年纪。

越往万峰山靠近,她的心就有点发酸,有些苦涩的味道。

其实,她早就该来的。但是,却一直不敢再踏进这里,这里是她的起点,但是如今她觉得自己仍旧做的不够好,不够让她有自傲的资本回到这里。祁壑这个爷爷,要求极高,她希望得到他的认可,这种认可,甚至比得到祁寒傲的认可都更让她重视。

“爷爷,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站在万峰山脚下,望着郁郁青翠的山峰,根本看不见路。这里,还是原来的模样,但是,却更加孤立苍凉的感觉。

她到的时候正是正午,祁云夜并没有即可上山,而是在山下的小镇去吃了点东西。

看着葫芦口一样的弯道,祁云夜笑了。这里,当初,爷爷还考过她呢!

万峰山脚,依旧是淳朴的风情。

叫了碗面,祁云夜坐在客栈的一处偏角,安静的吃着。

听着里面一声声带着地方口音的交谈,心里缓了又缓。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有些松懈,整个人也舒展开来。

原来,兜兜转转,还是那时候的自己最开心,虽然训练苦了点,环境差了点,但是,那时候的她有目标,有拼搏的执着点,有各种动力。没有一次次的阴谋,没有身心疲惫,没有对身边人还要出处防备。永远也不用担心,那一刻,曾经相处过的人会站在你敌对的位置,而且,不止一个。

“若是,以后,能如此生活……”

叹了叹,她摇头,这时候,她都在想些什么。

吃完面,祁云夜直接走出客栈。走到街头尽处买了上好的清酒,然后走向万峰山。

蜿蜒崎岖,薄浓雾霭,延绵不绝。

祁云夜一步步走上去,这一次,她只在登上时用了轻功,上了山峰就放下步子。她不想略过这一些景色,六年始终不变的景。

还是羊肠小道,不过却在两旁添置了许多花草,随手采了些,却不敢过多的折断花茎,一路放松了心,跟着步调哼着曲子。悠哉悠哉,莫过于此。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