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主意,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父皇这是同意了。”
“既然你有把握,父皇又怎能不同意,就按你的意思去办。”
“谢父皇。”
“你们都是父皇的孩子,父皇对你们的心,从来就是一样的。”生在帝王之家,本该少些情感,但夜皇希望自己的儿子们不是那样。
有些事情,没做的时候,停手,比做过之后,才来后悔有意义多了。
“儿臣明白。”深深的看着夜皇,夜修杰半瞌着眼眸,沉闷的心忽然间释怀了些什么。
“去吧,记得要小心。”
“嗯。”
伯昌候府
昏暗的密室之中,不时传来阵阵悲鸣,轻易就能挑起人最敏感的神经,让人心生畏惧。
“母亲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对任何男人动真情,你为什么不听。”
“难道母亲就不曾动过真情吗?”
“你……”
“或许在这个世上,什么东西都可以由得了人去控制,但是,一个人的心,真的那么好控制吗?”
“你要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从你懂事起,你就应该知道你要做什么。”
“呵呵。”
目光冰冷的看着笑得痴狂的女儿,容貌掩映在阴影里的妇人神色很是复杂,半晌后才道:“如果你对他动了真情,保护他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让你的父亲发现,否则你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的确,世间万物皆可控制,唯独人心控制不了。
当年,她若不是动了真情,又怎会走上这样一条路,陪上了她的一生。
曾经的她,也天真过,也善良过。
只是后来,慢慢的,慢慢的就变了。
从此,再也变不回去。
就因为她知道,所以才严厉的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想要将她培养成为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如此,她可以很完美的演戏,但却永远不会动真情。
可她忘了,她的女儿先是一个女人,再才是她的女儿。
是女人,她就拥有女人所天生的特质,会喜欢上别人,会动心,会付出真感情。
“我知道自己所肩负的使命,我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求母亲答应,别让父亲知道。”
即便,他离她越来越远,她却无力改变,自己爱上他的事实。
是她发现得太晚,爱得太迟,怪不得别人。
当他深爱着她的时候,她心里想着别人。而当她,不顾一切,不惜以命相护那一刹那,才猛然惊醒。
错愕的发现,自己早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深深爱上了那个自以为深深恨着的男人。
“等他知道一切,是不会原谅你的。”
“我知道。”
“他会杀了你的。”
“母亲,我不会让他知道的,绝不。”
“不让谁知道,你们又瞒着我什么?”
突然,一道宛如雷霆般的声音在密室中炸开,旋即一身体略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诡异的端坐在了密室中书案后的椅子上。
一双如鹰般锐利,如蛇般冰冷的眼瞳,带着幽幽的冷光,来回打量在他面前猛然僵住身体,低垂着头的妻女。
他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不喜欢身边的人对他有任何的隐瞒之举,尤其是他的妻女,更不该对他有所隐瞒。
那种无法掌控,未知的事情,让得他很不喜欢,同样也很是愤怒。
“女儿给父亲请安,父亲万福。”
“妾身见过老爷。”
母女两人心惊胆跳的转过身,僵硬着身体,努力的平稳自己的呼吸,然后才能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不颤抖,恭敬的福了福身子,柔声问安。
无疑,她们都相当的惧怕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们应当知道我的脾气,与其让我从别人口中听到,我更喜欢你们自己坦白。”
昏暗的密室随着中年男人袖袍那么一挥,原本镶嵌在石壁中的夜明珠,半然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
顿时,密室内亮如白昼,一男两女的容貌赫然清晰起来。
令人颇为震惊的,之前说话的年轻女子,竟然是太子南荣浅语。
而被她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则是伯昌候南荣昌,被她称之为母亲的女人,则是伯昌候夫人张秀琴。
此时此刻,身处密室中的,无论是伯昌候南荣昌,还是他的夫人张秀琴,甚至是他的女儿南荣浅语,与往常所看的他们,都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若是有熟悉的人看到此时的他们,定然会惊呼出声,很难将三人与平时的他们联想在一起。
看到了,估计都会觉得是幻觉吧。
如今的伯昌候南荣昌与传承已久的南荣世家本是一家,即便是南荣陌晨见了南荣昌都要喊上一声叔父,而南荣浅语则是他的表妹。
伯昌候府一脉并非是南荣世家的直系血亲,而是属于旁系血亲,因此,在血缘上来说并不是很亲厚。自两百年前,南荣昌的高祖南荣信对夜国做出巨大贡献,被封为世袭伯昌候之后,紧接着便脱离了南荣世家。
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就自成一脉。
继南荣信之后,他的子孙在继承伯昌候爵位之后,也的的确确出了能人,在朝中担任要职,但都命不长。
然而,伯昌候的荣耀在到了南荣昌祖父时,逐渐的落寂,子孙资质也都极为平庸,根本就难成大事。
南荣昌接手伯昌候府之后,除了正妻张秀琴替他生了一个女儿之外,便再无子嗣。
他并不甘心伯昌候就此断在他的手里,娶进府中的小妾少说也有二十来个,可惜仍就没有人替他生下一男半女。
久而久之,南荣昌也就绝望了,他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女儿南荣浅语的身上。索性,老天待他还是不薄的。
他的女儿南荣浅语自小就生得漂亮,很早的时候就能看得出来是个美人胚子,好好培养必定大器。
既然,上天注定他南荣昌没有儿子可继承伯昌候的爵位,那么他想要保住伯昌候府的荣耀,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可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