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三皇子将银两送到战王府。”夜绝尘揽着伊心染,黑宝石般璀璨的眸子再次扫向其夜国的文武百官,沉声道:“各位大人应该上缴多少到国库,本王会另行通知的。”
“臣等明白。”百官齐声回应,每个人的嗓音都满是无奈。
罢了罢了,虽然让他们出血很肉痛,可是人家战王妃一次也没有收过那些银两,通通都进了国库,成了夜国的东西,说起来他们也没亏什么,就算是为夜国百姓做了一件好事吧。
“别拉着我。”
“你想做什么?”伊靖宇阴沉着一张脸,语气森冷的道。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狠狠的煽了耳巴子,却只能将所有的怒火都窝在心里,不能发泄出来,又有谁能知道他心里的苦楚。
伊心染说那些话,也算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只不过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将这事儿摊到台面上来说,可是她竟然有胆就这样说出来,让其他三国看南国的笑话,而他若是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只会闹出更大的笑话。
南国九公主素有南国第一才女之名,在四国之中也算是享有盛名,同样的她在南国不受宠也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以他母后对皇贵妃的嫉妒与憎恶,又怎会善待她所生下的儿女。
当然是想怎么虐待就怎么虐待,从来都不会考虑后果。并且,在许皇后看来,无论是伊律瑾还是伊心染,都没有翻身的可能性,因此,行事起来也就越发的肆无忌惮,不计后果。
“三哥,你说我要做什么,那贱人说的话等同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们的脸,你居然还能坐得住,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我三哥了。”论心思谋略,伊瑞航可不是伊靖宇的对手,他也没有伊靖宇能屈能伸。
在他的认知里,谁要是让他不痛快了,那他就要想着法的,让给他不痛快的人更不痛快。
“你以为这里是哪里,你以为伊心染还是以前那个可以任由你欺负的伊心染吗?她说的那些话,难道不是事实吗?在其他人眼中,她说的也就是他们看到的,我们若是出言反驳,只会让我们的脸面更难看,与其自取其辱,倒不如选择隐忍沉默。”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你想成为更大的笑话,想要当众斥责伊心染,我不拉着你。”
伊瑞航咬着牙,双手紧握成拳,好半晌之后终是没有出声,黑着脸别过头去。
“你只要记着,现在她所带给咱们的屈辱,早晚有一天我们会亲自讨要回来,让她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三哥,我知错了,是我不够冷静。”
伊靖宇拍拍他的肩膀,连他险些都将真实情绪暴露出来,伊瑞航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战王放心,本皇子会如约将一千万两白银送到战王府的。”
避开伊心染,直面夜绝尘,好过被伊心染抓住小辫子不放。若论口舌之争,他还真就不是伊心染的对手。
“那就有劳三皇子将本王爱妃的嫁妆亲自送达战王府了。”夜绝尘的话刚一落下,底下就响起不少压抑的笑声,南国众使臣在众人调笑的眼神中,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不要再出来见人了。
他们头一回觉得,成为许皇后一派的人,将来的下场或许会很惨。
这个想法,只是在他们的脑海里稍纵即逝,并没有留下太过于深刻的记忆。也只有那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他们才会彻底的醒悟过来,自己究竟犯下了何种错误。
“父皇是不是该进行下一场比赛了。”伊心染不否认,她的确是想要借此机会,挑起伊靖宇的怒火,如此她才能进一步的羞辱于他。
只可惜,伊靖宇太能忍,没能上当。
倒是那个伊瑞航坐不住,要是没有伊靖宇拉着,好戏早就如她所料的开始上演了。
“抽取下一场比赛的题目。”夜皇笑望了一眼跟小狐狸一样的伊心染,凌厉的目光落到礼司的身上。
礼司会意,立马快步走到抽取题目的地方,将手伸进木箱里面,随便摸了一个拿出来拿在手里,又看向夜皇,直到夜皇点头示意之后,他才将牌子翻开,朗声念道:“下一场比赛的题目是琴棋书画中的——书。”
所谓书,在四国争霸会中,其一是比谁的对联写得最好,其二则是看谁所擅长的书法比较多。
然,书的比赛只比一场,参赛选手必须在书写对联的时候,用不同的书法,要求一种书法只能写一副对联。
因而,想要判断谁能在这场比赛中夺得第一,标准是异常明朗化的。
书法厉害,文采不够出众,也是很难在这一轮比赛中取得第一的。
唯有在书法一流的情况下,文采也足够的出众,才有实力争夺这一轮的第一名。
比赛中,若是谁的对联写得多,那就证明他所擅长的不是只有一种书法,而是至少两种,或者两种以上。
那些不在此列中的,直接被淘汰。
“夜绝尘,你参加这一场比赛吗?”自古以来,文人墨客都喜欢吟诗作对,伊心染自是很不感冒的,但对于这些才华横溢的古人来说,无一不是自幼写得一手好字,能出口成章的人物。
要说,这样的比赛对他们而言,就如同是家常便饭一样,没有什么难度系数可言。可对她而言,却又有些不同。
她本就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天生不爱找麻烦,但偏偏就是有麻烦喜欢找上她。
往白了说,要她现场以什么为题作诗写对,那她铁定是写不出来的。可真要是谁不长眼非要推她上台,那她也绝对不会丢脸的。
别的不说,就拿她小时候背诵的那些诗词歌赋,随随便便朗诵出几首来,也能被这些人当神一样的供起来。说到对联,伊心染会背的也不少,随便背出一对来,那也绝对堪称经典。
饶是这些古人再怎么厉害,也绝对比不上中华五千年文华传承下来的经典吧。
“染儿希望为夫参加吗?”夜绝尘把玩着她细长的手指,低首柔声轻问。看她听到比赛题目之后不屑撇小嘴的模样,他就知道他的小妻子,若是这一场比赛再次登台,一定又能捧一个第一回来。